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贱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怎么老爷子就鬼迷心窍地叫她‘老祖宗’?还为了她,动手打你?”
陈青蔓用毛巾给白柔儿擦了擦眼泪,她想到什么,语气怀疑,“难不成……这丫头,并不是五姑的遗腹子?当初说她是遗腹子,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妈妈是想说……她可能是爷爷跟人在外面的私生子?‘老祖宗’什么的,都是爷爷不好意思开口,才这么说的?”
白柔儿也想到了这些,不由说出了口。
“啧。”
白锦曦悄然无声息地出现在白家别墅的庭院里,她站在白柔儿一楼卧室、打开通风的窗边,不怎么赞同地微微摇头:
“小富可是现在的白家家主,他都快80岁了,‘私生子’这种话,你们也敢说。”
一肚子鬼胎的白柔儿、陈青蔓几乎被白锦曦吓得魂飞魄散!两人红润的脸色刹那间惨白,身子也狠狠地一抖哆!
陈青蔓先回过神。
她有些不屑,“私生子”夸张?那老爷子叫她“老祖宗”不是更夸张?她们的猜测哪里有错?而且保不准是老爷子冻-精呢!谁说他现在?
不过……
她阴狠地眯了眯眼。
这贱人说得没错。
他们是不敢让老爷子知道他们这么乱说的!老爷子是他们家的家主,别的不说,他们的后半辈子幸福可都指望老爷子!
虽然白家没落了,但白老爷子可一点儿也没没落!
他手下的企业价值和股票是一直在飞涨!老爷子从来不对着他们露财,他们也没个准数,不过,他们粗略估计,老爷子现在手里也至少几十个亿!
只是老爷子猴儿精,看他们大手大脚,平常给他们钱的时候,比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还抠!
还有老爷子的私人警卫军……
他们敢得罪谁,也不敢得罪老爷子的!
今天家里全是自己人,她才跟柔儿一时嘴快。谁想到就这么巧,话全被这贱人听到了!
她一定得封住这贱人的嘴!
想到这里,陈青蔓走到窗前,恶狠狠地指着白锦曦骂道:“你这贱人怎么会在这里?什么‘私生子’,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们白家是你想进就能进的?保安!你们都死哪去了!把这贱人赶出去!”
“啧。”
白锦曦轻巧地退后了一步,悠闲轻笑:“你,这算不算气急败坏?我要给你点机会,你是不是都想杀了我灭口算了?”
陈青蔓大脑轰然一响,这贱人脑子还挺聪明!但光天化日的,她哪有机会动手杀人……
先把人赶出去再说!
如果赶不出去……陈青蔓对着白柔儿使了个眼色,指了指白柔儿卧室里的什么东西。
白柔儿很快明白过来,对着陈青蔓点点头。
白柔儿从病床上下来了。
陈青蔓阴险一笑,转身扒着窗子,对保安亭怒吼:“保安!保安!还不快赶人!”
然而。
没有任何动静。
“呵。”
白锦曦轻拍了拍手,之后,便从她身后的一个空房间里摔出一堆被绑在一起、并被捂住了嘴的保安。
她扬唇一笑:“你们这保安,能力不太行啊。”
她这一笑,本来很寻常。
但却是白柔儿、陈青蔓跟她在罗地海分别之后,第一次再次见到。白柔儿、陈青蔓两人都心神震撼!
白锦曦只穿了一件素白而简单的连衣裙,站在阳光下。而她肌肤胜雪、唇角含笑的面容,却被阳光衬得更加美不可方物!
白柔儿杏子般的眼眸,不禁充满了怨毒与嫉恨!
她知道这贱人好看,更不想承认。但,那贱人不管是眉眼还是脸庞都,确实胜出她数倍!
陈青蔓也有同感!
但陈青蔓很快回过神。
她先是把刚刚趁白锦曦还在窗边、扯下的白锦曦的头发给了白柔儿,又装作落落大方地从卧室里走到庭院。
她一走到庭院。
她便听到白老爷子惯常的咳嗽声跟她丈夫白洪林的说话声。
陈青蔓得意地估算了一下时间,掐准了时机,顺势往地上一摔。她前脚刚刚假摔到地上,白老爷子跟白洪林后脚便进了家门。
白柔儿、陈青蔓她们的小动作,白锦曦觉察得一清二楚,但她只勾唇深意一笑。
子孙嘛,要慢慢调教。
先让她们狂一狂,再让她们走向灭亡。
“爸,洪林!你们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经过我们的允许,这丫头就闯了进来!你们看看,那些保镖,都是这丫头搞的!”
陈青蔓指着白柔儿的卧室,对着白老爷子跟白洪林哭诉起来:
“她一进来,就跟个乞丐似的跑到柔儿的房间乱摸乱碰!一年前,她在我们家的时候,不就很羡慕柔儿住在那么好的房间吗?这次她更得寸进尺了!柔儿还在养病,我怎么好言相劝都劝不住!”
“最后她,她竟然把我拖出了房间,还把我推到地上打我!”
呵呵。
白锦曦心里一阵好笑,这女人比白柔儿还能编。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
见白锦曦没反应,陈青蔓以为白锦曦被自己说的弄蒙了。她得意地笑笑,看向白柔儿。
白柔儿微微地点了点头。
她清秀的眼睛闪过阴险的神色,她假装为白锦曦说情:“妈,你也不要这么说。”
“锦曦姐姐在孤儿院长大,确实没见过世面……有好奇心是正常的……”
“没见过世面,就能把那个宋朝仿制的白地黑蝶戏花的瓷瓶给摔碎了?!”陈青蔓扬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公鸡似的,放出自己的大招!
她急切地看向白老爷子,脸上的青筋都爆出了:“爸!您不是说那瓷瓶虽然是仿制的,但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是咱们家的宝贝吗?!”
“这丫头给您摔碎了!”
“妈,您也别武断。”白柔儿唱起了白脸,“这么说起来,也不一定是姐姐摔碎的?说不定是家里的佣人不长眼睛!”
“呵呵呵。”
陈青蔓傲慢地拿出先前扯下的白锦曦的头发,得意洋洋,“这就是证据!这是在瓷瓶旁边发现的!现在那里还有!咱们家现在头发染色的只有这野丫头!”
“什么!你这个丫头真是个丧门星!一回来就惹事!”
闻言,白洪林脸沉得像黑锅底!
那个仿制的瓷瓶,也不知道为什么,据说能价值一百万!现在白家没落了,现在来说,一百万,也不少了。
而且,比钱更重要的是,那是老爷子的心头肉!
他们现在没钱没人脉,老爷子可是他们的全部指望!
白洪林怒斥:
“白锦曦!给爷爷道歉!写欠条!!去跟岛主要钱,还我们一百万!不对,现在那瓷瓶肯定更值钱了吧!三百万吧!”
“对,我看也别道歉了,直接赶出去!”陈青蔓笑容如同沾了毒液,“从哪来的滚回哪儿去!”
就这?
就这?
这就是她想出来的“封住自己口”的办法?
白锦曦对她们污蔑的这事,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白锦曦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她们为了演戏、假戏真做弄碎的白地黑蝶戏花的仿瓷瓶,挑了挑眉。
这瓷瓶,眼熟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