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的这种情况又能说什么呢?我带着迷惑的眼神向苏琴望去,那时候苏琴的眼睛里是冒着火的,她恨铁不成钢似的对我说:“你说做她女朋友不就好了!”
我沉默了,这明显有些强忍所难,便这样我是不会开口的。
手机那头,曾婷大约是听见了苏琴的话,曾婷说:“算了吧!不要为难他了,在他的心里面早就住了一个女孩,可惜那个女孩不是我。”
“晓晨吗?”苏琴说:“她有什么好?你是不是瞎眼了,和曾婷比晓晨有曾婷好嘛?”
我没有说话,一瞬间又变成了无言的结局。苏琴说:“你再不说话她就走了,你说啊!你说到底喜欢不喜欢她啊!”声音从小变作大,然后又从大变成了咆哮。
我想曾婷也是想知道答案的,或许她已经是知道了的,可今天晚上她还想再听一次,因为可能大约便不一样了呢?可是等了好久,好长时间我都是沉默,没有办法,曾婷绝望了。
曾婷说:“算了!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好晚了,睡觉吧!”
苏琴是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无奈曾婷那边已经把手机给挂断了。再打过去的时候也手机里也只能提醒着“关机”二字。久了苏琴也比那放弃了,她冲着我咆哮着:“现在满意了?你满意了?”
我没有说话,此刻若是我再说些什么话颇有些再火上浇油。骂也骂了,便是想打我的时候我后退了几步,所以这样的亏我没有再吃。
苏琴说:“你现在告诉我晓晨到底哪里比曾婷好了。”
其实那时候我是想说的:“好是好,喜欢是喜。就算一个对你再好的人,如果你不喜欢她,也不能算让你成为喜欢上她的理由。”
可瞧见那眼睛都快冒火的苏琴,我放弃了。
我没有理会苏琴的话,而是说:“天好晚了,要不然还是先睡吧!”
而苏琴呢?她则是说:“睡睡!整天就晓得睡,现在你怎么还能睡得着呢?”
现在的苏琴便是和当初的曾婷一样,一样的不肯和人讲理。她这样子说话很久,便是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我已然发火。
我说:“说什么?再说什么也管不得你的事情。我喜欢的不是她,你能要我怎么办?她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我开始的时候都已经说了不喜欢她,不喜欢她!我已经说了。你让我怎么办啊?”
我说这话的声音很大,便是像直接吼出来的一样。苏琴愣了,随后便一声不吭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里。月光下,她的身影逐渐变小,然后不见,最终被黑暗所给吞噬。
假期过完我便立马回了学校,学校里好长的时间大多也都是独自发呆的。期间段西红当然找过我说话,可大约都是没有理会他,慢慢的他也要生我的气了。他本便是个很高傲的人,这一点我是不否认的,可有时他高傲的有点不像话,便是除了他,所有的人皆是放不在眼里。
他说:“哼!不跟我说话,老子会稀罕吗?”
我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何高傲的,其实高傲说到底还不晓得算不算得,我想更多可能还是傲慢。便是可能班主任因为他成绩的关系宠着他所以才会这样吧!
那段时间考了一次月考,月考过后段西红的排名便从全班的第三名下降到了好几十位,这样的情况下班主任那里会不来找他?
班主任问段西红:“怎么?怎么成绩下降了怎么快啊?”
我记得当时段西红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回答说:“哦?这事啊!这事就要问我同桌了。”
说来也好笑,班主任便真的问起我来。班主任问我:“怎么回事?为什么段西红成绩下降的这么快?”
我当时便愣了,心说:段西红成绩下降管我什么事啊!
我记得当时我回答是这般说的,我说:“我哪里知道啊!你应该问他啊!”
便这样,来这个学校第一次我被班主任给拍了桌子,而且拍的还是我的桌子,曾记得当时是有好多学生在看着,那时候的自己也曾以为自己一度是猴子过,要不然怎么会被人围着看。
班主任说:“问他?他让我过来问你。”啪的一声,班主任巴掌落到了我的桌子上,那时候的自己满肚子的委屈,可还是要硬着头皮笑着说话。
我记得来这所学校、进这间教室的时候,第一次班主任是说过这样的话,她说:“不论学习好还是差,只要进了这间教室你们就是我的学生,我会对你们一视同仁”啪啪的,底下响起了哗啦啦的掌声,掌声持续了好久。
我承认班主任的这段话很好也很对,大部分班主任都做到了,可是到了最后那句:“我会对你们一视同仁”时,我心里面……确实不好受,因为我感觉班主任愧对了那时候哗啦啦的掌声。我想那时候若是我也有段西红的学校还会那般的没有“尊严”吗?可惜啊!可惜终究还是“人穷志短”无可奈何。
段西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上课总找我说话,而我不许找他说话的人,用他的话来说,便是我这种废物还学什么学,那还有什么打不打扰的事情!
这样的话我还能说什么呢?后来我也曾是想解释的,可我这个有着“差生”光环的人还能够解释的了吗?想了想于是最终还是沉默了。某些学校便是这个样子,被灌上了“坏学生”“差生”的学生在老师眼里怎么样都比较不了成绩优异的学生。那怕是犯了错也是一样,相比之下成绩优异的学生所受到的惩罚也轻的很多,甚至一些老师会这样说:“呵呵!就是你们这些班里的蛀虫,你们看看把人家成绩优异的学生给带成什么样了?”
