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外踝骨折,没有伤到内踝。
老专家忙活了一阵终于下结论。向明辉点头:
那要住院吗?
老专家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看着向明辉:
当然,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要打石膏的!
向明辉眼神一凛,老专家立刻改变态度:
啊我是说她得住院才能得到好的治疗,这期间不宜活动。
向明辉看看冯运:
你还要走吗?
冯运脚痛的要命,哪有时间思考走不走的问题了,躺在病床上默不作声。老专家说:
现在动手术。
向明辉点点头,然后就跑进来很多医生护士,将冯运抬到手术床,推到手术室。
冯运瞪着个大眼恐惧的看着这些人,向明辉在旁边安慰:
别怕,有我在。
冯运开始剧烈挣扎,她讨厌医生,讨厌医院,讨厌手术台!
不要啊!我不去!我不要去!
向明辉握住她的手:
乖啊,动手术才能好起来,别怕,我在外面等你。
不,不要,别把我扔在那!
冯运脱口而出的呐喊让向明辉心里猛地一紧,手紧紧握住冯运的手: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陪你,我不把你丢下。
医生说:
先生,手术室不可以进,您先出去等着。
冯运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向明辉的手,眼泪狂飙:
求你,求你让我出去,别把我扔在这……
向明辉看着冯运哭的梨花带雨,心里也跟着刺痛起来,良久,他对医生说:
打麻醉。
冯运的眼神明显暗淡下来,手也缓缓松开,抽泣,心痛,头痛,医生很快就给冯运打了一针麻醉,冯运的眼睛缓缓闭上,最后一滴泪滑落在手术台。
向明辉守在手术室外面。冯运的呐喊声不停地在耳边回荡,还有当她听到自己说打麻醉时失望的眼神。
想阂谈谈吗?
段教授的声音传来,向明辉站起来手足无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段教授是被老专家告知向先生带着冯小姐过来的,他拍拍向明辉的肩膀,两个人一起坐下来。
你是对的。
段教授说,向明辉不解的看着他。
她总要面对那些她不想面对的事情,一味的逃避只能让她内心越来越封闭,病也会加重。
向明辉沉默,段教授笑了一下:
看来,你在她心中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别被她的表象蒙蔽,其实她很脆弱。
我知道。向明辉点点头,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起这个病猫的?从第一次刺激她病发开始,好像抱着一种愧疚感开始调查她的底细,觉得不把她的病治好就真的对她有所歉疚。可是这种歉疚感越来越浓重,每天在办公室里抑或在家里都会想到这只病猫。
像中了邪一般,这种愧疚和思念在心头疯长。
我希望,你们能再次创造医学上的奇迹来。
段教授说,向明辉不说话,盯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
冯运醒转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冯国芳在旁边轻声说:运运,醒啦?
姑姑?冯运疑惑的看着冯国芳,下意识寻找那个身影。
冯国芳将保温盒里的粥盛出来:
早上向先生打电话给我,说你病了住院,我就过来了,然后他就走了。他是谁啊?
冯运咬紧唇。打麻醉,这三个字如一把刀狠狠插进冯运的心里。自己已经拉下脸来求他了,他居然还是丢下自己。
我不认识他。
良久,像一种绝决,又像一种解释,冯运说出来。
向明辉坐在办公室里闭目养神。生平第一次守着病人过了一夜,还真有点吃不消。
他手里有两个号码,一个是阮玲的,一个是冯国芳的。调查报告显示冯运和阮玲关系不好,冯国芳作为姑姑可谓是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所以走之前,向明辉通知了冯国芳。
这只病猫到底还有多少心事埋藏在心底?向明辉很想知道。
啊哈,难得见你偷懒啊!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听声音就知道是孙航。他揉揉太阳穴:
今天周一,上班时间。
孙航一坐到桌子上俯视着向明辉:
听说你又去医院了?
听谁说的?
孙航好笑:唉,我爸可是市立医院院长,这怎么还用问?
哦。
又是上次那个精神病患者?
嗯。
你守了她一夜没睡?
嗯。
你发烧了?
没。
你被外星人附体了?
没。
孙航仔细打量他一番:那你干嘛那么上心啊?
向明辉坐起身,眼神冷下来:
你该上班了。
我知道,我这不是第一时间赶过来看你吗?
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爸说你为了给她治病还威胁段教授不准离开中国?
你可以走了。
孙航还是不知死活: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啊?
向明辉眯了双眼:
滚!
孙航立刻跳下桌子,知道摸到老虎尾巴了:
行行行,我滚,您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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