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豪华的浴池,柳月儿还是第一次见。
是呀!作为一个农村女孩,洗澡只是个传说,夏天,偷偷的在院子里借着夜色洗一洗,天气转凉就很少洗澡了。后来到了镇上读高中,在冬天里去过几次大澡堂子,花两块钱买张票,用淋浴好好把自己洗刷一遍。这已经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而眼前的浴池,要不是自己亲眼见,做梦都想象不出它的模样。
其豪华程度只有在电影里见过,暧昧的灯光下,四个浴池并排着,池水波光粼粼,水雾缭绕。每个池子四面都有四只麒麟兽首正哗啦哗啦的流淌着温热的清水。浴池是花岗岩铺设而成,旁边是专门为淋浴准备的龙头。在旁边是临时化妆台,上面摆满了一次性的洗浴用品,顶上灯光柔和的罩住叆叇得水雾……
“好了!你就在这里随便洗吧!水是温的。我在外面等你!”小云头不抬眼不睁,手里边说边玩弄着手机。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柳月儿迟疑片刻,终于还是缓缓地把衣服脱了下来,自从来到临沂,爱干净的她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了;自己租住的小房子,根本不可能在里面洗澡。脱光衣服,柳月儿感到有些难为情,尽管没有人在身边。是呀!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如此豪华的浴池里洗澡,总感觉有一双陌生的眼睛在偷偷的盯着自己。她隐隐有些预感,这里好像不是什么好地方。“管它呢!先进去洗完再说。”柳月儿心一横,抬脚踏进水里。
水稍微有些烫,柳月儿躺在水池里即舒服又惬意,连日来心头的隐晦一扫而光。在水池里,她静静地躺着,自己的皮肤被水烫的微微发红。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粉红色,一对好看的玲珑小巧的秀乳直挺挺的立在胸前。两个小豆豆粉嘟嘟的,自己轻轻用手一碰,竟然富有弹性,拨起一阵小小的水纹,水很清澈,可以看见自己下面。突然柳月儿感觉有些脸红。急忙转过身,趴在水里。
浴室的门开了,又有一个女孩被小云送了进来。柳月儿分明看见,那女孩的脸上化了好看的淡妆。
她见了柳月儿勉强笑了一笑,定一定神,自己从容的把衣服脱了下来。用手撩一下水试了试水温,然后走进来,慢慢的坐下,用手往自己身上一点一点的浇水。
柳月儿注意到这女孩并不十分漂亮,但却生的眉清目秀,身材更是惹火,那一双大大的胸部竟然比自己的大了一倍。那女孩见柳月儿在看自己,再次和善的笑一下:“你也是新来的?”
柳月儿嘴角勾一勾,点头应是,反问道;“那你也是才应聘来的吧?”
那女孩嘴角微扬,算是回答,接着说,我叫朱晓茵,46号!你呢?!
“我叫柳月儿,45号!咦!编号是什么意思?”柳月儿若有所思的问道。
朱晓茵疑惑的看一眼柳月儿;半天憋出一句话“你这是第一次做吗?”
“做什么?”
“呵呵,看来你真是第一次。你来应聘的是什么工作?”
“公关呀!”
“你知道什么叫公关吗?”朱晓茵的眼里充满了自嘲的神气。
“不知道!不会是……小姐吧?!”柳月儿已经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算你聪明!就是!我们就是!这都很明白,公关就是小姐,小姐也叫公关,世人皆知呀!”
柳月儿腾的站了起来;“怪不得应聘面试如此简单,原来如此呀!”
朱晓茵抬头看一眼柳月儿;“不要紧,如果你不想做这里面的人也不会强迫你,跟她们说明你就可以出去了。”
柳月儿迟疑一下,缓缓再次坐到水里;“做小姐好不好?”她的问话是那么的幼稚。
朱晓茵把身子往水里缩一缩;“这很难说,就看你自己的态度了。我还是比较喜欢这行的,来钱快,还能享受更多的男人。他妈的臭男人,以为在玩我,其实是我在玩他们,他们还给我钱!呵呵——!”
