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年的冬天很冷,便是穿了厚厚的棉衣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是身体冷吗?我也不知道,大概真的如鬼子说的一样是心冷了。
走在布满白雪的操场,雪地上遗留下的脚印,我曾记得大致我和她也是牵过手的,那时候是下雨的天,天空并没有飘下那一抹白。
我不知从何时开始听见了“同居”二字,或许是那一刻开始便真的回不到过去了。我曾幻想过也许是谣言便好了,可事实上呢?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也没有被人到处外传,只是鬼子无聊时找陈琪芳说话时,也不知是否有意还是无意,说出了口。
陈琪芳大概是爷知道鬼子的德行,也没多久大约是405整个寝室都知道了。洪鹏倒是问了:“怎么可能?”在他眼里这些可能都为时过早,都应该在大学才可以。
鬼子着急的说:“哪里啊!她都亲口说了。”
毛如松说:“陈琪芳肯定晓得你的德行,估计……估计是想让管白梅知道吧!”也不清楚是否是毛如松的猜测,可大概的样子却真的如毛如松所说的那样。
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寥寥的几人,语文老师作为她的班主任并不清楚,只是有些疑惑,几次见到语文老师时,她偶尔的一次便对我说:“真是奇怪了,都临近期末了,怎么陈琪芳还要求回家住啊!”
听到语文老师的话瞬间心不安的跳动了,便这样似乎真的和鬼子说的那样。而语文老师还问我:“管白梅,是不是你惹陈琪芳了,一个好好的女孩感觉这些天都变得神经兮兮了。”
在听到语文老师话的时候犹豫再三都想把“同居”二字说出口,可到了嘴边却发现……好像被卡住了一样。
语文老师看见我奇怪的模样不禁的问我:“怎么了管白梅?”
我摇了摇头,没有作出回答,而心里却晓得了“同居”的事情可能是真的。过了不久,鬼子也打听回来了二班的陈启刚也没有在寝室出现过,听她朋友说好像是为了方便学习住在了亲戚家里。
陈启刚的学习成绩还好,至少比我强那是肯定。只是他女朋友好多,一连的换了好几个。鬼子是忍不住要骂的,他说:“去他妈的!还真睡在一起了,凭什么啊!”
洪鹏说:“怪事还真多。真不是东西,估计陈琪芳是被骗的。”
其实这大约是怪不得陈启刚的,早在很久以前我便从陈琪芳嘴里听到了“同居”二字,只是以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耳朵才能听到的,倒也没什么。
鬼子说:“我也好香搂着女孩睡觉啊!”
洪鹏说:“是啊!是啊!软软的。”
便在这时鬼子却是要打趣的说:“软软的?怎么你抱过啊?别告诉我没有,要是没有怎么知道是软的。”
嘻哈中,我是已然被忘记了的。
后来我忍不住的写了一篇名叫《同居》的文章。语文老师瞧见了,却是笑地说:“要是你写《蜗居》肯定能写出好多人的心声。”
我苦涩的一笑,却不知道语文老师能否看得懂,便说:“又不懂的,怎么让我写?”
“那你还懂什么同居?”语文老师笑着问我。
本是想说什么的,可却不知道怎么终究是选择了闭嘴,语文老师大致也是看见了我心情不好,于是问我:“怎么谁惹到了我们的大作家啊?”
“呵呵!”脸色的越发的不好,那强挤出的笑容便是语文老师也看见了哪儿不对劲。其实也在心里偷偷的问过,又不是自己喜欢的女孩要那么在意做什么?只是那习惯……却不是想戒掉便是能够戒掉的。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语文老师的话,而是说:“名字是这样子的,可是内容却并不是。”《同居》被拉扯的很长,到最后连语文老师也呆呆的发问说:“管白梅?你这些字这么多哪里算还能叫文章?根本就是小说好吧!”
