陌天昊一站起来,夜他们也站了起来,唯一坐着的就只剩陌夫人和轩辕泽。月怜回头冷漠的看着陌天昊,眼神冰冷阴寒。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轩辕泽也放下筷子起身道“天色已晚,陌庄主要是有什么话明天说也可以。”
明明是两个少年,气势上却不输任何人,陌天昊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任五人离开。陌潇涵失落的回去自己的房间,陌夫人心疼的指责说“相公,那个月怜根本无意对涵儿,你又为什么…”
“你知道什么?”陌天昊大声咆哮“如果能娶了她,万剑山庄的地位就会大大的提高。况且她不是救了涵儿吗?我看她也并非对涵儿无意。”
陌夫人叹了口气,那丫头身边的三个男子哪一个都不简单,偏偏自己的夫君不懂。
水雾氤氲,房间里空气有些稀薄。月怜褪去身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动作缓慢而优雅,长发披散在肩头,她穿着里衣就进了浴桶。
青丝浮在水面,绝色的脸上泛起潮红,分外诱人。浴桶里撒满了花瓣,遮住水下旖旎的春色,她在水下褪去了最后一层束缚。
热水带着鲜花的芳郁,洗去了人身上的疲惫。月怜闭目舒服的靠在浴桶边,享受着这美妙的一刻。
“小美人儿,我来了!”一个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猥琐男子从房梁上跃下来,可见他在这里等了有一段时间。
月怜睁开眼睛却没有呼喊或者挣扎,只是淡定的看着这个蒙面的家伙。
男子更加猥琐的一笑“什么‘天下第一毒’?一包软香粉就把你放倒了。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我还特地放了一点‘贞女媚’(春药,一触就中毒。此处纯属杜撰。),但应该是多事了,看你这毫不惊慌的样子,想必早已是…”
因为中了春药,月怜整个人透着粉红的光泽,香肩以下的位置都藏在水下,半露半藏的样子格外的诱人。
男子起初还有些犹豫,但看着这幅场景就觉得欲罢不能,什么顾虑都被抛到脑后,放肆的扑向浴桶。
月怜闭上眼睛,这动作在这个猥琐的采花大盗看来就是死心的表现。
肮脏的手就要触到月怜的脸庞,恶心感让她想要呕吐。白光一闪而过,采花大盗被带了出去。
不消多时慕容风就进来了,白衣的下摆沾染了几滴鲜血,他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慌乱。
月怜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头发凌乱的搭在肩头滴着水珠。虽然没有真的中春药,但在沐浴以后她的脸上还是透着粉红。
慕容风突然过去抱住她,用力之大似乎是想要把她揉进骨子里。还好,还好她没有事,如果刚才…
慕容风简直不敢想象,如果那个家伙真的对她做了什么那该怎么办。“为什么要装中毒?”他长叹一声问,声音带着不可察觉的颤抖。
月怜双眼清明,之间的银针抵在他腰部的穴位上。“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她故作冷漠的问,心里微微有些疼痛。
初见的他是美好的,纯洁的,温柔的笑容留在她的心底。可是她越来越看不懂他,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从背后插她一刀…
“你在担心、怀疑?”慕容风把她抱得很紧,她看不到他的脸,却听得出他在笑。
月怜沉默不语,刚才的事该算是试探吧,她早就察觉到他在门外,也察觉到那个采花大盗就在房梁上,可她迟迟没有行动。
她在赌,赌他会不会救她,赌他会不会辜负她的信任。还好,没有;还好,他出手了。
慕容风放开怀里的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能够告诉你的事我不会隐瞒。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我会是慕容风,你初见时的那个慕容风。所以…你不用担心些什么,更不用怀疑些什么。”在他复杂的目光下,月怜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比赛。”慕容风温柔的说着就出了她的房间,温柔的眼里带着痛苦的挣扎。
昨天热烈的战况被人大肆渲染。茶肆里说书的老汉唾沫横飞,听得人是欢呼雀跃,城内的人今日都挤到了万剑山庄,都想一睹几人的风采。
月怜看着台下的那一堆白萝卜摇摇头,是不是该说一下白衣服只许他们穿?可是这样也太霸道了点。
今天的比赛还是按抽签决定,抽到短签的人可以休息一场,剩下的四个人分两场比试。月怜抽到一号签,对手是四号签的朱雀;夜和慕容风对打,轩辕泽刚好抽到短签。
“我有些私事要处理,月怜,和你换个签可以吗?”轩辕泽盯着朱雀说。
月怜当然知道他说的“私事”是什么,可是…“换可以,那等下你就要先和那一场胜的人打,我只参加最后一场比试,怎样?”
