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迟到了,教室门口,班主任的目光盯得我心里发虚,像是一把刀子,我不敢与她对视。朱敏和曾婷是在我身后,班主任冷笑起来,我的身子顿时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她就像是个恶魔,心里的恐惧是不能够抹去。
班主任问话了:“说吧!你们三个为什么这么晚?课我都上了半节了。”其实老师总喜欢说比较吓人的话用来吓我,从上课铃响起到现在也就最多10来分钟,怎么能够说已经上了半节课呢?而且我们的课大多都是前10分钟要静坐的。
我头低着,本已经提前构思好的话吐不出来,就像卡在了喉咙里一样。曾婷比起我来实在是好上太多,就连谎话也说的那么平淡,就像是真的一样。曾婷说道:“刚刚朱敏脚崴了,很痛!就扶着她坐了一会,是我和管白梅扶她上来的。”
朱敏点了点头,红肿的眼睛更添几分真实。
“这样啊!那你们进去吧!对了,你的脚还痛吗?”班主任问道,
“还痛!”朱敏的回答是带着哭腔,班主任点了点头,晚自习的时候让曾婷陪你去诊所看看吧!”
朱敏“嗯!”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我同样也带着一身虚汗头低着不敢抬起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班主任的英语课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听天书,虽然不会,但样子还是要做的。晓晨悄悄的问道:“喂!管白梅,你干嘛啊?迟到了班主任居然没有罚你。”
我回答道:“朱敏脚崴了。”
晓晨点了点头:“恩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像是哭了一样,肯定很痛吧!”我没有再回话,因为班主任已经快要走到我的位置了。
果然今天的晚自习我的后桌安静了起来,甚至有些让我不习惯。我时不时的转身望着后面,仿佛有种错觉,一但我静下心来去做某件事的时候背后的曾婷便会毫不犹豫的打断我,给我一个惊吓。
“哟!老婆不在想老婆了是吧?”晓晨打趣的问道,
我慌乱的摆了摆手:“哪有的事!哪有的事!只是感觉今天少了曾婷安静了好多,很不习惯。”
“是啊!是啊!本来她每天的晚自习都喜欢扔纸条的,就是被记了名字也不怕。”晓晨笑了笑说道。
我叹了口气,妄想静下心来看下作文书,其它的科目里也便是语文还算好些。班主任常说若是我的英语能有语文一半好的话她也就“瞑目”了,当然她说话总喜欢夸张,我语文一半的话也便是40多一点的分数,和现在的英语也差不了多少。
其实老师这般说可能是对我刚来学校的第二次月考有关。还记得刚来学校满分是100时,第一次月考我英语便考了75,语文考了57,全班我英语最低,可是班主任却并没有怪我,因为班主任说:“要是你把听力的部分填成ABCD也是有80多分。”那时候我很笨,第一次月考的时,老师报听力我居然填写的是单词,而不是字母,最关键的是,全班也唯有我一个人是这样做。
后来的第二次月考语文奇迹的成了75而英语却……我记得英语最高的一次便是填错单词的那一次,班主任是一个万事都要强的人,也便是这样,老师对我的惩罚简直是严厉至极,直到如今想起还心生畏惧。
那时候我的同桌是同村老家的男孩,他的名字叫管送文。管送文性子一直都比较叛逆,不爱学习,但班级排名却总有我来帮他垫底。他不可谓说是不厉害,虽然不爱读书,但是却敢于小炒作弊,说来也好笑,那时候胆小的要命,便是抄也是不敢抄的。
而自从他成为我的同桌后,我便不再愿意去背那枯燥无味的英语;只是相处了半年,只有半年之久,他一个学期还没有过便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家里的网吧里还是能偶遇到他的身影。至于如今?他已经是当爹的人了,他女儿的母亲倒也是我较为熟悉的人,因为都是小学同学的关系。
“你知道吗?”晓晨靠近我的耳边,
“什么?”我无心情的看着作文书,事实上却是在发呆,刚刚晓晨所说的话我根本没听到。
晓晨神秘的对我说:“你知道吗?其实朱敏不是脚崴了才哭的,刚刚我在寝室吃饭的时候路过她们寝室听见她们那里好吵。”学校当时虽然有个很大的食堂,但却只是用来给学生打饭,至于吃饭的话我们大多都是在寝室,而那些爱学习的学生便一定是教室。
这样情况一直持续到我离开这所学校的第二年,听说那年学校建立了一座豪华更大的食堂,哪里打饭也提供学生在里面吃饭。
“那是为什么?”我问道,其实朱敏不是因为脚崴了才哭我是知道的,但我却是不能跟晓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