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事终于是浮出水面了,很难想象明若当时望着我肚子的那副神情有多惊愕,现在想起都觉得好笑,不用再掩饰肚子了倒也轻松不少,只是前车之鉴让我丝毫不能放低警惕。
太皇太后知道我有孕之后,很是欣喜,连着两日送来不少穿的用的补品给我,可我却没有心思,思蓉自从那天起就再没有来过离欢殿看我了,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怪我,生我的气,我只希望她不要任凭眼睛所见到的就胡思乱想以为我和江玉峰有些什么。
冰雪在一点一点的消融,我望着院中以开到最极致的梅花,不禁感叹时光总在最不经意间流逝。笑荷姑姑道“主子,进屋里吧,这天还是湿寒得很。”
我点了点头,刚要回眸,只见一个俏丽的身影正向我走来,定睛一看正是思蓉,宝蓝色的莲花斗篷裹身就好像将我们彼此以拒之千里的感觉,她眉目冷肃,我事先有了心理准备。
我望着她目光不离,她也始终望着我说不出的幽怨,走近时微微低了低头道“姐姐。”嘴角的弧度很是冷漠。
我有些心痛,淡淡的道“几天不见,还好吗?”
思蓉缓缓的抬起水水般清澈却似冰泉寒冷的眼眸望着我,道“瑛贵妃告诉我了一些有关姐姐和皇上不为人知的过去,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些不是出自姐姐之口告诉我的,不是说过彼此之间绝无秘密的吗?原来都是假的。”思蓉望向别处冷笑着。
我忙的拉着她道“瑛贵妃都给你说了些什么?你千万不要相信,我与皇上是清白的。”
思蓉望着我道“清白?如果是清白为何你一早不告诉我皇上对你有情,我还那么傻的以为皇上是把你当做傻子敬爱,是我太过信你,太过信皇上了。”
我道“我不说只是不想让你胡思乱想,不想你与我之间有隔阂,并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不能说。”
她冷冷的盯着地面,一副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模样,淡道“你不必说了,我不会再信了。”
我心里一凉,又道“思蓉你相信我,不信你可以去问皇上,问问他我们之间是否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你可以去求证的。”
她猛地甩开我的手,道“别傻了,你们是否有私情且不说,若然我一开口,就再也不会得到皇上的宠爱了,你说我会不会为你这么做呢?”
我惊得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凌厉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迟疑的道“思蓉?”
她移开眸光,眼里盈满了绝情的泪光,久久变得平静的道“既然我已经很难劝服自己原谅你,你也不再信我,那以后我们还是少来往吧。”
我听着她毫无退路的说出这样一番话,奇怪的是心里只有一丝丝的难受,并称不上痛,也许我还是不了解她,不了解她为什么当初接近我的真正目的,或许只是想在宫里找个靠山吧。
想通之后,我明白的点了点下巴淡道“既然你已经这么说,我也没有理由勉强维持我们的情谊,以后见了面我们就行该行之礼吧。”
她思了思之后,再次看向我顿道“这样便最好了,今后你我各走各路,我还要奉劝你一句,离皇上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念昔日情分。”说着,决绝的拂袖而去。
我面无惊色的望着她远去,在宫中两年的生存经历已让我看淡了这一切,人也好,利也好,原本不属于你的抓紧了只会适得其反,深受其害,所以我迫使自己庆幸的面对思蓉的离开。
过了两天平淡的日子,素颐也来了回信,信中说道原来苏恪惹上了人命官非,被迫结束医馆生意,素颐已找到了他的下落将之安顿。
我心里深知苏恪是个人才,若如此荒废对他对我都只是遗憾,所以我将信中想法写在信里,又将我的令牌一起送去,望素颐能速速带他进宫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