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静的!乌云遮月……淡淡的!梦,在夜的晚上打开了门!
这一次的梦我不晓得能否见到什么,但唯一能知晓得便是明早一起来记忆中对现在的事也只是模糊,少许记得,大多不记得。
我发现我变成了路人、旁人,买糖葫芦的幼童从我身子中穿过,我像是魂!又是一名孩童,她衣衫褴褛,举步艰难,额头上密布的汗珠似乎再述说着她的不易。“阿哥!买几个包子吧!包子有肉,阿娘半年也没吃过包子了!如今……”衣衫褴褛的孩童咽了几口唾沫,脏兮兮的脸和身子又怎么掩盖的住她那弱小的身子?而她背后的包袱怎个把她的腰给压弯了?
阿哥的衣服是那丝绸衣物,他总是要提防着和孩童保持着距离,若是一不小心便把他珍贵的衣服给弄脏了该怎么办?胖乎乎的身体像是肉球,走了几步,他的脸上便多出了许多汗水,
“包子?呵呵!等你回来府上阿哥就让人给你拿上几个,反正也是喂狗的。”
孩童的脸上多了些笑,笑的很甜,笑的很满足,包子……包子啊!那是一年也吃不上几个的东西!
“是肉做的包子吗?”孩童喘着粗气,她不晓得以前阿娘害得病现在好了没有,也不知道阿爹今天打到鱼了没有!想想,鱼熟了很香,但不晓得那么香的鱼自己为何吃不得,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和阿弟不一样?要不是这样为什么阿弟能吃而自己不能?
阿哥笑了笑:“当然了,要不是肉做的大狗怎么会吃?对了,你晓得你阿爹为什么让你跟着我吗?”
孩童摇了摇头:“不晓得,但阿爹说了,阿娘病了,要钱!我跟阿哥走就会有钱了!”
阿哥点了点头:“嗯!我是给了你阿爹三百文钱”
“那包子呢?”孩童似乎还想着包子,毕竟阿娘从生病后可是半年没有瞧见过包子,便自己也是半年没有闻过了。
阿哥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他摇了摇肥厚的大手:“好了!都是实在的亲戚说好的包子就会给,狗都不吃你急什么?”
孩童的望着擦肩而过的幼童,擦肩的瞬间孩童鼻子嗅到了什么很好闻的味道,那是她不曾闻到过的,是什么?
鄙视的目光出现在了阿哥的脸上:“没见过吧!那是我们县城才有的糖葫芦,三文钱一个,你要不要?”
孩童咽下莫名多出的口水,咽不下,只得用脏兮兮的袖子擦去,问道:“阿哥!包子多少钱一个?”
“一文!怎个?想吃包子?”阿哥的声音不耐烦了,若不是这趟的“货!”是个女娃值个好价钱又怎么会舍得耐心?
孩童擦了擦汗,脏兮兮的脸上露出少许的笑容,陌生的环境让她强忍受着恐惧,“不要了!还是换成包子吧!多个几个给我阿娘就好!”
梦!散了,我却似乎留在了那个世界。我刚刚见到的是错觉吗?
我想起了梦雨,她是一个美的如梦幻一样的女孩,这样的的女孩便是朱敏、李梦桃也万万比不得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写情歌的原因,所以碰见的好多人也像自己带着伤悲,便不是也是偷偷的把悲伤藏在心里、不让人瞧见。
梦雨我是不记得她的姓叫什么了,便是这个名字也足够。她是一个可怜人,父母都是远处封建村子里面的人。那时候张永强是在的、管送文是在的、便是刚进入学校的时候谁也没有离开的时候。梦雨是比管送文还要晚来的,那时候她来的时候穿着很是破烂,而且还有少许的红泥,班主任说:“这是我们班新的同学,梦雨!”话一完班主任便伸着手指着下台的桌位,说:“你就坐那里吧!那也是多出来的位置。”
她刚来的时脸上灰土很多,便像是个大花脸,我们是瞧不见她真实面目的,当然班主任也是一样,她也不知道。桌子是在最后面的角落,孤零零的除了她自己也便没有了旁人。
记得张永强笑着说:“哈哈!这大土妞是从灾区来的吧!”
梦雨是一个不怕生的女孩,听张永强这般说便露出了她洁白的牙齿,憨憨的笑了起来,笑声中依稀记得她是这般说的,她说:“我不是从灾区来的,我是从好远的农村来的。”
于是张永强又开始笑了:“哟!哈哈哈!农村人啊!就你长你这模样的啊!”
张永强的声音很大,我当时也是听见了的,管送文皱了皱眉,他听见张永强这般说肯定也是不悦的,便是我也是一样,毕竟我们也是农村人,便是农村人就应该笑吗?
