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天上人间的时候,左辞已经预定好了包厢,刚坐下潇潇就对着对面那两位帅哥作起了自我介绍。
左辞说那两位是他的中学同学兼好友,个子较高的那个叫郑凯,毕业后就留校任教。
另一个叫方喆,现在是一家电台DJ,不过他说最近方喆想改行了,他说要实现他的音乐梦,去酒吧当歌手。
潇潇趴在我耳边说:“原来郑凯是个人民教师啊?怪不得看上去那么严肃。不过那个叫方喆的还蛮对我的胃口。”
潇潇会这么说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所有的老师在她的眼里都一个样儿,就是严肃,就像所有的医生在美嘉心里都是不怎么好看的一个样。
左辞拿过菜单让赵祁点菜:“赵总监今天是客人,主随客便,你请。”
赵祁笑笑:“这怎么好意思那,女士优先,程欢点吧。”
他又把菜单递给了我,我自知对点菜这行我是不在行的:“还是左辞你来点吧,你比我们都熟。”
左辞趁着众人喝酒的时候,溜到我旁边:“我这俩朋友还不错吧?”
我说:“你搞什么名堂?”
他笑笑:“那是我搞什么名堂,还不是潇潇那丫头非得让我给她介绍一些朋友,这不我才请了这两位来。”
我心里道,原来是这样啊,要不然依左辞的性子他怎么会不问我就拉我来这儿。
我和左辞正说着,方喆举了一杯酒走过来,硬是拽着左辞喝酒去了。我看着左辞已经被他们连着灌了好几杯。
我说:“别喝了。”
赵祁轻晃着酒杯,似是有几滴溅落出来,他浑然不知,眼神却是直直的扫向这边:“不就是几杯酒吗,你还怕他喝坏了不成?”
我没有理赵祁的话,或许这几杯酒对别人来说没什么,可对于左辞而言是什么样的后果我是清楚的。
创业不是一句话就可以成功的,更何况左辞是白手起家,当初左辞为了公司可以更好点,更多几单生意。而谁都知道谈生意最快的方式无非是在饭桌酒局上。
他说让那些老板喝的高兴了,签起合同来也就爽快的多了。
直到那次喝到胃出血,我在他病床前大哭了一场,他一边擦干我的眼泪一边说,再也不喝酒了,他要我开开心心的笑而不是哭。
无论何时何地左辞总是尽他所能的让我开心,就连我们最落魄的时候他也不曾让我受过一丁点委屈。
我拿过左辞手里的酒杯:“我替他喝。”
赵祁看向左辞,似是轻蔑的笑笑:“左总,您还真是艳福不浅,我怎么就没这待遇那?”
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说左辞的不是,我冷笑:“赵总监,您要是想,外面指不定排着队替您挡酒那。左辞哪能和您比那?”
潇潇拽着我的衣袖:“程欢,你干嘛呀?”
我也管不住自己的固执,我说:“左辞就是不能再喝了,要喝我替他喝。”
左辞从我手里取下酒杯,眼角含笑:“好好好,不喝了。”
郑凯拉着方喆走了,包厢里只剩下我和左辞,潇潇,赵祁四个人。赵祁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若有所思。
我们四个人是异常的沉默,终于这场闹剧似的晚宴以不欢而散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