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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7章 死人头
书名：风流掌门人 作者：忘智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2168
张真人？摊上事了？
就这两句话就已经表露老张的想法了，结合老张前面的那句“新房子住得咋样？没什么事吧？”我略一思索，就知道老张遇到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咳咳。”我干咳两声：“老哥啊，不是小弟我不帮忙，只是我现在自身难保啊！”
说完，我转身就要回屋。
老张急忙上前一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我请客，买几个凉菜，想吃什么老弟你尽管说。”
我觉得老张咳嗽腌臜，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这会他贴到了我面前，我才发现他脸色苍白，满眼血丝，印堂发黑，一脸的憔悴，像是好几天没睡过觉了。
见我不说话，老张以为我不肯帮忙，似乎急了，一跺脚，从怀里掏出两百块钱硬塞到我手里，用一种豁出去的口吻道：“事成之后，我再有重谢，如何？”
见他出手这么阔绰，我异常感动，决定随他去看看，有什么事能帮就帮了，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也想不出他图我什么。到时候觉得帮不上忙亏了他，顶多礼尚往来，请他到我小二楼住两天。如果他愿意的话。
“老哥你等我一下。”
我推开老张的手，把韩跑叫到房间关上门，把老张的事跟韩跑说了一遍，后者一拍大腿：“当然去啊，反正我们以后还得靠这行为生的，你身为茅山掌教真人，降妖除魔这本就是你分内之事啊，更何况老张也是好人一个，能帮当然要帮一把的。伟哥你不正好练练手么？就当实习了呗，”
“实习？”我微微一愣，不过回头想想韩跑说的也不无道理。当下心一横，对韩跑道：“走，上楼抄家伙，咱们一起去。”
“我还得好好研究下我们今后的发展路线呢。”韩跑摆出了经纪人的派头：“这点小事伟哥你亲自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放心去吧，我给你殿后，随时保持联系。”
韩跑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推出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记得带上几张符篆。”
好吧，我只能说韩跑这经纪人太不负责了。
我几步跑上二楼大胡子道士的房间，随手抓了一把符篆揣进口袋，跟着老张去了他家里准备实习捉鬼。
小二楼离老张的小诊所不远，我和老张一路走过去，老张晃晃悠悠，偶尔有几只游魂野鬼穿过他的身体就引起老张一阵咳嗽。我毛起胆子小心翼翼的绕开那些半透明的鬼魂，不一会便来到了老张的诊所。
老张让我在门前等了一会，他自己则加快脚步到不远处的一家卤味店买了一斤酱牛肉和一只烧鸭回来。
他可是下了血本了。
但本钱下得越重，就证明老张摊上的事越大，我心里有些发毛。
老张颤颤巍巍的摸出钥匙，打开诊所大门的瞬间，一股阴气扑面而来。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老张则是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眼泪都咳了出来。
等我们进了屋，老张伸出脑袋向门外左右张望了几眼，然后把门反锁。
我问：“锁门干嘛？”
老张咳嗽一声，说：“今天晚上我不开张了，等下你从后门出去……帮我看看，门锁好了没有？别又开了。”
“锁好了。”这人年纪大了，脑子果然不好使，刚关的门还不放心。
我完全没留意老张最后那句‘又开了’是什么意思。
老张的家也是上世纪的老房子，上下各有一间客厅和两间房。一楼临街的那间是门诊，后面一间就是手术室，中间有一堵墙隔住，没有装门，就一个布帘子挡着。
客厅原本的大门也被封上了，里面摆着几张铁架床，算是‘住院部’。楼上的客厅没动，电视家具一应俱全，两间房一间老张自己住，剩下一间就租给了韩跑，现在已经空置了下来。
一楼只有前后两扇门，诊所里充斥着一股子苏打味儿。老张领着我掀开手术室的门帘，正中放了一个木板床，白色的床单洗的发灰，下方全是褐色的印记。
水泥地上也是，一块一块的深色印记，看起来脏兮兮的。
老张好像挺不喜欢自己的手术室，快步从后门走了出去。
手术室后面是个小院子，几根铁丝上晾着刚洗好的白布单子。
四下张望一阵后，老王转头把手术室的门锁上，又问了我一句：“你看，锁好了吧？”
他这会儿要再加一句“你逃不走了”我就可以认为他垂涎我的美色，捂着胸口喊救命了。
“锁好了。”我被老张的谨慎弄得心里有些发毛了。他不会是个杀人狂吧？国外电影里好多变态医生喜欢用活人来做实验的。
我不知觉的握紧了拳头，小心的打量着老张的举动。
老张看了看锁头，又看了看我，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然后把一张搁着手术工具的不锈钢台子拉了过来，把买来的牛肉和烧鸭摆好，再拿出一瓶衡水老白干，招呼我坐下：“老弟，坐下，咱哥俩喝两口。”
刺鼻的苏打味儿充斥着我的鼻腔，虽然老张买来的酱牛肉我很喜欢吃，可是看着那地上暗红色的血斑，我实在没什么胃口。我眼睛瞥见墙角挂着的黑白照片，不禁有些感慨。
老张的老婆死了十多年了，他有个女儿嫁到了国外跟了个有钱的老外，就只留下老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守着这家小诊所。女儿还算孝顺，多次提出要接老张出国，可他就是不去，说过不惯老外的生活。女儿又托人给老张找了好些离异的大婶，也被老张婉言拒绝了，说是忘不了死去的老婆。
老张坐在我对面一个劲的灌黄汤，也不吭声。只是时不时的抬眼看了看我，而后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有话说不出来，只顾埋头叹气。
“老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我实在憋不住了，站起身来：“你不说我可走了。”
眼看我要走，老张一口酒入喉，急忙道：“老弟慢走……冰箱底层有两瓶冰镇啤酒，老弟你帮个忙拿来，咱先消消火。”
冰镇啤酒，我也正好要消消火了。
我走过去打开冰箱门，低头在底层拿出了两瓶啤酒，然后起身正准备关门时……
冰箱第一层，在我面前，摆着一颗人头……
我一对眼就看到了那颗人头，是个女人，眼睛闭着，长发飘飘，容貌姣好，一等一的美人……如果不是头皮掉了半边，露出半边头盖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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