管送文说:“张永强!我也是从乡下来的,你要不要也笑一笑啊?”片刻,刚刚还笑的很开心的张永强便如同吃了一只苍蝇。
“啊!你也是从乡里来的啊!我也是啊!”听到管送文的话她便像是偌大的城市里撞见了熟人,开心的很。
管送文点了点头:“嗯!以后又谁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打他。”
她也是点了点头,只是还没说一会的话便熟悉起来:“嗯!别人欺负我我就告诉你。”
她的“花脸”最终被她洗掉了,她皮肤肯定不会很白,因为农村女孩大多都是,可相貌却美得如幻,仿佛是身处在幻觉里面,我是没有太多的文字或语言能够形容的,便也只是这般说:“很好看的女孩!”
她回教室的时候已经是把衣服和脸都换了洗干净了。她刚来教室的时候我们是猜不到她的,便也只是看见她坐在早上坐过的位置上才问了句:“呀!你谁啊!干嘛坐别人的位置?”那时候管送文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两个人桌子也相距不远。
她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一边笑一边回答说:“怎么不认我啊!我是梦雨啊!”
梦雨……是她!衣服依旧是有点旧了,可比早上的要好很多。
管送文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说:“哈哈!还真没有认出来。”
“这也不怪你,我洗脸了!”然而她又开口说:“我们村里没有你们这里马路,都是红泥,走的时候都会很脏。”
那时候我和管送文虽说也是住在乡下农村,可也离这小县远不了多少,便是走路的话也才三四十分钟,而且大多的时候也是有车的,那时候我们乡下已经是有了水泥路,便像梦雨说的那样却是很少。
上课铃响了,班主任进教室的时候也有一刹那的惊愕,便是不知道这如梦如幻的女孩是谁,可瞧见她坐着梦雨的位置,便也是猜到了,然而便很快的平静下来。
梦雨的学习是很差的,便是和李梦桃一样;她们也巧,两个人名字中都有一个梦字,而且都长的很漂亮,可李梦桃不爱说话,极其的怕生。
管送文问梦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梦雨告诉管送文,她说:“我最大的愿望啊!要有很多很多钱,要不然就是嫁个有钱人。”
管送文同样也问了李梦桃,可李梦桃除了低着头红着脸也便不会做什么。那时候管送文是少数不多能和李梦桃说话的男孩,便像极了我一样,也是少数能忍受曾婷无理取闹的男孩。
梦雨家很穷,若是要说便是班里最穷的几个。她说,她家里本来还是可以的,只是后来她老爹在外面帮人做小工的时候受伤了,然后再怎么怎么样的,那悲剧的生活像极了电影里头演的、小说里面写的。她说本来家里的爷爷奶奶是不同意她读书的,便是因为她是女妮子,又不是能传宗借代,便是读了书变成了凤凰也是飞落到别家,所以死死都是不肯,况且读书也很贵。
那时候管送文问她:“那你怎么还读书了呢?”
梦雨回答说:“我老爹是到过城市里工作过的,然后眼光比家里的爷爷奶奶要高,他说读书的娃才有出息,于是就让我读书了。”
梦雨是一个永远也讲不完话的人,永远都会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叫的人。
她特别喜欢说话,对什么东西也感觉稀奇,她告诉我们,在他们哪里她是不敢说话的,毕竟爷爷奶奶都不喜欢她。她说:“我是姐姐,我还有个弟弟。听我老妈说要不是她生出个弟弟我还活不了了,我刚生来的时候爷爷看见我是女娃的时候就想把我给活埋了,老妈怎么求也没有用,然后哭哭啼啼中我弟弟又出生了,老妈就说一块养着吧!毕竟这娃娃出生也不容易,还不知道在阎王殿等了多久呢!”
管送文递给她一瓶可乐,这可乐她想喝很久了,只是太贵不舍得而已,用梦雨的话来说:“呀!欺负人啊!我们哪里的水都是免费随便喝的,你们这里的水一瓶居然就要一块大洋,改天你们去我们那,我请客,水随便喝,不收你们的钱,都不要钱!不要钱!”便是这话也是她说过最大方的话。
她接过管送文递给她的可乐,然后拧开盖子便迫不及待的朝着嘴巴里送去,便是她这样子特别不文雅,一点也不像女孩子,管送文也是说过她的,他说:“你就不能像朱敏一样温柔些吗?”
“后来呢?”管送文问道,好多的时候她经历过的事情大多都像小说或故事,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为了骗管送文手里的可乐。
她脸上露出了享受的神情,眯着眼睛说道:“后来啊!后来……明天再说吧!”
于是便是这样一瓶可乐又到了她手上,她现在宝贝的是可乐,那里又愿意讲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