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曰:封侯万里男儿志,愿取大漠早挂弓。千载功名沙场立,万古伟绩丹青书。英雄擂前把名留,神访胡营慑冒顿。
却说李广十四岁时,其父李利赠其半枚九龙玉佩,使其出外闯荡。李广一人一剑,身上盘缠并不许多,走了三四日,纹银已快尽数耗尽,借路边客栈住了一宿。
翌日清晨,屋外人声鼎沸,坐骑之声嘈杂,李广出门望见,前方有些官兵摆了个擂台,便上前去问,人曰:“此乃‘招将台’,若是有人能去打赢擂台上之人,便可得白银二十两,并且随军入伍,做个伍长,在军中大小也算是个头目。”李广闻言,暗喜。
正说之间,擂台上现出一人,膀大腰圆,雄风飒飒,臂长指粗,一副军官模样,那人身有八尺,开口道:“可有人来上此‘招将台’与吾一会?”台底下嘀咕讨论,台上将连叫三声。突然,一个人人影飞跃上台,此人与那军官一般高,长得也是身板硬苍矫健,面容俊秀,那人作个揖:“小人杨心诚,敢问大人姓名。”军官回礼道:“吾名程不识。壮士,请!”二人便摆开架子。
杨心诚先出招,飞起一脚,朝程不识顶门踹去。程不识右手攥拳打出,正中杨心诚脚掌,将其打翻两个跟头,勉强落地站稳,道声:“军哥好身手!”随即使出一套连环扫堂腿,程不识将马步一沉,那腿左扫不动,右扫也不动,反被程不识抬起大腿,正要往台下摔去。
正在此时,李广大叫一声:“扎他双眼!”程不识闻言,本能地护住双眼,这一护便撤出一只手。杨心诚趁机从其中挣脱出来。不识方才反应过来,李广又叫:“那兄弟,不要拼气力,打他三寸肋骨,七寸关节!”闻言,杨心诚架起双臂,朝程不识中腹打去。程不识虽然力大,却不如心诚敏捷灵活,其招快如箭羽,不识招架不住,连中四五招,泄了底气。心诚又使一套拳脚,打他四肢关节肘膝,只打得其四肢麻木不能动,最后一招“朝天锁”锁住不识脖颈,使其败下。
台下众人皆鼓掌叫好,杨心诚朝台下的李广作揖表示感谢,随后领了二十两纹银入伍。
招将台上,又来一名将官,只见那人,身躯九尺如银,臂骨雄厚,面长须重,腰阔十围,似参天仙树临凡尘,此将姓陶名沿冬,手中一口九凤朝阳刀,驰骋疆场数十载,开口若雷鸣:“有人敢上擂与我一会吗?”又是连叫三声。就在此时,台下一声响,李广纵身翻上擂台,双手作揖,道:“大人,小民李广,得罪了。”陶沿冬一观来人,好生长相:丹凤眼,卧蚕眉,面如虎王,身长九尺,身躯矫壮如斗牛,两臂垂膝类似长猿,步伐稳健类泰山,胸阔腰绰,正如三十三天玲珑塔镇乾坤。
陶沿冬对李广说:“方才在台下听你左右提醒,看来你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李广拱拱手:“不敢与大人您相提并论。”陶沿冬言:“多说无益,进招吧!”李广拉开架势,飞身扑向陶沿冬,其势如雄鹰扑兔、猛虎下山。陶沿冬飞身双脚蹬踢,双脚对双拳,二人相互倒退七八步,心中都暗自打鼓。
陶沿冬心中琢磨:此人必是个练过的,若想以气力取胜,恐怕难度非常,待我用巧招赢他。随后走开步子,拉开架势,使一招“仙人劝茶”,招招朝李广上三路袭来,拳法变化无常。李广看看快要处于下风,转身跳出圈子甩开沿冬。见如此,沿冬便步步紧逼,李广合起双拳来一招“轰天雷”,沿冬不曾提防,正中胸口,飞了出去。陶沿冬揉了揉胸口,咳嗽两声,然后笑道:“好小子!有两下子。”李广暗惊,中了一招“轰天雷”居然还没倒下。陶沿冬撒开腿,又一趟腿法打来,李广四肢来迎,二人拳来掌去,腿来脚挡,打了八九十个回合,平分秋色。
这时,台下一位将官朝沿冬喊:“大人,此人与你激战那么多回合不分胜负,想来不是泛泛之辈,便招他入伍吧!”沿冬将手一摆:“不行!本擂立下规矩,只有赢了台上之人才能入伍,怎可坏了条例!”众将士都明白陶大人的犟脾气上来了,只能暗为李广捏把汗。
于是二人接着又打了一百回合,又不分胜负。李广心想: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看这老大人已经打急眼了,非要赢我不可。好!那我便下个套与他。于是,李广把身一纵朝沿冬右侧扑来,沿冬望其破绽,小脚勾起李广的脚,李广瞬间跌倒在地上。陶沿冬看准空隙,趁他倒下想将其举起来扔下台去。可谁知沿冬身子刚一靠近,李广盘跪着的双腿刹那间反蹬上来,正中沿冬前心,将其一下便从擂台上蹬踢下来,如此可见其威力之大。
