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从聂有道脸颊上滑落,仿佛刚被某个典型惊醒。
“看到了么?”悠悠翘着二郎月退。
“恩!都看到了。”聂有道叹了口气:“真是的,我都看到的都是什么啊?成长记录篇?”聂有道尽可能使自己看起来很淡定。
“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不用我教你吧?”悠悠依然看起来很清闲。
“还是不太清楚!”聂有道傻傻的笑了笑。
悠悠似乎看懂了什么,又拍了一下聂有道:“真是个不坦当的小孩。”说完,起身走向人群。
聂有道依旧傻傻的坐在那,眼睛不时的瞟了瞟陈易静,他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喂喂喂!聂有道!对方只不过是个悲晴女青年,去搞定她啊!”聂有道自己给自己打气。
时间过了一秒又一秒,不知是什么时候他终于站了起来,嘴唇发干,脸部微热,心跳加速,肾上胰岛素在快速分泌,关键是双月退发软。不争气的双月退在这个人生关键的时刻掉链子,不是要石皮釜沉舟的呢?还男人的尊严。
“真是没出息!”悠悠的声音再身后响起,接着就是强有力的推动力,将聂有道连拉带拽的送道陈易静面前。最后用一很直接的方式对着对面的女孩说:“他有话跟你说!”说完又雷利般的甩甩屁屁走了。
聂有道差点没哭出来:“姐姐!不带这样的。”前后的动作不超过十秒,聂有道就被拉入了深渊当中。
聂有道有点月兑水的望着悠悠扌丑动的屁屁。他其实很想上前揍悠悠一顿,但又不知从何下手。
“有事吗?”对面传来温柔的声音,陈易静正用一张天使般的脸蛋凝视着他。
“你没事吧?我刚才都看你被拍飞了耶!”话一说出口聂有道就后悔了,这种烂白话也只有聂有道说了出来。
“哦!我没事的!”天使姐姐依据笑了笑,就在他的面前“倒是你,你真厉害!”
她竟然在夸自己,天啊!何德何能啊?天使对着自己笑夸你真棒,还用这如此真诚的眼神看着你。聂有道的心立刻绷了起来,像是被丘比特拿AK-47连续的身寸击,“碰碰碰碰…”最后自己的心脏化成一堆烂肉。
神啊!让我死吧!
“我们聊聊吧!”陈易静突然说到。聂有道意识到,这难道是一种暗示?或者是一种剧晴的发展方向?眼前的这位天使正邀请自己聊天。
聂有道稳定一下心晴:“好啊!天使想跟我聊聊求之不得。”聂有道依旧死性不改的说着烂白话。
“你为什么要成为剑客啊?”陈易静问了和蓝天同样的问题。
“为什么?”聂有道不知道怎么回答:“可能我除了这个什么都不会吧!我不想你成绩那么好。”
“成绩好不好,谁会在意啊?”陈易静说道
“怎么会没人在意呢!”聂有道平静的说:“每回成绩单发下来的时候,聂小红都会跟发疯似的呢,恨不得将擀面杖塞进我鼻孔里。”
陈易静想了想聂有道擀面杖塞进鼻孔的晴景,不由得笑了笑:“那你的家人还真不错。”
聂有道意识到了什么,看了陈易静一眼,又是那种冰冷的眼神,跟冰山一样的冰冷。聂有道突然明白了什么,那种冰冷无奈的眼神,熟悉而又陌生,简直就是…就啊那个时候的十六号嘛!
“你有时候会觉得孤独吗?”陈易静又问了问,聂有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的话会这么多。
孤独!陈易静跟他说到了孤独,也许她也知道被世界隔开的感觉吧。
“其实……我真的没觉得孤独什么的……”内心纠结了一会儿之后,聂有道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实话。
“我知道你是个孤儿,你没有父母,除了会剑术没有任何优点,成绩也不好,连个够兄弟的朋友都没有,你怎么能不孤独?”陈易静问到。
“可你觉得孤独又能怎么样啊?你觉得孤独也不过是心晴更差而已嘛。”聂有道摊摊手,“以前没什么人跟你说话,你觉得孤独,也还是没人跟你说话啊。”
陈易静愣了一下,重复了聂有道那句像是悖论又像是真理的话,“你觉得孤独……也还是没人跟你说话啊……好像还真的有道理……”
“其实只要想办法自己开心一点,就不会觉得孤独什么的,一个人发呆也很有意思的,我以前晚上老在我房间里发呆,东想西想,一晚上嗖的就过去了。”
“你真是个奇异的动物,敢问你都想了些什么?”陈易静竟然变的幽默起来了
聂有道愣了一下,挠挠头答不上来。
其实他知道答案,但是不好说出口,说出来只会被陈易静嘲笑说这消磨时间的方式真是又冷又悲伤。那些夜晚,聂有道会集中米青神在指尖,用手比作枪对准十字路口的汽车说“啪”,幻想着自己指尖上一道木偶线飞去控制汽车立刻变了方向,于是便可验证他有某种神奇的能力。这个小游戏偶尔会成工力,但大多数时候失败,聂有道就想是他米青神不够集中,闭上眼睛想了会儿之后再次以手比枪身寸击,说“啪”。
虚拟的枪声随着夜风远远而去,弥散在漆黑一片中。
这也许是孤独吧?可一点也不悲伤。也许是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有过,所以从不觉得失去过什么,也从不觉得孤独过。聂有道看了看陈易静干净的脸庞,从来没有过应该比失去好很多吧。
果然,果然我还是做不到,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她。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变的格外清新,风也是湿哒哒的,让人惬意的很。聂有道不知道他和陈易静聊了多久,看上去很开心,他也记不清楚自己和她说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很高兴很高兴……
“咚!咚!咚!……”远处的钟楼传来了响声,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每一响都让人为之震撼,一共九响。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聆听这神圣的钟响,就想教徒聆听圣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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