我说:“既然这样,要不老师您就给我换个位置,我怕我这个差生上课说话影响了他这个学习成绩优异的学生。”大人常常总是说和某某一些学习成绩好的人在一起玩,其实我便想说了:“真的能玩到一起吗?若是真的能玩到一起便不会一直是差生和差生在一起,学习成绩优异的学生和学习优异的学生在一起了!不是他们不肯或者不愿意和那些学校成绩好的同学们玩,而是玩的过程中总会被某些傲慢的人所看不起,也或者心理卑微。本就不是一路人为什么还要走到一起呢?”
班主任可能对我当时的回答并不满意,毕竟那时我瞧见班主任那样心情也是不好。吴紫玲老师虽说自己都亲口说了,在她的眼睛里只有学习好的学生,可等到真正操心起来往往还是我们这些学习成绩根本不好的学生。
我是不想说什么话的,往往有些时候说的不好听的便不代表她做的真的不好看,而那些说的天花乱坠的人呢?有说的功夫还不如去做上那么一做。
“怎么还不服气啊?我说错了没有?”班主任问我,
我回答说:“那您想让我怎么说?我说多了您是认为我再给您的好学生抹黑。”
记得当时候段西红也是在一旁看着的,我问段西红:“怎么?上课时谁跟谁说话啊?”
段西红并没有回答,而是一脸傲慢的样子,鼻子发出一个“哼!”字。
然后过不了一会瞧见我不说话还在望着他,他便说道:“我不愿意和你说话!”
我对班主任说:“我不否定我上课没有说话,可若是您认为是我影响他学校的话可以给我们换座位,我没什么意见。”
旁边的段西红听到我的话明显的是一愣,然而还是一脸傲慢的开口说:“谁愿意和你坐啊!”
“哼!”啪的一声,班主任又拍了我的一下桌子,声音比前面一下要响的多。班主任问我:“管白梅,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不服啊?”
我说:“哪里有什么服不服的啊!”
班主任说:“我看你就是不服!”
便这样我脾气也上来了,我说:“不服就不服!”
随着这样,家里的那一位奶奶也被班主任这样给叫来了。班主任说:“你家的孩子本来给他安排了个学习优异的学生做他的同桌,但就因为他,人家学习都变差了。整天缠着人家人家学习能好吗?”
我奶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便一直总是“老师说什么都是对的”概念,这概念其实不只我奶奶一人,便是家里所有的人多大约都是。
我奶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要好好读书啊!然后考上一个大学,要不然这样会被人看不起的。”
其实那段时间里我在学校是什么也没有学到的,大多的还是自己从教科书、课外书里头学来的,自那以后我便不喜欢学校的生活,若有时间便会看书或是睡觉。
只是到了期末临走之极班主任才对我说了那么一番话,而也便是那么一番话所以才让我消除了对她的怨念。那时候她已然不是我们班主任了,便那时候我们一直称呼她为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说:“管白梅,我知道你很恨我,可我不希望你把我带给你的恨发展到所有老师身上。那一次很过分,老师在这里给你道歉了。”说话间数学老师便对我鞠了躬,当我还在发愣的时候她便又说话了,她说:“其实那一次我也知道我错了,可是……唉!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做老师的不好,其实段西红有一句话没有说话,那就是所有的老师大多都喜欢学习成绩好的学生,我当然也不例外了。所以……可能在对待成绩差的学生我做的不好,说很不好。我希望你能原谅老师。”
我没有说话,因为当时我脑子是一愣一愣的,便像电脑主机短路了一样。数学老师慢慢的便又开始落泪了,她告诉我说:“其实那一次我原本是不想这样做的,可是段西红……你知道老师一直都很喜欢他,他非要逼着我和你换座位,而且闭着你认错。我起初是不知道为什么的,我也没有问为什么,他说要是我不这样做他就要退学。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去另一所学校还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退学’,毕竟这是一根很好的苗子,我不能让他断送在我的手里不是?”
那一天班主任说了好多好多话,听着数学老师的话好像是知道我要离开似的,于是我问数学老师:“您好像知道我要离开一样?”
数学老师点了点头,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回答我说:“是啊!我知道你要离开,我也是从学生过来的人,要是有老师这样对我我肯定是要换班,实在不济也是要换学校。其实这件事我也偷偷的跟语文老师说过,语文老师也同意让你转到三班起。可是……”
数学老师这话倒是让我想起了好早以前语文老师跟我说的那些话,语文老师说:“管白梅,我看你文笔不错跟着我去三班混好不好?”
那时候我原以为语文老师说这话是开玩笑的,便这样我也开玩笑的说道:“你晓不晓得做人要有始有终啊?”
便这样,语文老师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离开了。现在想想却真的如班主任说的那样,那时候语文老师也是来找过我的。
班主任问我:“你是要走的吧!”
我点了点头,回答说:“是啊!”
班主任又问:“那去哪里啊?”
我摇了摇头,然后说:“本家的朋友他在的学校不错,我和管鹏兵一起去看看。”
班主任说:“都是我不好,希望你不要把我不好怪在其他老师的身上。”
当时记得我是笑着说:“不会啊!那么久的事情我早就忘了。”
其实忘不忘掉只有我自己清楚,或许数学老师也清楚,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点破。
班主任说:“你是一个很懂礼貌的孩子,我的教学生涯中没有几个学生用‘您’称呼过我,大多的时候也都是写作文的时候才用过的。”
然后班主任又问我:“段西红,你和段西红怎么样了?”
被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脸上满是苦笑,我回答说:“还能怎么样,自从不做同桌后就是朋友难做了。”
我是不反对什么的,可他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