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杀气!
易声一声怒喝:“又是你!总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一只碎银刀夺空而出,半路蹦出火花,被隐没在黑暗之物切碎,一个高大的影子落在那五名被制住的黑衣人前面,他落地之后数息,孟交湄才发现手中的细线已经全被割断。
好快的身手。来人一身玄衣,一条黑布将大半张脸缠住荡在脖前。易声忽然很激动,就是他!那夜黑树林在他碎梦银刀这下轻易逃脱,还叫他挂了彩之人!
“我不是英雄好汉,只是影子。你,今夜留下命来,其余人如若插手,杀无赦!”玄衣人修长弯刀指向莫相微。
好嚣张的口气,孟交湄左右上下仔细打量着他,居然不把他孟交湄当成一回事,岂有此理!
莫相微眉头皱得有些深,此人武功不知深浅,不露真面目,却说自己是“影子”,这种东西绝非江湖所有,难道是?“你为何想我死?”
“没有理由!”
索桥魂、江卓仪双双持刀跟那玄衣人对上,他身后五人训练有素,迅速摆成剑阵。易声酒后有些头昏,甫一碰上梦想的竞争对上,激动莫名,不料一时不查,被剑阵包围起来。肖白羽紧跟在莫相微身后,洞察左右。孟交湄依旧在屋檐坐着,纠结于被人不当他一回事。
“好,容我想想……你不是金刀会的人。”莫相微眼观战事,朗声道。
易声被五人剑阵围住,一时乏术。玄衣人不知有多长的细链连着的双刀左右挥出,迎战索江二人,却游刃有余,玄衣人的目标很明显,是莫相微,一时却也突破不了索江二人双刀联手。
“你不是江湖中人,”莫相微微微一笑,放开了眉头,“你不但不是江湖中人,跟我也没仇,你只是个杀手,却又不是一般的杀手……”
玄衣人暴喝一声,莫相微忽然停住,凝视着他,难道你是朝廷的人?
是又怎样,你们这些江湖草莽,聚众闹事,自成帮派,不报效国家,只为私人恩怨你争我抢,危害江山安定,统统都该死——玄衣人怒目相对。
你的生活很简单,梦想也很单纯,以为除掉所谓的江湖草莽,就能稳固江山社稷,天下太平了?“近两年来,兖州地界未满周岁婴儿失踪,即将临产妇人胎儿被剖取盗走,等等残虐事件频发,这位英雄知道是何故吗?”
玄衣人忽闻莫相微如此说道,微微一怔,索江二人已经被伤了几处,得此机会喘息一下。
“这位英雄可知?道家擅长炼制丹药,服用延年益寿,以致产生了一些歪门邪道,比如,将成型胎儿和幼婴生生捣碎,与各种药石一起炼制,服用,以为可以直接吸收再生的金元,可以长生……”
听到这里,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禁毛骨悚然,灾荒战乱连年,的确边境常有灾难,亦有人吃人这样的惨剧,但以胎婴生生捣碎炼药之法,实在残忍阴损。
战事一时僵持不动,众人停手,玄衣人惊问:“当真如此?”
“兖州地界,除了官府就是金刀会,咳……官府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那么……”
玄衣人尾指微微一颤,“金刀会?在盗取胎婴炼制长生丹药?”
莫相微再次咳嗽一声,“这不是我说的。”夜风很凉,他穿得很单薄,很凉,咳嗽声越发紧密。
肖白羽轻触他的手,居然很冰冷。
孟交湄忽然一丝风的速度,就到了莫相微跟前,抓住他另一只手把脉,立刻大发雷霆:“你小子,又把自己搞生病了!”
看他一丝风的身手,玄衣人自知与叫孟交湄的白发人纠缠无益,狠狠盯着莫相微,为何此人如此难杀,一路跟来,每次都看似很容易得手,最后总会跑出个阿猫阿狗的挡在前面!
既然这次取不到你的人头,下次必要成功!
“看什么看?有做杀手做到你这样子的吗?”孟交湄瞥了他一个白眼。
玄衣人心头猛凛,杀手最不应该的就是恋战,一向自视甚高的他,却在此徘徊如此之久,一经醒悟,立刻撤离。
孟交湄白眼一瞥,六人就不见了,不禁吓得直嚷有鬼。
肖白羽后退一步,惊问:“莫相微,你想借刀杀人。”
这个句子既不是问句,也不是感叹句,压抑的,让人看不到她平日里的热情。
“是,可是,刀是要杀我的刀,人,却是十恶不赦的人,难道不该借用?”莫相微甩掉孟交湄的纠缠,被她寂寥得神情惊诧,“白羽,你……”
一丝凄苦悲凉的意味忽闪而过,肖白羽展颜笑道:“嗯,的确该用,你们江湖大事,我也不管那么多,只要是好的,那就该做。不要害人,不要伤害无辜的人,就行。”
莫相微嘴角一弯:“你有很多面目——”话未说完,忽被叽叽喳喳的师叔拖走。
“你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穿这么少,想生病是吗?想偷懒是吗?看我怎么收拾你!”孟交湄将人拉拉扯扯捉去治病。用意是好的,但众人着实难以消受这样的“前辈”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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