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后隐隐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着自己,低头细细看着,那脚下的淡淡的黑影慢慢的移上来,夏堇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这该不会是什么野人亦或是什么别的东西,来要她的性命的,她怎能不害怕,怎能不惊慌!
只是刚一叫出口,身子随即被一个类似人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嘴巴也被他的类似手掌给捂了起来。
就像中午那样的窘迫,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捂住,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不知道未来的感觉,她很讨厌。
身后的东西可以估计为一个人,只是好像与正常人又有所区别,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有身后那温暖的体温告诉着自己身后是个活人。
只是活人又能怎样?现在自己被他环住,嘴巴也被捂住,身后的人或许还是会和中午一样是个怪人,亦或是与中午的人是一个团队,想到这里夏堇的心开始紧张了起来。
身后的人估计是长的很是高大,只因头上不断呼出的大气,一下一下不断的将着自己额前的碎发吹吹停停。
那气势从着头顶呼下来,足以证明,身后的人足以高了夏堇一个头颅。
“你是要将那狼引过来吗?”原本是看着她一个女孩子在山林中行走担心她会害怕,就想着过去帮忙一下她,至少两个人在一起或许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虽然眼前的女子是穿的男装,只是那身段,那步伐,那声音,足以证明只是身前的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女子。
哪曾想还没碰到她呢,就大声的叫了起来,要不是自己的身手敏捷捂住她的嘴巴,那狼群恐怕现在就围在他们身边了。
此时,男子有些后悔自己的想法了,其实各走各的也是很好的,不是吗?干嘛趟这浑水。
“唔唔。”嘴巴被着身后的人严实捂住,在男子开口后,夏堇短暂的停止了挣扎,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男女授受不亲,她还被动的靠着他这样近,夏堇只觉得很不好,恨不高兴!
毕竟夏堇只是个弱女子,纵使会武功,也不过三拳两脚,何况身子都被他束缚住,根本动不了,只有那双眼睛能四处转动,只有在嘴里能发着些微的声音,她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让他放手,让她自由。
“别出声!”听着夏堇的声音,身后男子四处看了一眼,随即低下头看着夏堇的头顶,有些威胁的声音传了出来。
听此,夏堇停了叫唤,自己的身子不敢动弹,双手也不敢动,双脚亦是不敢走,毕竟敌我差距是看的很清楚的,她怕她一动,身后之人一个不小心力度大了一点就可以将她不小心的杀掉。
死,她很怕,一直很怕。
这是什么世道啊,刚出了狼窝,怎么还有虎窝。
我不要出来了,我想回家。
我想爹,我想娘。
木子渊,我想你。
或许是此时的情景令她有些绝望,或许此时她正在悲春伤秋,只是那该来的情感已来了。
闭上双眼,眼中不用酝酿的泪水就那样没有预兆的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流到男子捂住夏堇嘴巴的手上。
手上有些温热的湿意传来,男子有些惊慌,有些失措。
他不知道这女子是怎么了,或许是害怕了,也是,一个男子捂住她一个弱女子的嘴巴,还一直说着狠话,应该是会害怕的。
“你怎么了?”声音里有些不自然,有些尴尬,只是那手还捂着夏堇的手,没有放开,他不敢放开。
之前是怕她叫唤,现在是怕她哭泣。
那温热的泪水好像是一滩毒药,慢慢的侵蚀着他的心。
身前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或许此时她已无话可说了,只是那泪水却是越来越多,多的自己的手好像都要被湿透了。
看着眼前女子的肩膀慢慢的抽搐了起来,男子连忙将着自己的手拿开,他觉得此时若还是要牵制她,未免太不人道。
刚一松手就看着那夏堇慢慢的蹲在了地上,慢慢的将头埋在膝盖间,只是身子还在不停的抽搐着,她的哭泣还没完,她的伤心还没够。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怕你会将狼引过来。”看着夏堇还在抽搐着,似乎有些哽咽声正在传来,男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生病了?”看着夏堇的样子,男子突然想起以前自己就见过一个人就这样一直不停的抽搐,抽搐,太医说,这是病,得治。
或许刚才流下的并不是泪儿时她的涎水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男子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也不管那女子会不会挣扎,将着夏堇打横抱起,女子体重很轻,就好像是抱着一团棉花,轻轻一抱就抱了起来,要是他们国家的女子起码要运好几个力。
难道她都是不吃饭的吗?难道她没长肉吗?
