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一行四人离开二贤庄,王伯当就问,“老兄弟,我们这接下来去那里?”
“五哥,不瞒你说早年间我父王娶过一姜姓女子,生有一子名唤罗松字永年,我们罗家枪是从人家那里学来的,这次我出来一来是为了结交天下好汉,二来就是为了寻找我大娘和我哥哥罗松,所以我们接下来就去往南阳,还有这南阳关守将银枪太保伍云召英雄了得,我也想去结交一番,不知几位哥哥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点头答应,四个人飞马赶本南阳,路上无话但说这一天就来到了南阳城下,可是还没进城就就看见南阳城外被大军团团围住,罗成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仔细一看打得是大隋的旗号,众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往城墙上看,本来的大隋旗号没有了,换成了伍姓打旗,罗成没有进城,躲在一旁,对谢英登说“六哥你身法最好,不如你去打听打听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英登点头,打马离去。
到底则么回事呢,却原来是老皇帝杨坚晏驾,病逝于仁寿宫大宝殿,谥号文帝,太子杨广即位。
龙凤鼓响,景阳钟撞。
杨广身穿朝天冠,身穿赭黄袍,腰横八宝镶珠带,足踏无忧履。在诸多太监宫女围拥之下,神色自若,沿着金殿的台阶,缓缓而行。
他等这一天等的实在太过辛苦,以至于来不及等父皇传位,便自行夺了来。
先皇驾崩,废太子杨勇已诛,再没人能拦住他的步伐,想到从此之后,自己便是这大好江山的主人,杨广不由得喜形于色。
于龙椅前站稳,伸出手臂,刚要接受文武百官朝拜,就听台下一阵呼喊——
有人大喊一声:“且慢——”
文武百官和殿上的杨广皆是一惊,循声而去,总算看清了来者何人,只是看清楚之后,不由得眉头紧锁。
来着何人?
乃忠孝王伍建章。说起忠孝王伍建章,那可是大有来头!此人是在隋朝开国元勋,被尊为隋朝九老之首。
伍建章于隋朝功劳之大,就是在隋文帝杨坚时期,也总是挂在嘴边:“若没有老将军伍建章,就没有我大隋朝的基业。”
正因为先皇如此器重……知道今日必死无疑,也一定要站上前主持公道!
伍建章愤恨地看着殿上之人,双目含泪,声音悲怆:“我那屈死的先皇——”
此话一出,莫不是全殿震惊,老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广心下一惊,莫不是他做的那些事儿被知晓了?但之后细想,应该不会,此时只有天知地知,他与宇文化及两人知,所有证据已全部销毁……
想到这,杨广心下稍定,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台下道:“老王爷莫不是伤心过头了?先皇乃是寿终正寝,久病归天。”
伍建章不等他说完,便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对老夫说三道四!”
杨广冲宇文化及使了个眼色,后者站出身道:“老王爷果然是昏头了,当今圣上也不认得了。”
伍建章对着宇文化及狠狠唾弃:“就是你等奸贼,助纣为虐,搅乱朝纲!当杀之而后快!”
伍建章想起那冤死的先帝杨坚,两人曾结拜金兰,就是他移驾仁寿宫养病,他还时常去探望,两人也谈到了皇位之事,那时候,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已说服老哥哥废擅作表面功夫的杨广,传位于废太子杨勇。
他这几日左等右等,没等来传位杨勇的诏书,竟然连自己的结拜大哥也暴毙身亡!
若说此事巧合,他是万万不信的。
这些日,他苦苦搜寻,虽然没有实质证据,但事情前因后果,他已了解得八九不离十。
此刻,伍建章再也忍耐不住,伸手直指金銮宝殿上的杨广:“你,你配称什么皇帝?你这个畜生!弑父杀兄,凌/辱母妃宣华夫人,乱了人/伦,你简直禽兽不如!”
说罢,伍建章匍匐在地,冲着仁寿宫的方向叩头,痛哭先皇。
杨广面色沉静,似是完全不受影响,天知道他的心思已经辗转几回。
先是被伍建章阻断,他虽恼,但也知道此人身份非同一般,若是在这登基之日便行杀戮,而且杀的还是开国元勋,说实话,杨广还没那胆量,万一激得群臣反他,反而得不偿失,所以伍建章刚开口时,他装聋作哑,只当没听到,想着哭完就过去得了,赶紧登基要紧。
可谁想这伍建章越说越离谱,根本没有消停的时候,显然是有备而来声讨他的,非咬着他不放,这下把他彻底给得罪透了!
杨广正想着怎么拿住这伍建章,谁想老头子咄咄逼人,竟然说要对先皇和废太杨勇开棺验尸,要让宣华夫人上殿对质!
这么一来,杨广更是坐不住了,这事再闹下去,只会越闹越大,心焦之下,生了一计,当即拍案怒道:“好你个伍建章,你上殿胡言乱语,辱骂朕也就罢了,竟然还要侮辱先皇和皇兄遗体,当殿羞辱宣华母妃,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悌之事朕岂能做!”
宇文化及随即搬出先皇遗诏,以正视听,若按诏书所写,杨勇是如何不堪,杨广又是如何能干,战功煊赫,仁爱忠君……
宇文化及只读到一半,就被伍建章打断,他嗤笑了两声,道:“战功煊赫?扫灭南陈是先皇的策略,又有靠山王杨林等人身先士卒,你不过挂个帅而已;仁爱忠君?你心胸狭隘,锱铢必较。前丞相高颖不听你话,坚持杀陈后主宠妃,被你在先皇面前进谗言,贬为庶民;你还假借童谣,杀死了左仆射成国公李浑大人全家,赶走了唐国公李渊……你若是明君,这天下人人都能做明君!”
