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壮汉轮班背着程文德,张大富换下李家的人,村民们看到张大富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大口喘着粗气,仍然没有停下,还帮着扶着程文德,村民们的眼光开始对张大富出现了异样。李小露递过去一瓶水:“大富叔,你休息一会儿,喝点水。”
确实渴坏了,一瓶水似乎还起不到解渴的作用,张大富心里暗笑一声说:“你们轮换背着,我赶快去村里找辆车,来接你们,咱们就可以直接去卫生院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会来事了,无非想偷懒罢了,周大安暗笑一声说:“也行,你负责去村里找车。”周大安很得意地把负责两个字说的很重。因为负责两个字能体现出官本位,也是领导发号指令的专用的名词。张大富当过兵,也很热衷于这两个字。
周大安顿了一下打着官腔说:“这样吧!你去我家,负责把车开过来,去吧!”周大安既在村民面前又表现了一回,又过了一把官位瘾,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心里轻飘飘的。
“行。”张大富回答干脆有力。
听到张大富铿锵有力的回答后,下一任还得争取,当官呵呵太过瘾了,周大安总想走出官步,走出威风,可是道路不好,只能像村民一样艰难地向前走着。
张大富快走了几步,突然嘴角冷笑一下,向村里跑去。
周大安打着官腔问:“那什么,下一个轮到谁背了。”
“兄弟,让我来背吧!”林子的父亲看到大家伙轮换着心里很是感动。
“是呀!让林了他爹背一段吧!”林子的母亲感动地含着泪花说。
“不行,你们两个谁都不能背,你们两天没吃饭了,我要对你们两个人的安全负责,对林子负责,对全村人民负责。”周大安又善意地批评说:“如果你累倒下了,不是又多一个负担?”
“我没事!”
“不行,轮下个”周大安果断地指示了下去。几年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既体会到了当官的乐趣,又树立起了自己高大的形像,能让村民知道自己真心实意地为人民服务的也行,就是不能带领他们治富,也许他们也会支持自己的,看来今天是做对了也到了。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扪心自问的话:“这几年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周大安陷入了深思。
周长安今天怎么了?村民各自想着问着自己,他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周长安年看着村民轮换着,脸上流着汗,感觉到像一个大家庭,自己就像家长,回头看看荒山野岭无比感慨……村里太穷了,这几年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四处走走,打打麻将,唉……!有愧呀!如果自己还有下一任,希望能干出点事儿。
张大富回到村里后找到了村支书一个系的村会计曲来水,交待了几句后向周大安家走去。
“嫂子,干什么去?”张大富见到周大安的老婆凤英问。
“没事”
“大安哥让我来你家开车的。”
“开车?什么事?”
张大富把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他知道周大安的老婆出了名的小气,也知道周大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婆不和他说话。决定让周大安出出丑,让他的在村民面前一败涂地。
老婆凤英吱吱唔唔地说:“车好像坏了,听说油不好,具体我也不知道。”
“你让开还是不让开,反正大安让开的。”张大富明白她是心疼油。
“让开,谁说不让开了。”
“让开就行,我去买盒烟,一会儿就来。”张大安找了个借口出去了,知道自己一出去,周大安的老婆就会把油给扌由出来。
凤英扌由完油看了看油箱后,又往油箱里倒进了半瓶,张大富在墙头上偷偷地看着,这女良们真鬼。过了十几分钟,张大富进来开车走了。
接上人经过村子时车熄火了,张大富装模装样地说:“怎么回事?没油了?”眼看了周大安一下。
不可能,昨天刚加的油呀!难道是凤英把油扌由出来了?不会的,她再傻抠门也不会当着张大富的面扌由油的。周大安想破脑也想不出,张大富给凤英‘找’出扌由油的机会。
“果然没油了。”张大富打开油箱后说。
“不可能,昨天刚加的油。”周大安想了想说。
这时凤英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周大安说:“没油了?”
“这样吧!我去给你们加油。”凤英扌丑头走了。周大安郁闷,凤英今天怎么了?
