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校园永远是那么死气沉沉,可是它在老师们的眼里却是朝气蓬勃的:新的一周开始了。
太阳刚刚升起,天气已经不再那么热了,早上是尤其的凉爽,让人格外神清气爽,实在是四季中最好的时候了。檀昭在教学楼门前捏着手中的那封调班申请,低着头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那四个字,她还是在犹豫:真的要交吗?真的就这么放弃吗?得到过吗?
“齐老师,这是我的调班申请。希望您可以给予批准!”檀昭在办公桌前双手递上那份调班申请。齐珍环对于这件事的态度显得有些犹豫:“檀昭啊,上次的事情是老师做的太过分了些,可是你也不能调班啊!对于你这么优秀的学生老师是非常舍不得的,就算老师求你了,留下来好吗?”
檀昭怕齐珍环误会,赶紧解释道:“不是的齐老师!我调班跟您上次的作法没有任何直接因果关系,只是因为我的个人原因。”“没有直接因果关系,那就是有间接因果关系?”齐珍环还是不依不饶。檀昭举着那封申请书举了好久,终于失去了耐心,没等齐珍环接过去,就把申请书直接放在了桌子上:“齐老师,无论怎样,我希望您考虑一下,同意我的申请……”然后就出了办公室。
过了一天以后,齐珍环还是决定忍痛割爱将檀昭调去了七班。她是觉得既然檀昭的态度这么坚决,那把她继续留在六班也未必是件好事,对于自己的管束檀昭以后也会产生抵触情绪,这样一来弄不好就会毁掉一个孩子的心理。齐珍环虽然年轻,但还是比较重视教育的。
对于突然调班到七班的檀昭,苏洛恒与任溪都是吓坏了的。无巧不成书,檀昭的座位被安排在了那个替苏洛恒挡了一粉笔头的张文涛旁边,也就是张文涛的同桌,苏洛恒的后桌。
“我说宋檀昭,你跟霈泽到底怎么回事啊?他都好几天没来上课了,也没有联系我。”一下课苏洛恒就回过头来八卦檀昭。
“我们去看电影然后被打劫了,他现在应该在医院里……你……那么关心他,不会自己打电话问他啊!”檀昭不停地眨巴着眼睛,表情也充满了紧张的气息。
“医院?他怎么了?”
“他被歹徒打了一棍子,应该是淤血还没有化净。没事的吧……”
“他为你挨了一棍子你什么表示也没有!然后就悄无声息的调班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苏洛恒这一番话彻底把檀昭激怒了:“你知道什么啊!那天晚上是我把他送去的医院然后把自己卖给他当女朋友,结果他爸逼我不要跟他儿子来往我才调的班!”
“哦,这样啊。内个,对不起哈!”两人这一番激烈的争吵下来,张文涛没有说话倒是不奇怪,他睡起觉来很难有东西能够弄得醒他,不过任溪却一直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一直都沉默着看着桌子上上节课的书本,还是倒着放着的。这倒是让檀昭很纳闷:“小溪!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经过上次那件事后,任溪和苏洛恒已经一周没有说过话了,除了非说不可的话之外。
“哦,这样啊。没问题,交给我了!”檀昭在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就大包大揽的将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下晚自习以后,人人都拿着今天未完成的功课回了宿舍,一时间一米宽的门框就被堵了个水泄不通。“苏洛恒!我找你有事情,你先别走!”檀昭叫住了苏洛恒,当然也留下了任溪。苏洛恒一看这阵势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心里想也是时候说清楚了。
人走净以后。还没等檀昭发问,苏洛恒就先开了口:“我知道你有什么事,我会解决的。”然后就转向任溪这一边,看见任溪一直低着头,苏洛恒抓住任溪的肩膀:“小溪,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很可爱,从开学就是这样,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妹妹的……”
“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干嘛还编出这么烂这么俗的理由来拒绝我!”任溪哭着跑出了教室,诺大的教室里只剩下檀昭和苏洛恒两个人,无奈的对视一眼,然后感叹“自古多少痴儿女”。
“快走吧!别发呆了!”檀昭抓了苏洛恒一把“再不走就又要像上次一样了!我可不想再被锁在里面一次,更不想再被塔辉女生封杀一次!”檀昭说完就拿起书本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