众人忙上来扶持,陶沿冬摸了摸胸口,自知已经受了内伤,又翻下了擂台,只得认输,并问:“那厮,你使的这是什么招?那么怪异?”李广回道:“回大人,小人自幼便爱随父亲在山林草原中打猎,曾有一次在野外见到一只雄鹰正朝一只兔子俯冲扑去。之间那兔子将身体报成一团,待到雄鹰靠近时,那兔子早已蓄势待发,集全身之力气朝鹰蹬去,将其蹬开,免入鹰口。小人此招便是由此突发想到的,其名为‘狡兔蹬鹰’。”陶沿冬听完,大笑拍手:“妙哉妙哉!你去领银两入伍吧!”“谢大人。”李广退下领赏入伍去,不表。
且说大汉塞外,长城以北,平原万里,绿草丛生。相传,夏禹子孙当中,有一名为“淳维”之王,败于王室之争,自领一只军马来至此大草原,繁衍至今,已为草原之王,号“匈奴”。匈奴大单于传承至是时为冒顿单于,匈奴人在冒顿单于之带领下,兵强马壮,铁器甚盛,所向披靡,横勇无敌,所到之处无不臣服。冒顿单于纵横疆场四十载,已经年过七旬,匈奴疆土已扩张到了十数倍。
一日,冒顿摔一百精骑外出打猎,将一群獐鹿赶进一片松树林。那群獐鹿一入松林便如石沉大海,听不到任何动静。冒顿单于命左右各摔三十骑将这片松树林团团围住兵下令静候其出来。
有两个时辰,仍不见动静,冒顿单于正要下令踏平松林。就在此时,从松树林中跑出七八匹狼,那狼形状甚是奇怪,只长得身长有七尺,硕头尖耳,赤眼环须,灰脸黑獠牙,十分凶猛可怕。冒顿手下弓箭手射死六七只,唯有一只朝着冒顿单于奔来。冒顿拈弓搭箭连射三箭,那箭碰到狼顶额瞬间断做两截,周围护卫也朝其连射十多箭,可那箭只擦着狼身子过,丝毫不能伤其毫毛。眼见那狼跑近飞身一跃扑向单于,冒顿弃弓拔出月牙刀向前一挥,那狼顿时被拦腰斩做两段,鲜血飞溅而出,洒至冒顿单于全身,那半截狼身还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才没了动静。
冒顿单于道:“此狼为何如此凶猛,本单于狩猎几十载都没见过这般野兽。”旁有一弓弩手上前答道:“大单于,我见过这东西,这狼名为‘煞毒’,我曾经在大汉国边境城中见过。此兽无比凶猛,当地百姓都视之如同鬼神,只是这‘煞毒’本位汉国内才有的物种,却不知怎的跑到我匈奴境内了。”冒顿闻言,大笑:“好个‘煞毒’,实乃时间珍奇之物!汉人怕他,不代表我匈奴人会怕它。本单于腹中已经空空如也了,权且就食用这畜牲的血肉吧!”于是用刀斩去其四肢,先饮其血,再食其肉。饱食之后,冒顿鸣人将其骨架带回便领部下返回帐营之中。
却说冒顿单于返回营帐之后,只觉头晕不适,浑身酸软无力,眼冒金星,坐立不稳。忽一将官进帐:“大单于,白天那带回的‘煞毒’的骨架现已变的黑如焦炭,我担心那恶兽体内有毒特来看看大单于。”冒顿道:“呼斯喇,本单于自打吃了那畜牲的血肉,确实身体不适头晕眼花,坐立难安。快!快叫巫师来!”那名叫呼斯喇的亲王立即领命出去。
冒顿单于在帐中,只觉严重事物缭乱颠倒,十分朦胧,隐约之中,见帐内站立一人。此人着汉人服侍,高九尺,丹凤眼、卧蚕眉面似虎王,身着兽面吞头连环铠,手中六尺清锋宝剑,正朝冒顿单于刺来。冒顿大惊,拔出圆月弯刀便来架环。有一阵,冒顿只是捕风捉影,不觉气喘连连,但见那人依旧手握清锋剑来刺,冒顿不经有些后怕,大叫:“汝是何人?为何要来行刺本单于?”那人也不答话,只顾来刺,冒顿止咳边架边躲边叫“来人”。
此时,呼斯喇带着巫师已至帐中,问:“大单于!何事惊呼?”冒顿手中利刃挥舞:“快!与我捉住眼前这厮!”呼斯喇左右观望:“大单于,并无人啊!”巫师见冒顿已经六神无主,神志不清,便问其故,呼斯喇将白天狩猎一事一一道来。巫师听得此言,大惊失色,言:“此‘煞毒’,我巫书之中有上古记载,传言它是昆仑神的死臣,专管人间凶煞死病,见者不详。
如今,大单于又食其血肉,命不保矣!”呼斯喇问:“如此,可有破解之法?”巫师言:“唯有一法可解,食‘煞毒’者会三魂不齐,七魄颠倒,梦见自己的克星,若将大单于所梦之人斩其血肉来祭,便能保住大单于性命。”“既如此,不如杀了痛快。”“将军差矣,所谓万物苍生相生相克,因果循环,若杀了他,大单于也保不住。还有,大单于中此毒只有七日阳寿,七日一过,大单于亦将命归昆仑。”
说到此,巫师上前将手中七宝神仗冒顿面前一晃,冒顿顿时清醒冷静下来。呼斯喇找来花匠将冒顿口述的人物画了下来,随后冒顿令双呼王:呼斯喇、呼斯力两兄弟为护卫左右先锋,奔袭大汉边陲各郡,找出这名克星。当晚令下,匈奴三千铁骑,浩浩荡荡越过大汉边境,烧杀抢掠。
这正是:
呼王破境劈南竹,岂知昆仑要冒顿。
云中比箭废英雄,天赐将星射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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