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瞬间,你会突然感觉失去了整个世界?有没有一时刻,你会明白你是全世界最傻最笨的人。
“寒月,以后的日子就让我当你的影子好不好?”
寒月惊讶的看着筱仙,瞳孔放置最大,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苦苦寻觅,痛心放手,最后到现在突然拥有,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
“怎么了?你不想啊?不想就算了咯。”
筱仙把脸瞥向一边,堵着嘴巴感觉喉咙被强塞上一块棉花,呼吸困难,所有想要说的话被强压入心底。
寒月用力抓住筱仙的肩膀扭过来严肃的问筱仙:“你说的是真的?”
筱仙一脸茫然的看着寒月,突然噗嗤一笑说道:“不是真的还是煮的啊?”
寒月高兴的将筱仙搂入怀里,由于身高差,筱仙刚好着在寒月的肩膀上,温暖舒适。
“筱仙,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这一天,我等了好久好久,等的快要放弃,等的我关上了心,可是还是泯灭不了内心的希望。”
筱仙轻拍着寒月的背,像是在呵护一个受伤的孩子。
“傻瓜,我不值得你这样。”
寒月放开筱仙,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这位让她觉得天使般的女孩,她在心底狠狠的发誓:她一定要给她幸福。
再怎样烂的摊子也该有收拾的一天,回到学校后,内心沉重的筱仙无心理会其他事情,她的两个要好的闺蜜如今却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而曾经深爱的叶永乐宛如泡沫,不定时的在空气里胀破,随着时间化为水汽。
秦雪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过着她那循规蹈矩的生活。
筱仙默默的在座位上坐了十多分钟,内心纠结的要命,手中的笔飞速旋转着,却写不出任何话来,终于忍受不住的打扰小说世界里的秦雪问,
“秦雪,陈雪梅最近过的还好吗?”
“谁?你说谁?雪梅吗?她还好啊,只是很多时候见她一个人去吃饭去宿舍.”
筱仙回想起来,在她沉沦堕落的那段时间里却完全不顾及陈雪梅的感受与生活,回想起来懊悔不已。
筱仙低下头在抽屉翻寻一阵后,找到几样陈雪梅平时比较喜欢吃的糖,然后顶着千斤重的头来到陈雪梅的座位上。
纠结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打搅做题入神的陈雪梅说道;
“雪梅,最近过的还好吗?你还在生我气吗?”
陈雪梅漫步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筱仙的突然出现让她震惊不已,往事像一条剪不断的铁链,死死的拴住每一根神经。
陈雪梅低着头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桌上的试卷发呆,筱仙握紧手中的糖果,慢慢的递了上去。
陈雪梅先是一惊,然后抿嘴一笑的接过糖果,像仁慈的母亲总是无理由的原谅犯错的孩子。
筱仙开心的笑起来,心里纠结不清的担子终于轻松了点,笑着问陈雪梅;
“雪梅,许美美最近有没有找你玩啊?”
陈雪梅突然放下糖果,抬头一本正经的望着筱仙说;
“她啊,前几天来过几次,不过后来不见她来了,我去找她她也不想过来玩了······”
“为什么?”筱仙打断道。
陈雪梅拆开一包薯片,咔吱的脆响像忧伤的导火线一样。
“也许她真的还在生你的气,因为她说不想过来玩的原因就是不想看到你,哎~”
筱仙默默的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该怎样去请求原谅,更不懂自己有何脸面去奢求。
“筱仙,你这样,先写一封信,我帮你转交,看她现在的气消了没,我怕你们吵架。”
筱仙委屈的点了点头,低着头企图转身离开,陈雪梅叫住道;
“对了,筱仙,你快一点,等会晚一点我就怕找不到她了,你现在写,我马上帮你去给她好吗?”
筱仙微笑着看着陈雪梅,欣慰的说了句:“好!”
像是写检讨书一样,筱仙一下子写完了,寄托所有的希望递给了陈雪梅,看着陈雪梅的身影直到慢慢消失在教室门口。
不到半个小时,陈雪梅愁眉苦脸的走进教室,怜悯的看了一眼筱仙,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筱仙耐不住性子的连忙凑过去盘问着。
结果不想而知,许美美并没有正式原谅筱仙,筱仙沮丧的回到座位上,看着黑黄的课桌陷入沉思。
“筱仙,你别想太多了,可能是美美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我们是这么久的闺蜜,她肯定心里早就不在意,就是嘴上有点倔强而已啦。”
“雪梅,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
筱仙起身打算离开,陈雪梅连忙拦住筱仙欲言又止。
“雪梅,没事,我只是突然觉得胸口闷,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放心,我现在不吸烟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有我这个闺蜜的话就让我陪你一起去吧,有什么事情一起扛。”
筱仙强忍住泪水,笑着点了点头说:“那你在教室等我一下,我去校门口买点东西,晚上你陪我去美美宿舍,我去跟她道歉吧。”
“买东西?那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来,而且看你作业好像还没有做完,明早要交了吧,我的作业已经抄好了,不过我估计你是不愿意抄的,你加油做吧。”
陈雪梅无奈的坐下来,翻开试卷说了声:“好吧”
刚走出教室门口,眼泪一泻而出,筱仙用力擦掉泪水,脑海里不停的闪过曾经三个人在一起疯傻的曾经。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依稀可见的白色便泪水放大至成灰白。
刚走出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化成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小星点,在四周缓慢的移动。
筱仙停下来擦掉眼角的眼泪,一瞬间,整个世界清晰的然人觉得肮脏不堪。
筱仙低着头穿梭在人海里,时不时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肩膀,或者不经意被人踩上一脚,可是这些现在在筱仙看来都变得不起眼。
筱仙一直像前走着,似乎忘记了她出来的目的,或者那也只是一个随便用来逃避忧伤的荒唐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