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共在学校里过过三次元旦,第一次我是在下面听着别人唱歌、听着别人说话;第二次的时候也是我刚开始写情歌的时候,那时候因为晓晨和曾婷的关系我也上稀里糊涂的第一次上台、第一次唱出了自己写出来的歌,歌的名字是《纸飞机》。
我本是答应过晓晨的,我说:“晓晨!我等第三次元旦晚上就把写给你的歌唱出来好吗?”记得我说这话的时候晓晨笑的很开心,脸上满是灿烂,那红扑扑的脸便是像熟透了的苹果。
我记得去另一所学校的时候是没有元旦的,便是到了元旦晚上也只是自习而已。那时候我问洪鹏,我说:“怎么?这里的不会举办元旦晚会吗?”
洪鹏摇了摇头,说:“我们这里从来就没有过。”
那时候我是想唱歌的,因为我答应过晓晨等第三次元旦晚会便唱出送给她的歌,可那次我不晓得是不是食言了。我只是在这所学校里面呆了一年,便是一年以后我又告别了洪鹏、毛如山……去了又一所学校,哪里我遇见了管用光、管建标、管鹏兵,他们三个都是我本家的人,只是我是和管用光、管鹏兵在高三(二)班,而管建标则是高三(一)班,紧紧只是一堵墙,却变得陌生了好多。
我的第三次元旦便是在这一所学校过完的,也便是过完这个元旦然后高考,然后出了学校的大门,与很多同学都失去了联系。
风静静的吹过,带着稍微的寒冷,我穿着黄色的棉袄傻傻的看着台上那些又唱又跳的人们,这让我不免让想起了两年前的元旦,那时候有张永强、有李小康、有王梦楠、有卢梦伟……那时候我的同桌不是管用光而是晓晨,那时候我也不是坐在最后一桌,最后一桌坐的是曾婷、曾小玲、苏琴她们。
我记得那时候晓晨已经告诉我她有男朋友了,她开始尝试着除我以外的男孩牵她的手,然后抱她、亲她。苏琴问我:“你喜欢的女孩在别人怀里的时候你会不会难过?”
我回答说:“会!会的!”
然后苏琴骂我:“那曾婷呢?她每天都瞧见你和晓晨说话打闹,她岂不是要难过死?”
我沉默,我便开始沉默了!
吴小菲问我,她问我:“管白梅,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啊?”
我点了点头,便也问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啊!”
她笑了笑说:“呵呵!都是高三了,班里好多人都恋爱了,唯独就是你,也不看你和那个女孩说话,整天就晓得坐在桌位上看书。”
我说:“我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说话。”
她也学着我点了点头,说:“这个不行啊!这个习惯很不好,怪不得你说话不多。”
第三所学校是我呆过的最无奈的学校,便是在里面呆了一年也只是认识寥寥几人而已,其中还要包括管用光、管鹏兵几个人。
可便是这样我还是上台唱了两首歌,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便在这一次不唱的话那么下一次肯定是没有机会的,我学习差,也不喜欢学校的生活,高考以后肯定是要离开学校的。我不是不喜欢大学的生活,便是如今也是因为没有经历过大学的生活而感到遗憾,可……那又有什么办法?纵然是很喜欢,可分数便是最连三流大学也进不去……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时候的元旦是不跟以前学校一样的,在这里有什么节目都是不用报名的,而是直接上去,然后说出你所要表演的节目再表演便可以了。
吴小菲在元旦的前一天便问了,她问:“管白梅,元旦你会不会表演啊?”
我点了点头,回答她说:“应该会吧!”
“为什么为什么?我可知道你平常就是连话也不肯多说的,怎么会突然上台表演?”吴小菲问我。
我犹豫了一会,便把送给晓晨的歌的事情告诉了她,当时也很奇怪,我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说的,可能也是藏在心里久了,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于是当我在元旦晚会起身想唱歌的时候,吴小菲用几乎尖叫的声音妄想着让全班、或全校的人都知道:“管白梅的这首歌是要送给一个女孩的。”
便是这样,上台的我立马大汗便下来了,那可是冬天,可即便是这样我下台后还是感觉后背湿透了。
高三那年我在这所学校是已经戴眼镜的,我记得上台的时候便是把眼睛摘下来了,我心想:在台上看不见那群台下人的脸,也是能害怕减少一点。
随着吴小菲的声音,我站在台上便成了最特殊的一个。主持人把扩音器给我,我拿着扩音器沉默了一会,那时候也不是我不想说话,便是想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下,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如今我也是高三的人了,也算是大人,两年都过去了,还不能有所改变吗?
可是最终我发现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我在以前学校的时候虽说也会紧张,但大多也是认识熟悉的同学、朋友,可这里呢?便大多也可以说是陌生人了。
台上的主持人见我好久还没有开口说话,便知道我是太过紧张了,她说:“嗯!那么请问这位同学给我们带来的是什么节目呢?”
