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正所谓往事不堪回首,秦风这一场梦,虽是噩梦,却梦的是他这十五年来心心念念之事,想的是他这十五年来无法忘怀之人,又怎能不让他想起过往的种种,还好肚子不争气咕噜的叫了起来,否则他愣是要一夜无眠,沉沦于回忆过往。
“嘶~”
秦风整整一个月没有吃任何东西,都是靠营养液维持身体机能,此时突然醒来,怎能不饿,于是打算去找些东西填一下肚子,可他刚一挪动身子,想来是用力过猛了些,就牵动了内伤,疼痛感瞬间涌上心头,那特么叫一个疼,直叫他龇牙咧嘴,好不痛快。
“我靠!还好小爷我命大!”
“否则,这次非得死在赵家不可!”
“看来下次不能这么拼命了!”
好半天过去,秦风才缓过神来,那种疼痛,饶是他身体素质强悍都刻苦铭心,当即总结出一大堆经验。
总之,他下定决心,从这一刻起,自己绝对要惜命,不能再这般冲动,做任何事情都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在心愿未了之前绝对不能死,否则,秦家上下几十条命都将枉死,父母的大仇更是无人能报。
“咕噜咕噜!”
可是,话说到底,惜命归惜命,只是肚子若不争气起来,秦风也没办法啊,毕竟他整整一个月没有吃任何东西,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所以,即便是疼,他也还是要忍着去找点东西填肚子的,于是再次爬了起来。
这次,他倒是有了些许经验,不再如在先前那般莽撞,而是选择一点点将身子挪到床边,然后再站起来。
“呼!”
“还好,不是很疼!”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钟过去,秦风终于艰难的挪到了床沿边上坐了起来,深呼了一口气,他发现,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十之八九,估计再修养十天半个月就能完全恢复了,当下只要动作不是很大,就不会牵动内伤,小幅度的活动还是能够做到的,于是准备站起来。
“砰~”
与此同时,赵思怡正好也从秦风的房间前经过,就听到屋里传出不小的动静,听着像是跌倒的声音,便开门进去看了看。
“……”
灯被打开,看着房中一幕,赵思怡不禁耸了耸肩,一脸无语的表情。
再看秦风,只见他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身下还压着一把椅子,摔得是七晕八素,想来是被椅子给绊倒的。
赵思怡走进屋来,看着一动不动秦风,面无表情,只是伸出脚去轻轻踹了踹,淡淡说道:“还没死吧?”
“呃……”
秦风这一摔,真的有点惨,脑震荡都差点摔出来了,半天过去,脑袋还在嗡嗡作响,根本没注意到房里多了一人,忍着剧痛自个儿艰难的爬了起来,使劲晃了晃脑袋,又看了看身下压着的椅子,气道:“我靠,这椅子放的可真是好地儿!”
“卧槽,等等,灯谁开的?”
“刚才是不是有人叫我!?”
再下一刻,他才意识到,似乎还有第二个人在房里,于是抬起头来,惊疑的看着盯着自己看的赵思怡,道:“你……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
“呵呵!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
闻言,赵思怡双手反指着自己,更加无语,这叫什么事,我在自己家里有问题么,于是回道:“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你家……”
秦风依靠在床沿边上,半天才缓过神来,又才仔细看着赵思怡端详了起来,之前调查过的一些信息涌上心头,立马有了答案,于是眯着眼,试探性的问道:“你……你是赵思怡赵小姐?”
“我呸,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也不知为何,这赵思怡对‘小姐’二字似乎有很大的偏见,一听到这句称呼,当即就骂了一句。
“我…特么的!”
秦风一听,心里是万马奔腾,但奈何疼的打紧,自然是没那功夫搭理赵思怡,也就随她怎么说了。
“等等,不对!”
紧接着,赵思怡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自问从未见过秦风,秦风也不可能见过自己,哪里可能会一语道出自己的身份,便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
“猜的!”
秦风现在浑身疼的厉害,只想好好躺着修养,可没心思跟她探讨这个问题,随意敷衍道她
再说赵思怡,生来就高傲,她本也不想和秦风有多少交集,也懒得追究太多,于是说道:“爷爷让我照顾你,我虽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但是,你也别想的太过美好,等伤好了后,自己自觉离开我赵家!”
“……”
秦风翻了翻白眼,很是无语,我特么的大好青年,有手有脚,你丫的爱照顾不照顾,小爷我还不稀罕呢,于是说道:“我有手有脚,你嘞请自便!”
“很好,很有骨气!”赵思怡天生就高傲,属于那种死要面子的人,你若服软一些,我还可能对你照拂一二,现在你却比还傲,那我就看看你究竟能傲到什么时候,于是说道:“那你就自生自灭吧!”
“等等!”赵思怡丢下这么一句话刚想走,又被秦风给叫住了,如此,她才停了下来,反问道:“怎么,改变主意了,那你求我,说不定我一个开心,你就有好日子过了!”
“呵呵,你想多了!”秦风似嘲似讽的笑了笑,然后郑重其辞的警告道:“我是想告诉你,这几天最好不要出门,否则,必有血光之灾!”
“我呸!”这种骗人的鬼话,赵思怡绝对不可能相信,小胸脯挺了挺,语气充满了针锋相对之感,道:“你叫我不要出门,那本小姐……我呸,本姑娘偏就要出去,我倒要看看哪来的血光之灾!”
“哎!”
看着赵思怡离开,秦风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得摇了摇头,心道:“你既然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到时候你可别千万别后悔呀!”
…………
“不行,我得离开,现在我的身份还不能暴露!”
夜深人静,秦风躺在床上,思绪飞转。
确实,自踏入武江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了计划,他要将父亲昔日的好友,也就是赵山河、俞正义二人集结在一起,为当年之事讨一个公道,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修炼祖龙经,因其特殊缘故,现如今真气被封禁,实力弱的可怜,在没有自保之力之前,这层纸就不能捅破,否则将会很危险,于是立马有了决定,他要连夜离开赵家。
随后只见他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中取出一个被红布包裹着的精致木盒,木盒不大,巴掌见方,里面躺着四颗黑不溜秋的丹药,每颗丹药仅有小拇指头这般大小,且丹药卖相非常不好,甚至于细闻之下还有一股令人反胃的恶臭,但秦风却似将它当作宝一样看待,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得很好。
“呃……”
秦风随意捏起一颗丢到嘴中,那股恶臭当即散发出来,好不恶心,若非他知道此药功效了得,珍贵无比,恐怕真的就吐了,那还吞得下去。
别看这黑不溜秋的小小一颗丹药,它可是疗伤圣药,有着肉白骨之功效,即便是放在昆仑山,也会让人眼红,为之争个头破血流。
这不,秦风刚吃下丹药,不一会儿就觉得体内有一股清流在往四肢百骸流淌,精神都为之一震,好生舒坦。更神奇的是,四五分钟过后,他身上的内伤已然渐渐消失,疼痛感没有了,气色也好了很多,就连不争气的肚子也安静了下来,如此,秦风才嘀咕一句:“赵伯父,请原谅小侄的不告而别吧!”然后从窗户跳了下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于夜色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