轩辕泽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她和慕容风,最后点头同意。
对他们换签的行为朱雀沉默的接受了,一个老实的男子绝对比一个狡猾的女子好对付。只是她不知道,这个“老实”的男子可比这个“狡猾”的女子还要狡猾得多。
“哥哥下手可要轻点,奴家怕疼。”朱雀倾身咬着轩辕泽的耳廓说,胸口一片花白。轩辕泽羞涩的一笑,模样更加憨厚了。月怜叹息着转过身,看着朱雀卖弄风骚的样子,她真想抽她两耳光。
朱雀娇笑着说“哥哥,奴家来了哦~”声音娇媚,人却已经先行一步缠到轩辕泽身上。
玉手欲缠上轩辕泽的脖子,指缝间隐隐闪着寒光。轩辕泽一把抓住她的手,整个人向下一扑。
如果这个动作发生在床上,那是暧昧的,如果这个动作发生在地上,那是疼痛的。
朱雀先前缠在他身上,这样一来美人就做了垫背。“嘭”的一声落下,朱雀觉得后背的骨头都要断了,却还得强忍着媚笑道“哥哥你弄疼我了。要是哥哥想做些什么,可以晚上来找奴家嘛!这大庭广众的,奴家害羞。”
“你们冥殿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骚,就是怡红楼的花魁都比不上你们的一半。”轩辕泽冷笑着说,同时起身蹲到她旁边,另一只手快速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再说话也不能动弹。
台下男子都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了,要演一场活春宫吗?真看不出来那个老实的家伙会有这么大胆,还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有些捂脸却留了一条缝偷看,有些则是一脸鄙夷的看着,还有一些兴奋的盯着他们,也有人默默的偏过头。
轩辕泽抓着朱雀的手,把她僵硬的手放到她的脖子上,她的手在他的控制下往下移。轩辕泽俯身说“那天,我的手也是在魅的身上往下移,最后停留在她的胸口…”
说这话的时候朱雀的手也移到了她自己的胸口,她妩媚的眼睛里出现惊恐的颜色。她想大声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她想反抗逃脱,却动不了。
“她说想让我看她的心,我看了,可是她的心上没有我的名字…”轩辕泽魅惑的说,低沉的声音回响在朱雀的耳边。
是他!是他!他居然到了这里,冥殿的人在殷城里搜寻他,他却到了临安城,还来参加了武林大会。
“我下手一定会很轻的,你疼不了多久。”说罢轩辕泽暗施内力,朱雀的头往旁边一歪,嘴角流出鲜血,眼神里的惊恐和冥殿四小鬼死前一样。
他把手拿开,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下了比武台。那个黑衣妖娆的女子一手抚胸的躺着,再也没有站起来。台下的人看轩辕泽已经变了,再也不敢向投去轻蔑的眼神,再也不敢偷骂他不识好歹赖在美人身边。
谁***说巅峰对决就应该很激烈,放屁!
台上的两个人就是明显的例子。慕容风和夜已经打了一个时辰了,两人毫发无损。是武功太好?不是。是有人使诈?也不对。
自两人上台以后就互相抱拳行礼,然后两个人就遥遥相望却迟迟不肯动手。好一会以后慕容风朝夜轻轻挥了一拳,夜侧身躲过。夜朝慕容风轻踹一脚,慕容风抬脚躲开。
台下的人走了一半,他们还在“打”,又走了一半,他们依旧在“打”。不过剩下的那一部分不是为了看他们比武,而是为看月怜。
最后月怜跃上比武台笑着说“哪天晚上我要是睡不着,你们就来我面前比武,好不好?”
慕容风低头不做声,夜则说“好啊!不过,为什么?”
“催眠。”月怜很无奈,又郑重的说“对于对手,最大的尊重就是权力比赛,你们都给我好好打!”
在月怜的教育之下,两人终于开始好好的比赛。夜的九节鞭一挥,慕容风单手将鞭子扯住,用力一甩,夜就被甩下了比武台。两个人各出了一招就分了胜负,难道这就是差距?那前一个时辰他们是怎么过的?
轩辕泽和慕容风两人对视,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如春风。两个同样优秀的人,两个同样深沉的人,他们,会是谁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