我刚想开口台下的吴小菲便比我还激动的说道:“是歌!他自己写的一首歌,管白梅的这首歌是要送给一个女孩的。”
轰!地下随着吴小菲的话瞬间便躁动了,有人说:“自己写的歌,他会写歌吗?”
也有人问:“管白梅?管白梅是谁?”
有人便告诉那个人:“就是我们班上最高的,那个戴眼镜的,就是台上的那一位。”
……
也恰好我命大,那时候班主任刚好有些事情便出去了,若是被班主任听见或晓得的话,我便也得受几天苦日子了,搞不好还是要叫家长。我在这里的班主任是一个可以做我奶奶的老师,便大约是这样所以带着几许的封建,学校里不许恋爱便是她说的。
“都静一静!都静一静!要不然我就叫班干部记名字了。”开口说话的是班长,我不记得他的名字,只晓得他成绩很好,外号是叫石头。呵呵,其实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便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有些“二”的石头,他是梦雨的弟弟,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好不还好。
底下的人平静了些我便开口说话了,我说:“这是我送给一个女孩的歌,作词作曲都是我自己。我曾答应过送给她的,可是我却走了,我想现在的她也在学校和她的男朋友过着快心又难忘的元旦。这首歌我答应送给她的,现在已经写好了,也可以唱了……”
“这首的名字叫做《狗友》,希望大家会喜欢……
蓝蓝的天空红红的花儿你嘴里叼根玫瑰花/
白白的头发黑黑的尾巴你走起路来挺傻/
……”
我不晓得自己到底唱的怎么样,只晓得当时我鞠了躬以后站起身来的时候地下的同学都纷纷鼓起了掌,便是管用光、管鹏兵、吴小菲他们手都鼓红了,管用光说:“管白梅!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他是这个学校主席的原因,随着他的声音地下好多同学也都大多都喊了起来:“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班长也说:“再来一个,管白梅,你就再来一个吧!”
便是这样台上的主持人也跟着说:“要不然你就再唱一首吧!”
那时候我的脸肯定红的很厉害,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好意的说道:“那……那我……我就唱一首吧!”
那一首也是自己写的歌,便是一首童话歌,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童话也是悲伤的……
“这首歌的歌名叫做《呆呆熊的爱》希望大家会喜欢。
我不懂爱情的色彩一切单调叫空白/
不知道为谁而存在让我迷失在外/
……”
这首歌曾婷也是知道的,她听过,是我唱歌她的最后一首歌,也是她听我唱的最后一首歌。
那一天的晚上星星很多,便是明亮如霜的月亮也慢慢的变得暗淡了,那是离期末考试紧紧只有几天的时候,曾婷说:“给我唱首歌吧!”
我说:“啊?唱歌啊?怎么好端端的要唱歌啊?”
她便仿佛知道了些什么,于是她开始哭了,她用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问我:“只是一首歌也不可以吗?”
于是我便把新写的歌《呆呆熊的爱》唱给了她听。刚开始还是好好的,可突然间便在我唱歌的时候她却突然的把我抱住,并且流着眼泪说:“能不能不走!能不能不走!我舍不得你!”
那时候她便感觉我要走了,她无数次对我说过这类的话,我也有好多次答应过她,我说:“我不走了!”
可这一次呢?她把我抱得好紧,紧的我都不能顺畅的呼吸了。我说:“我不走!一定不走!”
可结果呢?我欺骗了她,也欺骗了朱敏、晓晨、小南、小发、李小康、李小强、章弈棋、吴志文……
我欺骗了好多好多人啊!
朱敏也问过我,她问:“管白梅,你是不是要走了?”
我笑着说:“怎么突然间怎么说啊!”
她说:“我感觉你要走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那可能是你感觉错了,我没有想走。”
朱敏说:“哦!这样啊!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可是呢?可结果呢?
等再度开学的时候他们全都见不到我的人影,便是这样曾婷还一直安慰着自己说:“可能家里有事吧!过几天就好了,过几天就应该来了。”
晓晨是没有多说什么的,只是听别人说她经常会坐在位置上发傻,然后瞧着自己旁边那空空的桌位。
朱敏也是说了,她说:“可能有事耽搁了吧!她答应过我回来的。”
这话传到了曾婷耳朵里,曾婷便大声的对着朱敏说:“他还答应过我呢?”
声音好大,便是上课的老师也吓了一跳。那老师直接便走下来走到曾婷旁边,带着怒火问道:“怎么回事?”
曾婷流着眼泪喃喃说道:“走了嘛!都走了嘛!班主任走了!管白梅也走了!还有谁要走啊?哈哈哈……”
那突然的笑声可把当时的老师吓坏了,便这样那名老师也不敢凶她了,而是小心翼翼说:“同学?同学你没事吧!你没事!你可以不要吓老师啊!”
那时候那名老师也是刚来,班主任在开学的时候大家都是见过几面的,可便是几面以后班主任便突然走了,然后又从其它的学校调来了这位老师,所以听小南说那名老师还不晓得他们的名字。
曾婷没有理会而是直接站起身来朝着教室门口走去,她说:“我要去找他,他肯定是来了的,只是躲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