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动见牛羊。充满野性美感的塞外风光让人顿觉心情舒畅,耳目聪明。
杨广车驾所过之处牧民皆是伏地而拜,口中称道:“圣人可汗。”
一路走来李元霸对草原人民的看法稍有改观,在大部分汉人眼中草原代表着野蛮与杀戮。但对于真正亲身经历草原的人才真正体会到草原人民的淳朴善良。
此时的杨悦儿像一个小黄羊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与恐惧。自出边塞以来杨悦儿一直躲在车家里,只是时不时的探出头观赏边塞美景。而后气嘟嘟的看着李元霸众人策马狂奔。
杨广怎么不知女儿心中所想,看着女儿纠结的面容杨广说道:“悦儿,这边塞奇景稍纵即逝,等见到达头以后我等就该还朝了,要再想看到这边塞之景可就难了。”
杨广这么一说杨悦儿绣眉紧凑,衡量多时终于拿定主意,狠狠的点点头窜出车驾。杨广和蔼一笑正准备闭目养神就听外面某人喊道:“李将军陪本宫四处走走唉你们就是你们谁让你们跟着了走开快走开。”杨广顿时一脸黑线,感情这小妮子是因为李元霸才鼓起勇气的跟他这老爹没半毛钱关系。
自出了车驾以后,刚开始杨悦儿还是警惕的看着四周,紧紧抱着李元霸结实的臂膀,但是环境是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快杨悦儿就像变了一个人,欢天喜地的四处乱跑,当然她是不会忘记带上李元霸的。
达头汗城。
达头正四平八稳的坐在虎皮汗位之上,眼神时而迷茫时而狡黠时而阴郁。这时一个守卫来报道:“大汗,卓木达哈将军到了。”达头一听眉间皱纹一展说道:“快让他进来。”
卓木达哈一进汗帐,二话不说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灌了个饱而后气喘吁吁的说道:“来了,汉人皇帝来了,看那阵容大概两三万人。”
达头可汗一听猛然间站起来徘徊片刻,眼目间闪烁一抹狠厉之色对卓木达哈说道:“今日带上五万人马随我迎驾,而后。”说话间达头可汗做出杀头的动作。
李元霸二人也玩累了杨悦儿躺在草地上,李元霸取出水壶坐到杨悦儿旁边,微微一垂头李元霸无意间看见杨悦儿那以近乎成熟的两座高峰随着呼息此起彼伏,不觉间有点心猿意马驻足观看。刚开始杨悦儿只顾看着天空并未注意其他,当杨悦儿转过头准备说话时突感异样,顿然脸颊微红羞涩的转过身去。
李元霸意识到自己失态猛然大惊,眼珠一转尴尬说道:“呃公主,方才我发现一个问题,你说这一般牧羊的都是胡人装扮,你看这水壶上的牧羊人却是汉人装扮,算了不说了,给喝口水吧。”
听到李元霸这般驴头不对马嘴的辩解杨悦儿心中不禁想道:“这家伙这么慌张莫非他对本公主也有心,反正父皇是同意我们的,那他这般也不算过分,反正我们迟早要。”想到这里杨悦儿心里一甜便也释然了。
杨悦儿转过身来双目水光盎然的看着李元霸,从李元霸手中接过水壶喝了一口,不自觉的看着水壶发现水壶确实如李元霸所说有一个汉人赶着一群羊。心中暗想:“这家伙表达爱意也不用这般露骨吧。”不觉间杨悦儿脸颊更红了。
其实自从魏晋以来中土开始流行以牧羊之说来代表男女之事。更有野史记载隋炀帝游江南高坐龙舟,两侧有秀女牧羊以持舟,从此被称为荒淫昏聩之君。
此时的杨悦儿心中如跑马心神大乱,一时想不到与李元霸说些什么只得说道:“咱咱们回去吧。”
杨悦儿本来就处于爱做梦的年纪,她对李元霸早有爱意再加上李元霸这无意的暗示,所以方才的事像一颗石子投入静水荡起千重浪。那双美目时不时的看一眼李元霸,眉目间情意四射充满幸福。李元霸看着这位古灵精怪的公主总有说不出的感觉。两人各怀心思的走来,不知不觉二人并肩而行还真有点小情侣的范。”
李元霸二人来到宿营地后杨悦儿只得万分不舍的回到帐中。
一旁,宇文成都、秦琼、罗成三人正围着一只烤羊但是眼神却是猥琐的看着李元霸。李元霸陪着杨悦儿逛了多时早已腹中空空如野,看到烤羊自然忽视三人目光。一路小跑来到烤羊身旁从罗成手中夺过短刀割下一块羊肉吃起来。三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眼接着宇文成都会意一笑,悄悄对着李元霸小声问道:“老大,你是不是把公主给?”说话时宇文成都单手在李元霸面前一抓。李元霸怎么不知什么意思,几个人经常用这个手势代表男女之事。
