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樱!今天晚上有流星雨也!”翎沫兴奋地推门而入,看到某俩人立刻触电般地分开,尴尬到不行,“呃……呵呵呵……”
他们刚刚是不是在接吻啊?翎沫你脑残啊!看个屁的流星雨啊!有啥子好看的!他们俩就够好看的了!翎沫在一秒里把自己骂了个彻底,然后……
“额……刚刚……有只企鹅……呃说要约我一起去玩儿冰,你们去看流星雨吧!我就不去了,北北!”迅速关门,一片寂静。
踩在冰面上,翎沫纳闷,洛樱不是跟佐之间有契约咒吗?怎么会和霖在一起?可是刚刚他们分明是在……总结,大人的心思你千万别猜,你猜来猜去迟早要坏菜。不想了,玩儿冰去!
冰面上玩儿冰的企鹅嫌弃地看了一眼突然自顾自加入的某人,默默齐齐走开。
“喂!你们去哪啊!一起玩嘛!这里还有鱼也!”翎沫企图吸引它们回转心意,但是它们加快了脚步……有几只因为走得太快还滑倒了!不好意思,翎沫忍不住笑了出来,引来企鹅的侧目。
“跟企鹅都能玩得那么嗨啊?你还真是会自娱自乐诶。”一个声音打断了翎沫的思绪,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响也没有?
立刻换掉呆愣的表情,她笑脸相迎,“哥哥这会儿怎么有空来陪我呀?”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啊。我当然是放心不下你才来的。”他也跟着打哈哈,也不着急进入主题。
倒是翎沫有些耐不住性子,“说吧,干嘛?不是说好五天吗?为什么提前来了?”
“我想她了。”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理由就这样从他口中说出来,翎沫久久地望着他,仿佛快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干嘛?怀疑啊?”他自嘲,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又怎么能让她相信。
翎沫是怀疑没错,但转念一想,无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都跟她没有多大关系,也就不纠结这一点了。“既然你来了,把这个签了吧。”变出一支墨黑色的钢笔,递给他。
合约笔——由签约一方的意念形成,本身就已经是一张合约,待签约的另一方签约后,就会形成无形的“防盾”,维护合约内容。
他接过合约笔,在空中写下自己的名字,合约笔在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啪”地一声消失了,合约成立!
“好了,可以了吧?”他似乎有点不耐烦,但是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着。
“哥哥,你真的很坏,坏透了。”翎沫不明白,既然他喜欢她,为什么要骗她?
“你不也一样吗?”
两人对视久久,不约而同地笑了。冰面上除了风什么也没有,没有一点温度。
“他死前有提到我吗?”淡漠得仿佛事不关己的语气,可是她还是没办法不问。
“有,他说他很想你。我送你回去吧。”
翎沫却忽然笑了,给了一个白眼,“这么迫不及待相见她啊?你还是我哥哥吗?我好歹是你妹妹,你怎么就不想多看我几眼?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呵呵,你知道就好,说出来自己多受伤啊。走吧,你有什么好看的啊?照片天天见。”他也像是忘记了阻隔,敞开了心怀。
“那你怎么不给她拍个照,放房间里供起来啊?天天供着我,咒我死呢?”气。
“谁说那是遗照啊?彩色的好不好?再说了,供着你能福泰安康啊?我纯粹就是贴门儿上辟邪。”
“喂!有你这么说你妹妹的吗!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啊……”
……
两人相互调侃着回到了住处,翎沫随便说了声再见就钻进自己的小金窝里去了。
洛樱房间的灯已经灭了,应该是睡了,他轻身从窗户跃入,稳稳地落在她床边。某人横七竖八的睡相就不用多做解释了,跟美观啥的是一点儿也不搭边,枕头一个不知何时被踹飞到地板上,另一个被紧紧抱在怀里。
“睡相还真差。”他无奈的笑笑,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拍了拍,然后小心抬起她的头,把枕头塞在她的脑袋下面。
像个痴汉似的,盯了她的脸好久好久,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会这样看一个人这么久。到底这家伙是有多漂亮,还是有多特别,他才会大半夜偷看她?像个花痴一样,真是没救了。
忍不住伸出手点点她的脸,又白又嫩,皮肤不错,眼睛也很漂亮,说话的时候会一闪一闪的。还有……
视线转向紧紧相拥的桃花粉双唇,水润得都快滴出水来了。一面这么想着,一面手指不自觉攀上了她的唇,细细地描绘着,感受她唇间的温度。
洛樱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她本想醒过来,可是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对,就是传说中的体香,近距离接触多了的人才会闻到的香味,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假如只能在梦中相见,她愿为他沉醉不醒。可是,倘若睁眼能看见呢?也或许她现在就在梦里呢?洛樱睁开眼,与佐的视线对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能在梦里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洛樱的心声被佐一字不落地听见,可他依旧不说话,想让她误以为这是个梦。
一阵狂风忽然卷着沙刮进来,洛樱闭上了眼睛,只是一刹那,再睁眼,佐就不见了。
果真是一场梦吗?她好后悔,刚刚没有对他说“我好想你”,明明就在眼前,她却遗失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她再次闭上眼想回到那个“梦境”,却如何都回不去了。
这一夜,她在“梦”里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