“啊,你干嘛啊!”突然的被人抱起,很明显的,夏堇不适应吓了一跳,转头看着那个奇怪的男子,或许是月光不少很强烈的缘故,夏堇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觉得他很豪迈。
只是这样子就抱起一个女孩子真的好吗?
“你生病了,我带你去看病。”迈着脚上的步子就直直的往着前方走去。
现在好像什么狼不狼的也都无所谓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怀里的女子。
“我没病,你放我下来,喂,我说了我没病!”眼里的泪早已被这男子的举动吓回到了眼眶里,那心中的想念依旧还在,只是被这突然的举动给吓到了心里。
看着男子似乎不打算放自己下来,还一直不停往前走着,好像真的没有打算要放自己下来。
话说回来,这个男子的力气好大,就好像中午的那个男子,只是他似乎比中午的男子长的要小个一些,体型没有那么大,却也好像是一座稳稳的山没根本撼动不了。
或许他们两个人是一家子,只是木朝哪个地方能长出这么大个大人来!
“别吵!”吼了一句怀里那不老实的女子,皱了一下眉头继续往着前面走着。
要知道他在他们的国家可是很受欢迎的,每次一上街可是有很多的女子对自己送花,还一脸痴迷的看着,怎么这女子一直这样拒绝自己,难道这个地方都不喜欢美男子吗?
摇摇头,看不懂木国的风气。
迈着结实的步子往前走去,早已将那刚才的两声狼嚎忘在了身后,在他的心里,就是她有病,得治,而这病是被自己吓出来的,他就必须得负责。
见此,夏堇也不再讲话,反正无论她如何做,她终究逃不了他的臂膀,与其浪费精力,不如好好的养精蓄锐。
安静的靠在男子的怀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字手臂上那结实的肌肉和胸上那饱满的胸肌,这种身材在这以文为主的木城着实少见。
这个人应当是野人来的吧?野人还能讲话,也是聪明的野人,若是能驯服回去,爹或许还会开心的,只是他似乎有自己的思想,想驯服他,应该很困难。
何况以她的三脚猫功夫根本走不了,那就不挣扎了,抓就抓吧,现在他的怀里好后睡一觉,到时在想办法。
在夏堇的心里,她一直觉得这是个野人,而且是个语言讲的极好的野人。
因为平常的人是不会有这么大的块头,除了野人。
抱着这样的心思,夏堇竟然在野人的怀里睡了,可能是因为太困的缘故,也可能是月亮太暗的缘故,反正就是睡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的中午,日上三竿。
似乎是睡了很久,又似乎很久没有睡的这样好过,全身似乎都在放松着自己,蹬脚舒坦一下。
蹬脚?这是哪里?
慢慢的睁开眼睛,头顶是一层淡蓝色的薄纱,中间还挂着一颗明珠,虽然是正午却也能感觉到它散发出的阵阵寒光。
身上盖的亦是淡蓝色的锦被,屋内的正中间空落落的,在左一点是一张小小的桌子,桌子边是一块毛毯,阳光正好,从着开启的木质窗户处射了进来,在室内留下它沿途的踪迹。
看着这陌生的一切,看着这个淡蓝色的房间,夏堇有些不知所措,这事哪里?
伸手撑着身下的木床,将着自己坐了起来,低头望着自己的衣服,浅白色的里衣,头发是披散着的,一丝一丝的落在锦被之上。
“吱。”房门被开启,一个穿着浅粉色衣服的女子走了进来,看她的装扮应是一个丫鬟之类,手里拿着一面铜盆,铜盆里放着水,显然是用来给夏堇洗脸的。
“姑娘,你醒了。”看着坐起的夏堇,那粉色的丫鬟笑着打了个招呼,就径自的将着铜盆放到那洗脸架上。
姑娘?她不是男装的吗?也对,看着自己披散着的青丝,夏堇有些释然,只是这女子又是谁?这里到底是哪里?难道她被那个野人卖了?这不会是一家拐卖女子的场所吧?
天哪!那她怎么办,怎么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