李元霸嘴里噙着羊肉,先是看看秦琼而后看看罗成最后看看宇文成都,三人皆是以审问的眼神看着李元霸,李元霸老脸一红。要是在平时李元霸肯定理直气壮回敬三人,奈何这家伙确实做了亏心事。李元霸艰难的把嘴里羊肉咽下去,照着宇文成都头上就是一巴掌,而后慌慌张张站起来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胡胡说什么啊,哪有的事我李元霸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后面的话李元霸紧张的口齿不清没说清楚。
看着李元霸这般,三人会心一笑猥琐的向李元霸背影伸出大拇指。
艳阳高照,微风孜孜。
杨广车队徐徐穿行在广袤的草原上,杨悦儿并未与杨广待在车上,而是身着华丽宫装,头戴比往常多一倍的饰品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之上,仔细看来杨悦儿的白马与李元霸黑马还很般配。两人并肩而行可谓浓情蜜意如胶似漆,杨广独自坐在车里拿起一杯葡萄酒时举时放,眼睛有意无意的盯着车外的李元霸与他的爱女,猛地灌一口葡萄酒无奈叹一口气说道:“女大不中留啊。”
正在李元霸二人浓情蜜意之时,前方一伙突厥骠骑疾驰而至,远远看去约莫五万人马。这可引起李元霸注意心中暗想:”按理说达头派人来迎接圣驾不应该弄出这么大动静而且并未事先通禀,除非。”想到这李元霸一阵后怕赶忙让杨悦儿回到车里。李元霸也来到车前抱拳说道:“陛下,前方有数万突厥骑兵奔来,臣不敢妄自下令,请陛下示下。”
杨广坐在车里眼神阴晴不定沉吟片刻说道:“先探明来者何意,先谋而后动,孤交给你全权处理。”
李元霸先是一惊而后铿锵有力回道:“是,臣定不辱使命。”
李元霸领命而去,宇文成都三人见李元霸回来赶忙上前。李元霸环视众人随后面容严肃道:“今日突厥人冒然前来定是居心叵测,我等应力保陛下安全。”
三人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肃然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李元霸满意点点头随后命令道:“罗成秦琼你二人保护陛下车驾,如若有变速速保护陛下撤离。宇文成都随本将殿后。”随后李元霸又让人准备两匹马,如若事变可让杨广父女二人丢下车驾乘马撤离。
安排妥当以后李元霸与宇文成都二人拍马来到突厥阵前高深喊道:“来者何人?”
只见突厥军中有一个身材高大满脸卷曲胡的人拍马走出说道:“本人乃是达头可汗,特来迎接圣驾。”
李元霸仔细观察突厥军人一行一动,发现突厥士兵悄悄将手按在弯刀之上而且目光闪烁着杀气,达头本人也是目光不善。
杨广随即说道:“本将这便去回禀陛下,请可汗稍等片刻。”说完李元霸向达头可汗微微合手带着宇文成都拍马回到杨广车驾前回禀道:“陛下,突厥人来者不善恐怕不止来迎驾那么简单,保险起见臣请陛下暂退回我大隋境内。”
杨广别有深意的看来一眼李元霸说道:“孤已经交给你全权处理了,你下去安排吧。”
李元霸施礼告退。李元霸走到秦琼二人面前说道:“突厥来者不善,你二人保护陛下乘快马撤往宁武关,我与宇文成都继续保护御驾咱们来一个空城计,另外一旦脱险立刻派斥候前往杀虎关和雁门关报告这里情况。”秦琼二人听完李元霸安排后称是退下各自安排去了。
达头目光时刻跟随杨广车驾眼看没什么动静,顿觉大事不妙赶忙命令道:“卓木达哈带领鹰旗围杀过去。“
卓木达哈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拔出腰刀对身后骑兵说道:“鹰旗勇士们一雪前耻的时候到了,汉人皇帝就在眼前随我冲,杀光他们抢光他们的女人和钱财。”
卓木达哈说完一马当先杀向车队。突厥骑兵一听钱财女人个个眼睛通红先显现出最原始的欲望与凶残。
李元霸骑马站立军前看见突厥人行动右手一挥,大隋车队调转马头向南撤去,隋朝军队中不时有人逃跑或十几个或者几百个。达头看见隋朝军队如此不堪很是兴奋赶忙命令道:“诸将听令全军跟进抓到汉人皇帝的封万人长,冲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这些整天刀口舔血的突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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