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特生猛直接就是一炒勺,重重的打在胖子脸上。胖子那几个兄弟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我们围了起来,但是小强不见了,开打本该是他分内之事,小夜他们却并没看见小强的踪影。
小夜一行人把胖子带进了后院的小胡洞,刚进去就看见小强拿着一把将近两米的关公刀屹立在不远处,关云强?
小秋捅了捅小夜:“你想什么呢?”
“水果香炉。”
二东带着弃暗投明的表情从小强那边跑了过来:“太他大爷的丢人了,我现在特想找块板把这厮供起来。”
此时众人呈惊讶状。强哥依旧保持他的嚣张像:“看你婶丫,小胖子,就是你骂的兄弟?怎么着,活拧歪了是吧,丫是认准了要跟我杠一下是吧!”
胖子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强哥,诶呦,误会了误会了,刚才喝高了,也没认出来是秋哥,真不好意思,秋哥,弟弟给你配个不是成吧?”
篮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现在醒了是吧,还认识你强哥和你秋哥呢,我说你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跟谁的呀?”
“琛哥的兄弟,刚跟一朋友喝完,真喝大了,要不然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这时候小恩从一辆出租车里下来了:“呦,什么情况啊?娱乐上了?”
小强指了指胖子:“韩琛那死胖子的小弟,刚才喝高了把小秋骂了。要不是老韩的人早劈了丫了!”
胖子笑嘻嘻的看着小恩:“恩姐,误会都是误会。”
“丫,成,就凭你这句恩姐叫得这么甜,让我扇一巴掌得了。”
胖子笑了,低头哈腰的谢谢小恩。小夜他们也笑了,小恩扇人特狠,哪次都夸张的差点就能把自己抡出去。而且不要说受害者的脸了,小恩的手都要肿个两三天。胖子还不知道这件事以为自己时运很高。
超子坏笑了一下跟小夜说:“白色!”小夜也会意的看着他:“粉色!”
“两个菠萝。”
“成交!”
小恩和往常一样,一段助跑接着惊天地泣鬼神:“啪”的一声,以自己九十三斤的体重把一个差不多二百斤的胖子扇倒在地。自己也弯着腰捂着手嘶嘶哈哈的叫唤着,从低腰牛仔裤里露出了粉色的内裤。
“两个菠萝啊超哥。”
“太无耻了,有空给你买吧。”
“你大爷的,你丫还欠我五个菠萝二斤山竹跟三个西瓜呢!”
还没等小夜说完,超子马上转移话题,装起了老好人去慰问眼中闪烁着泪光的胖子:“算了,这回就这么地了。走吧。”
“哎哎!谢谢超哥,谢谢恩姐。”胖子的左脸明显比右脸肿了不少。看起来好像面瘫了很多年是的。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这时候又来了五个人,带头的看起来是刚跟胖子喝完的朋友:“怎么了,怎么咱们刚散就跟人结上梁子了?”
胖子拉着他往外走:“没事,小误会,都认识。”
小夜碰碰杆子:“哪路的?”
杆子犹豫了一会:“不知道,我也没见过。好像不是老韩的人,别管了走吧。”
小夜忽然觉得不对,小强今天不正常,居然放胖子走了。正常的程序应该是先一顿臭骂,之后不管是谁的小弟先劈了他,大不了劈完了再去跟老韩说一声,难不成他是信佛了?
小夜回头看着小强,他正在用力摆弄关公刀,憋得脸通红。忽然刀嘭的一声倒在地上,灰土被撞击的到处飞舞,最后他的两个小弟费力的把关公刀抬走了。
小夜无奈的叹了口气,怪不得这厮这么安分,原来是一直在装孙子。篮子扑哧一声笑了:“这孙子太狗了丫,煤气好像忘关了!”说完一道烟飞了出去。
杆子楞了:“我草,不能真着了吧?”
小夜淡定的点了根烟拍拍杆子的肩膀:“不用怕,先抽根烟冷静冷静。篮子可能是人类文明史上第一个穿着围裙拿着炒勺打架的黑社会了”
好在房子没着火,只不过那锅冬瓜羊肉汤已经变成冬瓜炒羊肉了。小恩用冰啤酒敷着那只肿了的手,然后跟小夜碰了下瓶。
小夜说:“你丫太狠了,是不是一直觉得你那是一假肢丫。”
“假肢能肿成这样么?”
