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表示听不懂圣人在说什么,难道它的力气会比牛奶大?于是某猫连拽了几下,棺盖仍然纹丝不动。双爪摊开,伸向两边,某猫表示:你们也看到了,我不行的。
少年一个正经走上来一点,把花花的腿摆放好,让它保持双腿伸直,前爪搭在腿上,屁眼紧贴棺盖的姿势,话语简短到令人发指,“快放屁。”
“什么?!”花花几乎是用喊的说出来的,一定是它幻听了,怎么会有人说这么荒谬的话?叫它放屁?一一耶,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牛奶和霖也禁不住一愣,一左一右齐齐看向少年,幻听?!
可能是看花花半天不动,少年终于耐不住性子,又重复了一遍,“叫你放屁!愣着干嘛?”
“为什么要放屁?”很奇怪诶……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种事……太丢脸了!花花不解。
“这是开棺的唯一方法,你照做就是了!”显然少年已经不想解释下去了,给花花一记眼神:快做!
花花一脸苦逼地闭上眼睛,怒吼:“你们都给我转过去!”两兔一人立即照做,可是半天都没听见……声响……呵呵……
少年青筋暴起,气沉丹田,血压上升,转身正要开口骂猫,就见某猫一脸委屈地向他“拜托”,“你们在这里我放不出来,呜呜。”
“我们出去好吧?”叹一口气,三人齐齐走出主厅。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一个小时!少年表示忍无可忍!怎么会这么慢?主厅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又离得这么远,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办啊?算了,去看看。三人又返回主厅。
主厅里此刻早就看不见花花的身影。牛奶见了屋里的状况简直要疯!谁能告诉它那死猫跑哪儿去了?还有,棺盖中央的那一坨翔是什么鬼啊!花花居然在水晶棺上拉屎!它找死啊!
一想到洛樱此刻还在棺材里,牛奶心中顿时生出无数冤魂指向花花!因此,某猫拿着浴巾登场时,被某兔连踹三脚加四个耳巴。
一个小时前——某猫等所有人走后,用尽了所有的姿势,可屁呢就是放不出来。于是某猫吃了一盘花生、十个草莓、六根香蕉、一块大榴莲……
接着,坐在棺盖上后,某猫准备放屁,深吸一口气,一用力。原本以为会放出个屁,哪知用力时肚子一痛,结果拉出了一坨屎。
本想要悄悄地把这事儿掩盖过去,某猫先去洗了个澡,再来处理这坨东西,没想到他们仨这么快就回来了——
某猫跪着搓衣板先唱《认错》,唱了两句后陈述事实。少年一刻都不耽误,从桌底下抽出一根银针直接扎在某猫的天枢穴上!(天枢穴位于身体中腹部,肚脐向左右三指宽处。)
“啊——!”某猫惨叫——“谋杀啊——!”
“你吃了那么多香蕉,肯定会腹泻,以银针扎天枢穴有利于治疗腹泻。至于那陀……”少年显然不想说出“屎”这个字眼,眉心不自觉一皱,“米田共,甜甜!你来处理一下!”
言毕,甜甜武装出现,带着清水、小铲子、屎盆、麻布、消毒水、丝巾,十分勉强地说了句:“是。”同时给了花花一个怨毒的眼神——臭猫!你敢让我给你处理这东西!今天晚上你死定了!
花花猛地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我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没办法忽略甜甜咬牙的声音。有时候装瞎真的是不错的选择,至少能躲得了一时。(众人:躲不了一世。)
水晶棺不一会儿就变得晶亮晶亮的,还能反光哦。当花花感叹甜甜的能巧时,少年来到花花身边,一手提起它后颈最软的部位,把某猫朝着空中一甩,落在了棺盖上!某猫的菊花表示受到一万点的伤害!
两人一猫再次走出,返回时,屋内一切正常,少年清楚地看见水晶棺上的红色封印咒屏障已经消失,笑,“可以开棺了。”
牛奶闻言,三步并作两步奔向水晶棺,着急的并非它一个,霖也跟上。一人一兔迅速推开棺盖,露出了洛樱的脸。玫瑰花一朵接一朵升空,化成无数片花瓣,随风飞向窗外。
洛樱听到了他们的声音,虽然眼睛睁不开,但是光亮滑过眼眸时的触感还是让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只是这空气中浓郁的气味真的让她感到窒息!拜托!有没有人可以先把她运出这个地方啊!好臭!
“圣人,我们要怎么把她弄醒啊?”牛奶看向少年,因为臂太短的关系,洛樱由霖从背后抱着,半个身体还在棺材里,保持着坐姿。
“她身体里的血被几乎都已经在打破铃音桥咒墙的时候用尽,剩下的又被这棺里的玫瑰花吸干,心脏得不到血液供应,无法运作。
再加上她的灵魄被人夺走,灵力也被几乎……她现在能够活着仅仅是因为契约咒的关系,要不是契约咒的力量,她早就死了。
要想唤醒她,首先得把她身体里空缺的血液补上,可是去哪找人族族长的血呢?据我所知,人族族长的血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每一任的血液都不同,这也是人族族长血液稀珍的原因之一。”
少年的话句句落在安静的地面上,血,没想到最后他们会因为血而无法救她……牛奶轻抚过洛樱的脸颊,冰凉的,但仍旧还有一丝温热,只是那苍白的唇都干裂了。
“假如我们现在把她唤醒,那么她很有可能会死咯?”花花出声,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
少年点头,不再多言,看向牛奶,兔子显然不高兴,大家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霖右手轻轻捋过洛樱额前的发丝,让她的头靠在他的左肩,感受她背部传来的柔软触感。她的领子乱了,微微敞开,能清楚的看到紧致的锁骨。他似乎看不见其他人,就这样牵起她的右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在跟她告别时,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我有她的血。”所有人一秒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