“反了反了!来人啊,将这乱臣贼子给朕绑了!”
手下侍卫佩服老王爷义正言辞,正气凛然,但是皇上说绑,又不敢不从。
伍建章被人捆绑住,依然不肯屈服,哈哈大笑道:“杨广,你看我年近几何?我已经七十三了,人生有几个七十三,我活够了!我杀身成仁,舍身取义,今日就要在这殿堂之上,为我那瞎了眼的老哥哥伸冤!”
“伍建章,你若是还敢口出狂言,辱骂朕,朕必将你问罪!”
伍建章不依不饶仰天大笑:“杀吧,你杀吧,你杀了,你这江山也坐不稳!”
殿上有不少同情伍建章的,但是眼看新皇赤红了双眼,两人都争吵到这份上了,再求情已是无用,谁敢保他,也只是白白送死。
伍建章还在破口大骂,杨广恼羞成怒,大喝道:“来人啊,将伍建章巧敲牙割舌,我看他还怎么骂!”
说罢,一看殿上竟然没人敢动,杨广生气得很,问道:“张衡何在?”
这张衡正是当初杀死先皇杨坚之人,如今已被杨广重用,此时杨广有令,他自然会出手,当下不由分说当场在金銮殿上就实施了暴行。
不少臣子已经双目含泪,但是能怎样?这张衡上前之前,早就命手下士兵将金銮殿牢牢围住,若是他们轻举妄动,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看着老王爷被人七手八脚地按倒在地,看着铜锤将他牙齿颗颗敲落,铁钩勾出舌头,匕首割断,血流当场,一时间朝堂之上,不时发出啜泣声。
等到杨广出了口恶气,老王爷伍建章奄奄一息被人拖下殿去,杨广又道:“此等以上犯下贼子恕不可数,当满门抄斩!”随即又命天宝将军宇文成都前去执行。
宇文化及此时款款走出道:“启禀皇上,这伍建章还有个儿子名伍云召,任南阳关总兵。皇上斩杀伍家满门,怕是这伍云召会在南阳关反了,还望皇上速速做出决断。”
杨广一听也着急了,原这伍建章就不该杀,可这老头儿不知好歹,处处和自己作对,实在被逼无奈,这会儿不杀也得杀了,那么就要斩草除根。
当下便问道文武百官,谁愿领兵诛杀伍云召。
上柱国韩擒虎老将军心想事已成定局,若是一味反抗杨广,不过是多死一个人罢了,而如今只能徐徐图之。但伍氏一门忠烈,伍家却满门抄斩,无论如何,也要替老王爷留下一条血脉的,心下想着,便毛遂自荐道:“老臣愿往。”
杨广眯了眯眼,轻哼了一声:“哦?”也不做应允。
宇文化及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这样的心思又岂能看不出来,连忙上奏道:“皇上,老将军年事已高,南阳关路途遥远,多有劳累,微臣倒是可以举荐一人,替代老将军前往。”
“是啊,老将军就不必费神了。”
“皇上,臣也保举一人为将,镇殿将军左班长麻叔谋。”
宇文化及话音刚落,韩擒虎哈哈大笑起来,目带轻视道:“看来宇文丞相是不了解那伍云召的能耐,区区麻叔谋岂是他伍云召的对手?伍云召年轻气盛,家传枪法更是了得。”
此话不假,这伍云召确实勇猛非常。但韩擒虎是怎么想的?他想着如何找一个忠良将领能为伍家留下一条血脉
这时候宇文化及道“那麻叔谋为将,不是伍云召对手,老臣再举荐两人,皇上以为如何?”
“丞相举荐何人?”
宇文化及两眼微微眯起,沉声道:“老臣举荐弘霓关大帅八马将军新文礼,此人勇力绝人,足智多谋,身长丈二,坐下一匹金睛骆驼,使一条铁方槊,重二百斤”。有“横推八马倒,倒拽九牛回”之力。还有一人乃是虎牢关大帅四宝大将尚师徒此人手有四宝:头顶夜明盔,身披唐猊铠,掌中金纂提庐枪,胯下宝马呼雷豹,有万夫不当之勇,况且此人谋虑超群,由此二人挂帅定可以斩伍云召小儿项上人头。”
杨广一听有理,马上传旨,着尚师徒为元帅,新文礼为副帅,麻叔谋为先锋,引大兵十万扑奔南阳城。老柱国一看完了,伍家侄儿凶多吉少啊,且不说麻叔谋,就说尚师徒与新文礼哪一个是好想与之辈,哪一个不是能征惯战,哎,想起老哥哥忠孝王伍建章不禁悍然泪下,老哥哥,没想到我连这点能为都没有了,我对不起你啊。
且说谢英登去打探回来之后与罗成一说,忠孝王骂殿身死,这伍云召为报父仇这才插旗造反。罗成想起来了,可是本应该杨坚还能多活两年的,可是怎么就死了呢,难道是自己到来这个世界的蝴蝶效应,本来是应该父王挂帅讨伐伍云召,可是怎么就成了尚师徒与新文礼了呢,哎,不想了,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呢,救伍云召是必然的,不说别的,这伍云召胯下马掌中枪那是隋唐第五条好汉啊,要是能够争取过来那对自己以后反隋可是打打的帮助。可是怎么救呢,罗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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