于是本是《同居》的文章也当作了小说来写。《同居》这本书灵感最多的便是来自陈启刚、我自己还有陈琪芳等人。
随后的几天确实写的很快,仿佛自己便是那悲剧附身的主角,然后逐渐的忘乎所以。直到从虚幻的世界清醒过来的时候,那已经是大概有几万字了。
大致是在收到《苹果,熊》稿费的第二天,段西红的邮件也被寄了回来,只是他邮件里面并没有所谓的稿费,而是原原本本的东西,当然期间也还有一张写了几行字的白纸,那些安慰的话段西红是连看也没有看便撕掉了。
那几天语文老师是最开心的,到哪儿都是露着笑容,徐校长又开始来找我,而段西红呢?徐校长只是安慰了几句便没有再说些什么。
《苹果,熊》只是收到稿费的第一天便开始决定不再写了,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当初本因该写的是《随风而走的女孩!》只是因为陈琪芳的关系而死在腹中,所以灵感和时间还有一些思考方面都不怎么满意,第二的便是……相比《随风而走的女孩!》稿费确实少了很多。
我不清楚是否和语文老师说的那样,到某一天我可能真的便能以这当做工作。
那一晚,当我走在雪的路上,月光静悄悄的挂在我的头上,我明显能感受到它和我一样孤独,好久没有写歌了,在回家动笔的时候却不免有几分生涩,像挤牙膏一样挤出来的灵感我是并不满意的。或许真的是灵感来自悲伤,在想到“同居”二字的时候,心真的开始悲伤了,可为何要这般便是搞不清楚了。
于是借住这悲伤的灵感,我开始写歌,一首《情人节》便是这样好了!
月色如霜/
花好香/
……
其实大约好多时候我都好奇怪,便像是现在,因为我没有情人,可最后我却能写出关于情人的歌。有时候我也很佩服自己。
《同居》是真的不得了的,本应该是文章的它变成小说以后似乎真的很受读者们的欢迎,等收到邮件的时候,里面不光有巨额的稿费,还有一张如同段西红一样写满字的白纸,只是内容却并不相识。
语文老师告诉我,对方想和我长期发展,好像还要签订合同。我不是抱着玩的心思,再说玩的期间还能得到钱,这一点我真的高兴,但要是签订合同了呢?那变得将会不在一样,因为那便是工作了。
想也没想我便直接拒绝了。语文老师听见却也有几分不舍的说:“你这方面有天赋了,说不得还真的能成为大作家呢!而且……而且你要是签了合同每个月的工资都要比我高。”
其实语文老师的话我也知道一点,大约的意思便是想告诉我,我的成绩差,便是考上大学想必找到的工作也不尽人意,而且……以我的成绩还不知能否进的了大学。
刚从教室出来便又开始下雪,眼睛看着白色慢慢的飘落在黑色的世界里,不免的有几分诗意。只是当下楼看见那个很熟悉的背影时,那份诗意瞬间便消失了。我不懂的为什么,我也想搞明白,明明都说了不喜欢,可眼见他们却真的……有些莫名的不舒服起来。
鬼子随后我的脚步,大致也看见了我所看见的,那个可爱的女爱紧紧的搂着陈启刚的肩膀,然后又说又笑的走出了学校的大门。
我不由的说:“今天的雪真冷啊!”
“冷吗?”鬼子问了一声却又说:“那个背影和陈琪芳真像。”我I不明白鬼子是否故意装着糊涂,虽然我眼睛近视,可那明显……便是她好嘛?
我没有说话,脚踩在雪地,而路上的雪却把我的脚印留下。
鬼子边走边说:“做什么?不要生气嘛!”
我问:“我生气什么。”只是那时候我的语气并不好,而我自己却更本不知道。
鬼子说:“这件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会生气的。”
我装着哑巴!然后脚步快些的朝着寝室走去,然后不知道是否触碰了以往的场景,我眼睛里好像看见一个女孩在下雨打着伞好早便开始在男生寝室的楼下等候,只是因为那个男孩没有学会珍惜,于是那个女孩也随即走了。
“走那么快做什么?”鬼子喘着气说。
我回答说:“天冷!早些回寝室睡觉。”
那一晚上我做梦,梦到的却是好久都没有梦见的陈琪芳,陈琪芳即是在梦中也是在雨天出现,那一晚上我承认很放纵,我亲吻她,拥抱她,然后恳求着她不要走。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在我做这些的时候心也是痛的。
我在梦里仿佛看见了晓晨,尽管模样已然开始模糊,可随着出现却慢慢的变得清晰。在梦里晓晨问我:“你不是说喜欢的人是我吗?那你为什么还要亲她,抱她?”
于是我松开了陈琪芳的手,陈琪芳的身体慢慢的变作透明,她苦笑地和我说:“我就晓得你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