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整整行进了一天,在山中曲曲折折的迂回,大概走出了二百多里,一路上颠簸不堪,使得王缺筋疲力尽,心中难受得要命。天黑的时候,终于在一座军营外停了下来,这里照样是荒山野岭,山脉高耸入云,人烟十分的稀少。
一名士兵正坐在军营门口打盹,被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惊醒,他立即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快步来到马车前,看了看铁笼中的王缺:“苟安,又带货来了啊?”
这个叫苟安的汉子满脸堆笑:“军爷,我这是帮你们解决困难嘛。”
那士兵笑骂道:“滚,你以为你有多高尚。”
苟安跳下马来:“军爷,这可是个年轻力壮的,这次你可不能再坑我了。”
那士兵骂道:“狗日的苟安,怎么说话的,大爷什么时候坑过你了,货好价格好,货差价格差,向来很公道的。”
苟安忙赔笑道:“那是那是,军爷,这个你给个价。”
那士兵围着铁笼看了一圈,点点头:“是蛮年轻的,身上肌肉发达,看来还有些力气,三百两银子。”
苟安讨好道:“军爷,你看能不能再提高点价格,像这样的好货色,很难找的。”
那士兵瞪了苟安一眼:“你就这样空口白话啊,凭什么把价格再提点?”
苟安靠近那士兵的身边,轻声说道:“军爷,你就给五百两白银吧,我拿出一百来孝敬你老人家。”
那士兵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才像话嘛,我再看看”,他又围着铁笼转了一圈,点了点头:“年纪估计二十以内,正是有活力的时候,好吧,五百就五百,你把货拉倒仓库去,回来领钱。”
苟安脸上笑开了花,急忙拉了马车,带着王缺往里去了。那士兵看见马上坐着的小芙,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上前调戏道:“美女,下来聊聊天。”
小芙看他那样子,像是没安好心,推托道:“军爷,小女腿上受了点伤,下马不方便,有什么话,军爷尽管说。”
那士兵狐疑的看了看小芙的腿:“是吗?正好我这里有治伤的药,你下来,我帮你看看。”
小芙忙道:“不用了,军爷,我已经上过药了。”
那士兵心中不痛快起来,脸色一变:“不识抬举,你不下来就算了,那苟安带来那货只能给一百两银子。”
小芙一看对方如此,心疼银子,只得无奈的从马背上下来了。那士兵上前,一把搂住小芙,淫笑起来:“妈的,苟安这狗日的居然这么好福气,老子呆这屁地方都半年没尝过肉味了”,一边说,一边动手,按住了小芙的胸口。
小芙又羞又急,挣扎着,哭道:“军爷,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那士兵欲望高炙,心急火燎,见小芙不肯就范,扬起巴掌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直打得她眼冒金星,粗暴的放倒在地,三八两把撕掉了障碍,就地把她给侮辱了。
当苟安将王缺关进了牢房后,返回了检查站,见小芙身上衣服稀少,蹲在地上抱头哭泣,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色有些难看。
那士兵若无其事的过来,拍了拍苟安的肩膀:“苟安,你刚才带来那货实在不错,我给你开六百两银子的收据,你去领钱吧,另外,你不用孝敬我了,全部拿去,去吧去吧。”
苟安见那士兵又给自己加了银子,眼珠一转,脸上挤出点笑容:“军爷,多谢关照,如果你有兴趣,以后我就每次多帮你带个货过来,供军爷享用,你看如何?”
那士兵两眼放光:“好啊,就这么说定了,拿去吧,领了钱早点回去。”
苟安接过收据,转身把小芙拎了起来,板着脸道:“哭啥呢,快闭嘴。”
小芙红着眼睛,忍住了哭泣,默默的爬上了马背,苟安向那士兵拱了拱手:“她不懂事,军爷勿怪。”
那士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苟安上马,双腿一夹:“驾”,的的得得的马蹄声逐渐远去,两人消失在路的转弯处。
却说王缺被关进了牢房,里面黑漆漆的,充斥着霉味,什么也看不见,他听见有人说道:“又来一个,是个小伙子。”
过了一阵,有个人悉悉索索的爬到王缺的身边:“喂,小伙子,你哪里人?”
