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神秘的女子
计生办,统计人口和施展计划生育的地方。江川来到计生办,报上了江宏的名字后,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热情的将江川请到了自己办公室。
江川也不废话,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中年男子露出一脸苦相,无奈的说道:“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没办法。慕容书记,曾经下令把有关他的资料都要保管好,任何人不得查阅,尤其是慕容小姐的资料。”
江川和中年男子敷衍了几句后,失望的走出计生办,最后想着慕容辉办公的地方走去。既然不能从其他人手上获得资料,那就从慕容辉身上获得。
可是江川才离开计生办不久,电话就响起了。慕容晓打来的,正在考虑着说辞呢。慕容晓却率先开口:“你就是一个混蛋,竟然能干出强奸这样的事情来。”
接着慕容晓就是对着江川一阵破口大骂,骂得江川还不了嘴。不过江川也知道,自己和胡思之间的事情暴露了,不过却没有人来找麻烦,看来是江宏暗中打点了不少。
“哼。”最后慕容晓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警局中,慕容晓看着自己手上的录影带,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冒出的火气。
无奈之下,江川动用了神算之术。慕容辉过去一个月内的事情,一幕幕的在江川脑海中呈现出来。可是江川去失算了,还是未能查到慕容晓母亲的下落,不过他去看到慕容辉一个月内经常去一个地方。
坐车来到郊区的一处墓园,江川在林立的墓碑中寻找着什么。突然他终于看到了一个墓碑上熟悉落款的名字——慕容辉。
这座墓碑前,还有一处墓碑紧紧相连在一起,落款也是慕容辉的名字。江川突然莫名的感觉到一阵伤悲,慕容晓的身世竟然如此悲惨。
突然就在江川有些多愁善感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江川闻声看去,三个壮汉,全身被黑色风衣笼罩,戴一副几乎完全遮住脸的墨镜。
三个壮汉也是看到了江川,双方对视了一阵后,三个壮汉慌乱的低着头,向着远处走去,最后的一个壮汉手上提着一个黑色小包。
五年生死,江川一眼都看得出那三人是什么样的人,亡命之徒。尤其是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死亡的气息,让江川熟悉无比。
既然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江川径直离去,只是在思考着自己该不该告诉慕容晓。或许慕容晓不知道,对她那说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刚走出墓园,江川的电话就响起了,看了一眼,还是陌生号码。
“你找谁?”江川冷漠无情的问道。
“好大的脾气,若是不高兴我找你,那我挂了。”电话中传来梦情有些哭丧的声音。
“没有,没有。刚刚一直有人给我打骚扰电话,我还以为你是刚刚的人呢!”江川急忙解释道,顺手拦下一辆车,向着城里而去。
对于梦情怎么能知道自己的电话,江川不用想也知道,是白广说的。电话中闲聊了几句,原来是梦情见江川今天没来上班,以为出了什么事,心神不定了一上午。
对于梦情对自己的关心,江川很是感动,他也知道梦情对自己的情谊,可是他不能与她靠得太近。十年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年少无知,到处许诺的孩子了。
回到城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简单的吃过饭后。江川也没有去上班的心思,坐在一处公园中发愣。
公园对面,是一座中学,是他曾经的母校。江川就那么坐着,任由记忆,遍布脑海。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江川看着陆陆续续从学校中走出来的学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当年。只是自己当初可没有背书包的习惯,从来都是空手,连笔都不带。
突然,江川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亭亭玉立的韩梦。韩梦穿的很朴素,可是却掩不住那份清雅淡然。
韩梦看着自己的同学一个个冲向学校门口的商店,露出羡慕的神色,最后依依不舍的转过目光,低着头看向自己回家的路。
“小梦,你要吃什么,哥哥请你。”突然耳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韩梦急忙抬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川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小川哥哥,谢谢,我不想吃。”韩梦低语一声,可是她的羡慕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江川岂能不知道韩梦的心思,才开学不久,能用的钱都交了学费,哪里还有闲钱乱用。江川抓起韩梦的小手,就向着一旁大步走去。
韩梦轻轻挣扎了几下,便低着头跟了上去。看着街边林立的美食馆,韩梦目光流连忘返,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一家肯德基门前,久久不能移开。同学们都在说肯德基有多么多么的好吃,可是自己却从未进去过。韩梦不禁对肯德基心生向往之情。
江川似乎看出了韩梦的心思,拉着韩梦就要推门进去,可是却被韩梦拉了拉手,低声说道:“小川哥哥,我们别去了。同学们兜里面好贵的……”
韩梦的声音很低很低,几乎低到了江川听不见的地步。江川突然心生出一股怜悯和心疼之意,一个本该是花季年华的少女,可是却背负了太多太多。
“没事,哥哥请你吃。”江川不容韩梦多说,拉着韩梦就走进了肯德基中。此时的肯德基已经是高朋满座,下班的白领,放学的学子,坐满了大厅。
江川点了一大堆东西,在茫茫人海中,终于找到了一张空桌。
“小川哥哥,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的,你也吃。”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韩梦急忙推给江川。
看到韩梦有些自卑的神色,江川摇了摇头,将东西推到韩梦面前,温柔的说道:“小梦,哥哥不饿。”
在江川说了一大堆话后,韩梦终于接受了眼前的食物。韩梦轻轻的拿着一根薯条,仔细端详着,犹如是在看一件珍宝一样,最后才小口小口的送进嘴中。
看着韩梦的样子,江川心里隐隐作痛。曾经几时,他和韩梦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当初他是一个小混混,搭着人吃了不少好东西。
“小梦,以后哥哥经常带你来吃,以后有什么就困难告诉哥哥。”江川抚摸着韩梦的头,怜爱的说道。
突然,他看到了一张熟悉而又愤怒的脸。
梁惜看着江川,双眼中带着一丝恶心和鄙夷,身体竟然微微颤抖。
“你个人渣。”梁惜大骂一声,直接将手中的餐盘连同上面的东西,一起砸向了江川,然后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梁惜,你等等我。”
跟在梁惜后面的两个同伴,大叫一声,放下东西,急忙追了出去。餐厅中,所有人看向江川,露出鄙夷的神色,不少男人却露出猥琐的笑容。
江川无语到了极点,这社会怎么了,带自己妹妹出来吃点东西都不可以吗?
