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木子渊成亲到现在已有三年,他时常会在我的身边,细心的照顾着我。
我觉得很幸福,很开心,只是唯一的不开心,恐怕是我那不争气的肚子。
好像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越是想要生小孩,就越怀不上孩子,你不想要小孩呢,那孩子就像花一样,说开就开。
在我与木子渊成亲后没多久,任甘洛与白泽、任扶苏与那露浓香也先后成了亲,都在木城定了居。
如我当年想的一样,我们到老也会像我们的父母一样,这样,真的很好。
只是,任甘洛有时来我的屋里,会讲一些炫耀的话语,弄的我很是不开心。
“小堇啊,你与二哥成亲三年了,怎么肚子还没有消息啊。”任甘洛摸着自己那有些微隆的肚子,大大方方的坐在桌子边,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往嘴里喝着。
眼神里无不是满足,和一些些的挑战。
“子都又不是你家白泽,哪有这本领,只是我还年轻,你与我说什么?我们并不着急。”我只是咧着嘴笑着。
如今的她嫁给了白泽,整日的有事没事就来我的屋里,挖苦我,只是我也是喜欢的。
“怎么不着急,我可着急呢,到时我的孩子生下来可是要与你结娃娃亲的,你说我这胎是男的也就算了,能等,可是要是个女儿可怎么办?”听到我讲的话,她反倒着急了起来。
放下茶杯,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了警告。
只是,这怀孕并不是一只狗的名字,哪能说有就有。
“你别摇头,我可是说真的。”我还未说什么,她又开始紧张了,似乎怀孕的女子大都是这样的吧。
“姐姐,嫂嫂。”门口是另一个声音,原本应是比较凶狠和黑暗的女子如今穿的一身的浅绿倒也是好看的。
见到我们瞧着她,她只是低着头笑着,慢慢的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露浓香,那个原本黑暗娇媚的女子,在此时也如同我们一样,已为人妇。行为举止,颇为正当。
那年的我,看着扶苏的身边站着她,虽然很诧异,但我并没说什么,因为她若是被排斥,就不会在这里。
后来我才知道,她原来就是那个儿时院长手里抓的小孩。
我还一直以为她是个男孩,原来是个娇滴滴的女子。
难怪她看着扶苏的眼神有些不同。
再回神,就看着她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低眉浅笑。
“你笑什么?有事就说吧,别闷在心里一个人乐。”看着她的样子,任甘洛满是疑惑。
还疑惑的望了我一眼。
“姐姐,你要当姑姑了。”她并未抬头,依旧是低着头,声音虽然和苍蝇一样的小,只是听在我们的耳里,却放入雷霆。
她有了!
就是说任家有后了!
任甘洛的开心是肯定的,我呢,虽然也很开心,可是我感觉的到,我的心里有些苦涩。
我是三人中最早成亲的,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肚子也没有一点消息。
难道是我有问题?还是子都有问题?
应该不会的,只是时候没到,罢了。
“小堇,你可得加油啊。”我的感慨,竟是表现了出来。
只是
“任甘洛,这么开心的事还堵不了你的嘴?”我不理她,应了她一句,便走了出去。
门外,依旧能听到甘洛开心的讨论声。
转身,在走廊里悠悠的走着,廊外的风景很美,很赏心。
只是,我有点伤心。
我也想有个孩子。
走着,走着,我竟走出了府外。
府外的阳光很好,或许我也应该开心些,这样子可能会快点怀孕吧。
这样想着,我便勾了唇。
看着街上的四周,与着三年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可能还是有些区别的吧,就是那些东西会比三年前的好看。
“萍儿,你戴上这支珠花真好看。”在一个饰品摊上,一个男子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身边的女子。
“真的吗?”女子满脸娇羞,低头笑着。
这样的画面,我好像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画面想必是很感动,很浪漫吧。
木子渊是个木头一样的人,不知道什么是浪漫。
我多想,有一天他也能浪漫一些,即使只是一些,那也是极好的吧。
成亲之后,我的武功好像变弱了很多,有时候想飞一下都很难。
前面好像有一匹跑的极快的马正往我这边驶来。
可是我好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动不了。
张着嘴,双眼有些迷离的看着那批英俊的马,只希望它碰到我的时候,能轻一些,我不喜欢痛。
在那马与我的距离接近零点一毫米的时候,我终于又重新掌握了飞翔这一项技艺。
我腾空而起,俯视着那匹马匆匆的停下,还发出了很大的嘶鸣之声。
我看着,只是嘴角勾了一弯笑容而已。
这一切都是我的意料之中。
“你还笑的出来,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耳边是那个整夜陪我入睡的人。
虽然在说着我,可是我却爱极了他的训斥。
他带着我飞到了另一边的屋檐上,坐了下去。
他一身的青竹味,真好闻。
“知道,不过不是有你嘛?”我顺势而坐,双手揽着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刚才要不是注意到他在一边,我哪有这样的胆子,敢做这样的事情。
“阿堇,下次,别这样。我害怕。”他确实很害怕,我能感觉的到,只是,我怎会让自己有危险呢?