王缺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后,看清楚那是一名中年汉子,浓眉大眼:“黑龙镇,你们呢?”
那中年汉子道:“我是永丰镇的。”
王缺并不知道永丰镇在什么地方,一脸迷茫,他终于看清楚了,牢房里一共有五个人,全是男人,他问那中年汉子道:“他们这是要把我们抓到哪去?”
那中年汉子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像是拉我们去做苦力。”
“哦?”王缺想起在前世,也有些什么开黑煤窑的黑心老板,拐骗无知年轻人去挖煤,进入深山老林,深坑巨穴中,一辈子都别想再出来了,据说一般的人也就熬那么几年,就死在矿区了,也有经常因为矿难而死掉的。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身上冷,心里更凉。
一晚上没有任何饮食,王缺和其他四人都饿得头昏眼花,再加上天气寒冷,晚上根本就难以入睡,偶尔才打个盹,到第二天早上,没有人再有精神。
牢门外来了一队士兵,站成两列,一个士兵头目打开了牢门,走了进来,看了看萎靡不振的五个人,说道:“我不管你们来自哪里,也不管你们过去多么的辉煌或者落魄,既然来到这里,就得听从安排,任何人想要反抗或者逃跑,当场处死。我们是帝国的探宝队,在这片地区,发现了大量的宝石,你们的任务就开采宝石,等下吃过早饭,我们就会带着你们出发,前往挖矿区。我再重申一遍,任何人反抗,都会被立即处死。”
那头目说完,便一转身出去了,另外有一个士兵提来一桶稀饭,把桶和饭碗往地上一扔,说道:“大家依次上前盛饭,今天我教你们第一课,吃饭。在矿区,任何时候用饭都要排队,凡是插队和抢饭的,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所以,我希望各位遵守规矩,自觉排队,不要哄抢,好了,你们几个,列队。”
五个人赶紧站成一列,一动也不敢动,那士兵点了点头:“很好,依次来吧,吃完了好赶往挖矿区。”
五个人轮流上前,每人喝了两碗稀得不能再稀的稀饭,简直就跟米汤差不多,可怜巴巴的几颗米,根本解不了饥饿。饭后,五人被一根绳子捆成一串,由一队士兵押送着,向着矿区出发。
山道崎岖难行,时不时有人摔跤,膝盖摔得血淋淋的。王缺心里窝火得要命,默默的咒骂着那对狗男女,也不知道那毒要什么时候才解得了,还有没有希望逃出去。不过他绝不甘心就此沉沦,一定得想办法活下来,脱离苦海。
一行人走了整整一天,又到了天黑,在山路上爬行了五十多里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矿区的入口。王缺仔细的查看着地形和情况,在入口处驻扎着一个兵营,任何人想要从这里逃脱,简直是痴人说梦,除非自己解掉体内的毒,恢复功力。而入口的两边,都是悬崖绝壁,这是唯一能通向外面的通道。
他们又被关进了牢房,一个士兵拿来了五只发硬的馒头,每人发了一只,饥饿的他们奋力咀嚼,强行下咽,以缓解腹中燃烧的饥火。
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牢房外面来了一个铁塔般的女人,士兵们赶紧行礼:“将军。”那女人扬了扬手:“开门。”声音粗哑,听得王缺浑身起鸡皮疙瘩。
门开了,那女将军慢步走了进来,王缺这才看清楚,这女人相貌极其丑陋,眉毛稀疏,双眼狭小,下巴连着脖子,身高有一米八十以上,腰围巨大,双腿就跟象腿一般强壮,屁股就跟箩筐一样。
王缺有些傻眼,唯一能形容的词就是:“天那,女相扑。”
那女将军在五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王缺的脸上,看了又看,点了点头,转头对旁边的士兵说道:“这个小孩,送我那去,你们带他去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说完,那女将军转身,又踢踏踢踏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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