韩梦急忙帮江川清理身上的东西,一边不解的看向江川和众人,不谙世事的她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小梦,哥哥送你回去吧!”江川可不想让这些家伙污秽的思想污染了韩梦,急忙带着韩梦冲出了餐厅。
“小川哥哥,你认识那位姐姐吗?她为什么会拿东西砸你?”韩梦天真无邪的问道。
“或许她脑子有问题。”江川招来一辆出租车,然后同韩梦一起回家。
“人渣,败类,简直就是禽兽,不,连禽兽都不如。”站在远处的梁惜看着这一幕,愤怒的将大树上的枝叶撕扯成碎片。
回到家中的时候,刚刚入夜。父母刚刚在吃饭,见到儿子回来,徐琴急忙摆上一副碗筷。
“小川,陪爸喝一杯。”江风摇了摇手上的廉价白酒,然后倒上了一杯给江川。
“好,你们爷俩就好好喝一顿,我这就去弄几个下酒菜。”徐琴放下碗筷,急忙跑到搭在小院中的棚户厨房去忙碌了。
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突然,江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江宏。
江宏离这边不算远,为了方便照顾二老,在附近买了房子。曾经也是想要接徐琴和江风过去一同住,可是却被江风以这里住习惯了为由拒绝了。
不一会儿,江宏就开着车过来了。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对方,然后举杯一口饮尽。
“整整十年零八个月了,我们父子三个都没能聚在一起吃过饭了。”江风沧桑的说道,接着又是一杯酒入喉。
江宏急忙为江风倒满一倍,眼中泛着泪花,摇着头道:“爸,哥,是我对不起你们。若不是当年我年少轻狂,怎么能让我们十年零八个月都聚不到一起……”说着说着,江宏竟然失声痛哭了起来。
“是我兄弟的就别废话了,喝了这杯酒。当初是我自愿的。”江川拍了拍江宏肩膀,一手拿起酒杯碰了碰江宏手中的酒杯,然后一口饮尽。
江宏也不再说当年的事情,仰头一口饮下。
三人想走无言,可是气氛却并不尴尬,一杯杯的喝着酒。江宏本来是喝不得什么酒的,可是今晚却特别能喝,半斤多白酒下肚,一点事情都没有。
徐琴一直张罗着下酒菜,直到江风醉倒后,一顿饭才结束。扶自己老爸回房间休息后,看了看江宏摇摇欲倒的样子,江川也不放心,拿起江宏的钥匙开车送江宏回家。
将江宏送到家后,江川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任由夜风为自己醒酒。半醉半醒的江川,没有放松五年生死中锻炼出来的警惕,刚走不远,就感觉到背后有人在跟踪自己。
曾经的仇人?江川想到这里突然酒意全无,自己五年间结下的仇敌无数,若是被人发现自己在这里,他不会有事,那么自己的父母。想到这里,江川不禁打了个寒颤,急忙改了个方向。
江川并没有回头,但是他却感觉得到,后面始终有人跟着自己。江川随意的摸出手机,通过手机屏幕的反光,模糊的看见了跟踪自己之人,一个女子。
此时,以及是深夜,大街上早已经没有了人,就算有一些寻花问柳的人,也是醉醺醺的向着家的方向走着。
走进一个公园中,江川急忙找了一颗大树躲藏了起来,看着跟踪自己之人。
一个俏丽的女子,全身皮质的低腰短裤,一双军用皮质战靴显得英姿飒爽。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五,有些愤愤的看向四周,始终寻找不到目标,最后无奈的跺了跺脚。
突然就在女子将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江川动了。江川可没有怜花惜玉的习惯,对于自己的敌人,江川从不手下留情。
从大树后走出,江川犹如一头猎豹,带着呼呼风声,快速的扑向了自己猎物。
听到后面有动静传来,女子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危险,竟然一跺脚,身体在空中一个后空翻,躲过了江川凶猛的一拳。
“是你。”女子惊叫一声,可是江川却没有多话,回身一击凌厉的高鞭腿扫向女子。
女子刚刚落地,还未稳定身形,还来不及后退,只得仓促间应答。双手快速的抓出,想要抓住江川的腿,可是她却慢了一分。
“噗……”
江川的力道十分之大,一腿将女子扫飞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女子双手撑地,还未站起来,就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幸好女子也不是一般人,不然就这一下,可能就会要了她的命。女子刚刚站起,就被江川一脚踹在了胸口,然后顺势将女子踩在了草地上。
“谁派你来的?”江川冷漠的问道,身上流露出点点杀意,双眼变得冰冷至极。
女子双眼露出恐惧,她怎么也想不到,江川的身手竟然如此凌厉凶猛,让自己这个受过多年秘密训练的人都敌不过几个回合。
“什么谁派来的,我只不过是路过,你想要做什么?再不放开我,我可要报警了。”女子极力想要自己镇定下来,可是簌簌发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她在江川身上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是那么的冰冷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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