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是白芷和陈桦竟把结婚和订婚放在同一天,白芷在这个城市认识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陈桦又是刚刚才来,所以你肯定以为这婚礼会办的冷清非凡了吧?
其实不仅其然,因为白芷身后有一帮庞大的伴娘团,那就是我们了。按潇潇的话来说,就是怎么也要帮白芷造造声势,撑撑场面啊,要不然她嫁过去受了欺负怎么办?简而言之就是要告诉陈桦我们这帮娘家人可不是好惹的。
不过说实话真想到在我们之中最先结婚的人会是白芷,而且竟还是闪婚。我记得当时问白芷这样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她和陈桦认识还不到半年啊。白芷扭头笑眯眯的看向我,俨然一副准新娘的架势:“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只要遇见对的人,就是一秒也可以生死与共,情深不寿。”
我当时特不解的说了句:“那陈桦就是你所说对的那个人吗?”
白芷拍拍我的肩,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程欢,安啦,你该祝福我才对。”
白芷说的对,我是应该祝福她,可是我不知自己怎么了,总是担心这担心那,总是觉得她这个婚结的有点草率,是不是再认真深思熟虑一下那。
也许我潜意识里认为白芷结婚了,那她就不是只有朋友的白芷了,不能再陪我们疯玩到凌晨一两点,不能再喝的烂醉如泥,不能再和神经病似的我们又笑又闹了。因为她已是个有家的人。
化妆间里,造型师问白芷头发要怎样弄得时候,白芷眨眨眼,略微想了一会儿,然后扭过头对那造型师灿烂一笑:“不用了,就这样直直披着吧。”
白芷真是个异类,就连结婚也要弄得这个与众不同,我可是没见过有人结婚还披着头发的那,饶是那造型师太过惊讶以为自己没听明白,好一会都站在哪儿没动,等待着再一次确认。
白芷整理了一下微微浮乱的发丝,然后看见造型师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站在那儿,又是笑笑:“怎么,不行吗?”
那造型师这下确定是听清了,只是他当了这么久的化妆师还从未见过那个新娘是要求一头散发直披的,暗暗奇怪不禁又对白芷多看了几眼。“行行行,当然行。”
潇潇在临出场的时候还对叮嘱道:“等会儿你一定要把捧花扔给我啊,一定要给我啊!”
那样子就跟岳母刺字叮嘱岳飞精忠报国似的,堇色对着一脸内急的潇潇说道:“你到底是有多想嫁啊?”
白芷也跟着看玩笑的说:“那要不今天你和郑凯一块结婚得了。”
潇潇咋一听到这话,那是又害羞又哀怨的,迟迟道:“这不是郑凯还没向我求婚那吗?女孩子总得矜持含蓄一点啦。”
我正在给白芷戴左边耳钉,听到矜持二字,我手咋一抖,就听见白芷一声哀嚎。我很是冷静的看了眼潇潇:“一会出去你就别说话了。”
一切穿戴整齐后,我们光速一般的冲向外面教堂,潇潇在后面大声叫着:“白芷啊,你一会千万别忘了把捧花扔给我啊。”
我们出来的一瞬间,陈桦就把目光牢牢的钉在在白芷身上,就跟白芷是块磁铁似的。
陈桦拉着白芷的手低声说:“真想叫你现在就把衣服换回去。”顿了顿又道:“因为你看全场有那双眼睛不是黏在你身上的。”
白芷一阵幸福,开心的挽着陈桦的手走上红毯,听到神父念完宣誓词问你愿意吗的时候?赵祁在我耳边吐气如兰,轻声说道:“我愿意。”
我心中的那股肃穆感,神圣感一下子就蹭蹭蹭的落地了,速度快到肉眼不可及。我说:“又不是对你说,你瞎回答什么啊?”
赵祁笑的一脸灿烂,白色的牙齿反映着寒光,像极了一匹兽:“我这不是对你说嘛。”接着又似哀怨情深道:“我向你求婚你又不答应,没办法,只能借着人家的婚礼过过瘾了,你还怪我?”
我看着赵祁那装的一副哀怨情深,欲求不满的样子,就跟个小娘们似的,这样想着便真的就说出来了。“干什么那?跟个小娘们似的。”
“说谁小娘们那?本小爷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气度不凡,风流倜傥堪称少女杀手的美男子。”
在赵祁说完这一番超自恋的话后,我果断转身。我笑嘻嘻的说:“那就不打扰您做个美男子了,偶还要观光婚礼那。”
赵祁那张冷清如玉的小白脸的确可以堪称少女杀手,他自我评价一点也不夸张,只可惜偶已是女青年了,心更老的跟没牙似的,他那张小白脸在我这儿起的作用也就不大了。
直到上车前郑凯都是抱着潇潇的,原因嘛,当然是因为捧花的事了,记得当时白芷扔捧花的时候,也不知是没掌握好力度还是什么的。总之那花束就是偏离了潇潇所在的位置。眼看就要被一个着戴着一副无镜镜框,一脸营养过剩的大龄少女接到的时候。
在千钧一发之际,潇潇凌空而跃,一个箭步飞过去终于力挽狂澜之下抢到那捧花。而与此同时,只听空中撕拉一声,聪明的你肯定懂得哦,潇潇那条不怎么宽松的裙子瞬时就华丽丽的开叉了。所以这也就是郑凯再累也要一路抱着潇潇的原因,他当然不会让别人白白占了这个便宜去咯。声明: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可不能代表郑凯同志本人啦。
回到家座机上显示着好几个未接,我望着那号码出奇的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对了,这个不是那个叫什么TEE在留言上写的联系电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