柳月儿瞪大眼睛盯着朱晓茵,愣是没说出话来。
“妹妹!不要看我。这年头,没有什么比钱更亲,亲爹亲娘兄弟姐妹老公情人七大姑八大姨都不行,有钱你是姑奶奶,没钱连孙子都不是……!”
“不会吧!”柳月儿喃喃说道。
“也许对你来说不是,但对我来说是。苦日子我过不了,但我又没有什么更好的专业本领。只能靠我这身体养我自己了。父母给了我这个身体不容易,我要好好利用它,来回报我的父亲母亲,我打算好好再做两年,在市里买套三居室,再买辆便宜点的车,再找一个刚毕业的穷困潦倒一无是处的大学生做老公。呵呵,你说。我的日子会不幸福吗?!”
柳月儿听着她的如意算盘,呆呆的坐在水里,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朱晓茵见她不做声,接着说;“以前,我住在沂蒙山区的农村,家里穷,我初中毕业就退了学,妈妈又病重,我就出来打工,也去过很多民营企业,但最终还是没挣到多少钱,没有钱城里人就小看我们。辗转到最后我就做起了这一行。现在我妈妈的病治好了,家里我弟弟也盖起了房子,我再做两年,就能完成我的预定目标了,那时我就可以过正常人的幸福生活了。”
说这话时,朱晓茵眼里闪着愉悦的色彩。
柳月儿没想到现在的自己境遇竟然和过去的朱晓茵是如此的相似。怎么办呢?
禁不住问道;“大学生那么好找吗?”
“呵呵,现在大学生都是穷人家孩子,上学把家里积蓄花光了。我有房有车,人长得也不是太丑,你说,我找不到大学生?”朱晓茵反问道。
“可是,他要知道你做过小姐怎么办?”
朱晓茵使劲瞥了她一眼;“你傻呀!你不去大街喊谁知道你是小姐!”
“小妹妹!就你这相貌,这身材,一年挣10万块钱绝对打包票!”朱晓茵接着说。
“十万!”顿了一顿。“可我从来没做过呀!”柳月儿难为情的说。
“那更好呀!碰到大老板只破处费也会给你2万块的。”
2万块是一个天文数字,在当时的柳月儿而言。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晓茵姐!那你说我做还是不做呢?”柳月儿自己实在拿不出注意。
“呵呵,这很难回答,有些人把贞操看的很重,不愿伺候些臭男人,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话又说回来。其实我们也没少什么,还享受了很多男人呢!反过来想,男人玩我们的同时其实使我们也玩弄了他们,并且还能赚到他们的钞票呢!”“不过,对于你,还是自己拿主意!”
柳月儿想想家中患病的母亲,还有那整日操劳的父亲。还有这几天的遭遇。心中一横,干!转首对朱晓茵说;“晓茵姐以后要帮我呀?!”
“肯定的!一般来说,我们做小姐的早来的欺负新来的。我俩一定要抱成一团。这样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但一定要记住,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到时候一定要带保险套,千万不要染上性病!”朱晓茵说道。
柳月儿点头答应,心中还是充满顾虑。知道做小姐是人所不齿的事情,可是清苦的日子比做小姐更令人难过!
洗完澡,柳月儿和朱晓茵跟着小云上了3楼,朱晓茵替她选好了衣服,还给她画了个简单的妆。
镜子里,柳月儿已经认不出自己,和中午的她简直是天壤之别;豆绿色的连衣裙,V型领把一对玲珑有形的胸部露的恰到好处,一道不深不浅的乳沟被肉色的抹胸隔断,双肩丰润如玄月,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上,嘴唇也不似中午时的青紫干裂,而变成粉红温润。这还是自己吗?心里暗暗地问。
旁边的朱晓茵走过来,捏个响指。“吆——!真是惹人怜爱的学生妹。就现在状态,准能钓到大老板!”
柳月儿淡淡一笑,不知是苦涩还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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