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那?笑的那么开心。”
猝不及防赵祁已一拳打在我的左肩上,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竟有打女人的习惯。不过可以想得到的是,他肯定以为我是在为自己的得意而笑吧。
“赵祁,你竟然打女人啊?”
“你看看你身上那一块长得像女人了?”
有这么打击人的吗?不过我觉得赵祁刚才说的那句话,意义不明,太好笑了,这样想着,便真的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不是吗?”赵祁挑眉道。
“我只是在想你刚才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要是我不是女的,那你岂不是传说中的断袖?”
他反应过来,瞪着我,我害怕这货又像刚才那样跳起来打我,于是早早溜向我的办公桌。心想你就是在想打我,不是也还隔着两张桌子吗?他又不是刘翔,那时我肯定能在他翻越这屏障时早早跑到外面去。
没想到的是,他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我,也不见有什么行动,当然我认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程欢,没想到你想的这么具体,好吧,我就算你是女人。”顿了顿又道“我说你是女人的原因,可是不想本小爷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看着这样的赵祁,还好,他还能嬉皮笑脸的跟我胡扯。突然间又想起赵冰昨日跟我说,“我哥他从小沉默寡言……”呃,要是赵祁能用沉默寡言这四个字形容的话,那我就该用天生语障来说了。
我看着他还在翻着那封信,心里想着真是丢脸,竟然第一次以这么蹩脚的方式跟人道歉。“赵总监,麻烦你看完了就还我。”
“这么深情的道歉,这么不拘一格的狂放字迹。我怎么能在还你?”
呃,我的字迹是有点草,记得刚上初中那老师叫着我作业封皮上的名字,待我站起来,他说了这么一句让我久久不能忘怀的话,程欢是哪个小伙子啊,待我站起来,他讪讪得得干笑了下,扶着眼镜框说道“原来是个女孩子啊,看这狂草的字迹,我还以为……”我承认自己写的字是没有一般女孩子的那种清秀隽雅,不过也算的上是豪迈不羁啊,这老师肯定是眼神不好,反正当时我是这么想的,这样的怀疑一直持续到初中毕业那年。因为毕业那年那老师才夸我了句“其实仔细看看,你的字迹也还是有女孩子味儿的。”
不过赵祁这还真是无赖啊,行,不还我也行,等他走了我再偷回来就好。这样丢人的事恐怕也就是这一回了。
我睁大眼睛望着对面,却看见赵祁将那信纸叠了又叠,顺势放进上衣口袋里,我大惊,不是吧。“赵祁,你在干什么那?”
他拍拍口袋,抚平,一脸无辜:“你没看见我在装东西吗?”顿顿又说“这可是你欺负我的罪证,当然得好好收起来。”
我:“…”
蓦然想起以前看的一部电视剧,少年方世玉,方德的那封休书总是随身装着,只要苗翠花一不听话,方德就会自上衣里拿出休书“看我不休了你。”
想到这儿,我猛然打了一个寒颤,仿佛可以预见赵祁拿着那封信,趾高气昂的站在我面前,“程欢,叫你不听我的话,看看这是什么。”然后当着全公司的同事跟前念完这封信,我猛地摇了摇头,那样的情景简直不可想象。
生活越来越忙碌,所有人都仿佛被上了快速发条一样持久不歇的努力工作着,为了自己的美好明天,亦或是空中那些五彩斑斓的泡沫梦想。
张国荣的声音在耳边唱着,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声音菱悦,歌词华丽,可是泡沫终究是泡沫,在坚强又能如何,还不是一触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