张大富说:“刚去接你们的时候,我看见卖油的老柴头,听他说去曲来水家喝酒了,我去叫他赶快回去。”
过了有几分钟,凤英从西边来了,边走边说:“我好说歹说,老柴头就是不赊帐,最后我只好借了十块钱加的油。”凤英显然没看到从车后边走过来的张大富,曲来水和老柴头他们,如果看见后是不会这么说的。凤英又说:“老周,你回去后给报销掉,咱们为村上垫的钱也太多了。”
程春风两口子听到后从身上掏出十元钱去给凤英。
“呵呵,按说街里街坊的,谁会用不到谁,我还能要你们的钱吗?再说了老周也不会让你们掏腰包的,我能。”凤英没说完戛然而止,看见老柴头向自己走来。
凤英说的话,老柴头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只说了一句话:“昨天晚上油就卖完了,明天才去进油。”
所有人都哑了,凤英脸红了,张大富心里乐了,周长安脸面掉了。
程文德弱弱地说:“水,水。”
“快,快,水。”周大安瞪着凤英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加油呀!”
“哦,哦。”
他女良的败家女良们,把我的脸扔进厕所了。
“那这油……”凤英看了看周大安说。
“这钱你还是收下吧!你们搭人又搭车,我们再不出个油钱那也太那个什么了。”程文德的母亲陪着笑脸说。
凤英大大方方地接过钱要走,周大安皱着眉头历声道:“你……”
凤英瞪着眼问:“我什么。”
周大安见到她的脸色后懦懦地说:“你回去吧!”
到了卫生院,几个人把程文德抬进了病房。
一个医生问:“你们谁是家属,去交一下钱。”
程春风问:“我是他爹,多,多,多少钱?”
“先交二千吧!”
“我现在没那么多呀!”
“那可不行,你还是赶快去筹钱吧!救人要紧。”
几个人正在愁眉苦脸为钱头疼时,有一个戴着眼睛的老医生走了过来问:“门口车上的篓是谁的?”
“是我儿子的。”程文德的母亲赶快答道。
“怎么回事?”
程文德的父亲把事晴说了一遍,“大夫,你能不能帮帮忙先给我的孩子看病,回去后那怕是把房子买了也要给你们钱。”
“这个我可以担保。”周大安理直气壮地说。
老医生看了看周大安。
“哦!我是他们的村长,李子村的。”
“什么都不用,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下?”老医生指着程文德的父母说:“把那药篓也带进来。”
村民们互相看看,觉得莫明其妙,周大安也是感到奇怪,也感到很失落,因为这个医生没买自己的面子,那怕对我这个村长有一句恭维的话也行,他女良的什么也没说。
医生让程文德的父母坐下后,给会计处打了个电话说:“有一个李子村的叫程文德,是我的半个学生,住院费记到我的名下,先给他治。”
程文德的父母相互看看,认为儿子不可能是这位老医生的学生,也许人家是在用亲人的方式帮助自己罢了,两个人站了起来要给老医生跪下表示感谢时,被老医生极力拦住了。
“不用,不用,你们这是做什么嘛!我给自己的学生帮这点小忙儿不算什么。”
“学生?”程春风小声地说,又看了看程文德的母亲,她也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清楚。
“哦!是这样的。”老医生解释道:“我与林子认识好长时间了,当时他去县城我学生的店里卖草药,我们认识了,当知道他是为了给他爷爷想再办一次隆重的葬礼时,我震惊了,送了一本草药百科,从那以后我把他当做我的学生看。”
“那太谢谢了,林子能跟着您学,我,我,我……”程春风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感谢,最后说了一句:“他以后就是你儿子了,给你养老。”
“呵呵,那到不用,我有儿女,什么也不要说,更不你们谢我什么,只要林子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就行了。”老医生微笑着说。
“呵呵。”程春风陪着笑。
“你们也真大意,这么一篓药材放到外边,不怕丢了。”老医生嘱咐道。
“嗨!值不了几个钱,谁要那个?”
“呵呵,你知道林子的那一篓药材值多少钱吗?”
“不知道,也就几十块钱吧”
“哈哈,几十块?。”老医生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保守地说,也得六万,弄不好八万也有可能。”
程文德的父母吓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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