他真的是个傻瓜。
“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只要你没事,我就会没事。”我将着头更重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好让他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你知道吗?露浓香她有了。”只是有一件事,我很难放下。
就是怀孕,三年了,要是别人的话都生了几个了。
“有什么?”
“有孩子。”
“哦。”
“哦?”
我转头,想着看他的表情,却见他也在看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话语好像有些不妥,忙低下头去,脸好烫。
应是红透了!
“阿堇,你是不是也想要?”他低下头,语气里满是戏谑的味道。
我的脸更红,不敢抬起。
“好,今晚,我么就努力吧。”
又是一年春秋去,秋冬落叶无人知啊。
任甘洛的孩子都已经落地了,是个女孩,恐怕与我的娃娃亲是结不上了。
那白泽更是整天的在我们的面前,抱着他的孩子在乐着。
我就不明白了,我怎么就怀不上呢。
“小堇啊,你这肚子怎么还没消息啊,去年我是不着急的,可是今年看来,不着急是不行的了。”白泽手里抱着个孩子,在我的面前逛来逛去。
我心里的想法是一拳将他打扁。
木子渊好像是明白了我的想法,叫来奶娘,将着那那女娃抱了下去,自己则抱着胸,站在一边,一脸的看好戏的样子。
“那个,小堇,其实我不急的,姐弟恋也可以的,嘿嘿。”白泽见状,立马后退,呈着一副狗腿子的样子。
我呢,摩拳擦掌,眼里应是透露着一股杀气,只是,好巧不巧,不知哪里来的凳子腿,转到了我正在走到的双脚。
就那么突然的我摔倒了。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肚子疼痛的紧,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痛,好像是每月来葵水的时候,那样的痛。
我听到白泽在一边笑着,只是随后便没了声,想来是木子渊呵斥了他。
“阿堇,你怎么了?不过是摔了一跤,怎么这么严重?”原本冰冷的地板变成了木子渊温暖的怀抱。
可是,我的痛楚并没有因此而减少一些,额上好像又冷汗不断的冒下,我想开口说话,只是开了口,却觉得冷气往口里冒出。
我只能皱紧眉头,只能蜷着身体。
“叫太医,太医!”在我晕倒的时候听到的是他的怒吼声,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那样雄性的声音。
后来听人说,那日他很紧张,很焦急,很害怕,只是可惜,我没有看到。
我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爹,有娘,有阿姐,有白空颜,他们一个个的都在对着我笑。
我很开心,我终于是又见到了他们,他们这么开心,是找到了自己新的归宿吗?
“阿堇,阿堇。”阿堇,阿堇是我,是谁在叫我?
子都,只有他会这样叫我,他在紧张什么,是我吗?
慢慢的睁开自己那困倦极了的眼睛,就看到那个人,一脸的笑意,是因为我醒过来了吗?
果然是傻的。
“阿堇,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吧?有没有想吃什么,或者想要什么?”他的声音里很着急,很紧张,很害怕,却又好象很激动。
“没事,我怎么了?”我只能摇摇头,因为真没想要什么,除了他。
可是他已经是我的了。
门外走来一丫鬟,端着一碗药。
他将药接过,放在一边,随后轻轻的将我扶起,靠在背后的枕头上。
“阿堇,你现在真的没什么想要的吗?”他将药碗断在手里,拿起药匙,舀了一口乌黑的药汁。
“嗯?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那我想想。”看着他的样子,我在想他可能破天荒的要送我礼物了,那我得好好的想一下。
只是那药真的是很苦啊,他不知道吗?
“我想要一颗蜜糖,这个好苦啊。”我皱着眉喝完那一勺。
“我有一个好消息,可能比那蜜糖更好。”在这途中,为了能快些知道他的好消息,我喝的很快。
“我给你这里送了一个小生命。”他慢悠悠的放下药碗。伸手揽过我的肩膀,他的头就埋在我的脖子里。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我也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和他臂膀间的感觉,真的很温暖。
他的一只手伸手我的肚子上,嘴里说着话。
他说一个小生命。
他的意思是我有了。
此时的我,没有惊慌,只有泪。
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臂膀上,他的衣服上。
我们并不是不能生育,我们只是不想。
其实,最大的错误是我,我一直以为只要亲一下就可以了,亲一下就能怀孕了。
知道一个月前,我问过了任甘洛才知道。
他这几年,竟然都不强求我,也不告诉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撑的安眠久的,或许他只是怕伤害我。
只是,现在,我知道,他只是担心我还小。
“木子渊,我希望我能生个龙凤胎。”
“我也想。”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