“那胖子都让你扇成面瘫了,人家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叽歪上了,疼就别扇那么狠不就得了。”
“扇轻了没记性啊。”
“真是一打起仗来一点雌性激素都没有。跟你那粉色小内裤一点都不称。”
小恩抬手就给了我一下,然后眯着眼睛横我:“你大爷的,又跟超子赌水果水果记得分我一半啊!”
“你还真想得开,超子哪回买过啊?他欠我的水果算上利息都够摆一水果摊的了。”
超子说:“也没说不买,不是说有时间的么!话说回来,小夜你是不是跟小恩商量好了黑我的呀,我就从来没赢过。”
“放你大爷的屁,为了你那点水果我还能跟小妖可心她们都串通好丫?”
话刚说出去小夜就发现自己嘴贱了。可心和小妖的杀气在他身后扩散着:“还有我俩的事呢?”可心狰狞的对他说。
“你俩?还有杆子跟二东的事呢!”小夜瞬间松了口气,自己真是太他大爷的聪明了。人就是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强,受害者多了她俩也就平衡了。
可心满眼杀气的跟他对视着,小夜说:“好吧,我错了大姐。这都什么女的啊,时代变了。”
鹏飞如遇知音般望向小夜深表同意:“此屁有理此屁有理啊!”
看着鹏飞小夜突然想起刚刚上位的时候一在深圳欠了社团一屁股债的小青年跑到吉林,以为到了这么偏远的地方就没人找得到了。结果他上午到吉林,下午五狼堂的张森就叫我们帮忙要账。
本以为一麻袋的人随便吭一声都不用自己去解决,但是杆子那天特严肃的告诉自己跟鹏飞去搞定。从小夜认识杆子那天起,他这么严肃的跟自己说话只有一次。小夜知道杆子这么严肃就一定有他的意思。
小夜永远都忘不了那天。那是他第一次动刀砍人,尽管从小便每天跟着杆子他们南征北战也算见过大场面。可当他自己拿起刀时,他怕了,一种不明的恐惧压着他让他心跳加速。那感觉很沉重。连他自己都听得见心脏的每一下收缩膨胀。他不断告诉自己动手,对方只是手无寸铁的一个人,自己有很多人。就算杀了他也什么都不会发生。
但是除了发抖他什么也做不了。这不是对什么人的恐惧,也不是对血对刀的恐惧,而是人类本能的害怕,紧张的好似做梦一般。他只记得因为需要要账所以下手没有太狠。鹏飞用刀背把他打晕之后,回头看着动都动不了的自己。自己迷迷糊糊的跟着鹏飞把他扔上车带到一个修车的空厂房。
鹏飞用千斤闸夹住了他的右手,他啊的一声被疼醒。鹏飞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还钱!”这两个字在他口中说出显得那么平缓但是却那么有威胁性。
“我真没钱了!”
鹏飞拿起一把螺丝刀顶在他被夹在千斤闸里的右手中指上依旧平缓的说:“再说一遍,还钱!”
“哥,你杀了我我也没有钱了!”他几乎哭着说出这句话。
接着嗷嗷的惨叫声回荡在厂房里。鹏飞翘掉了他中指的指甲。那叫声让小夜心里撕裂般的难受,甚至他觉得自己已经承受不了这种压力了。鹏飞却依旧叼着烟面无表情的把螺丝刀顶在他的右手食指上:“还钱!”
“还还还我去借还。”这次他真的哭了。
鹏飞微笑着:“给你一个月时间,喜欢跑你还可以跑,但是一个月之后还还不了钱就先给自己买个灵位吧。不过你放心,祸不及妻儿父母。我保证不动他们,安心借你的钱去吧!”
小夜的心也随着鹏飞的话落了下来。鹏飞熄灭了烟头,回头向我走过来,随手抽了一把刀递到我面前:“拿走他身上一样东西。”
小夜愣了,心里一片空白只是盯着鹏飞。鹏飞平静的拍拍他肩膀:“必须这么做,我出去等你。”
小夜看着他跪在地上叫着,哭着,摇着头,眼睛里布满了恐惧和绝望。小夜接过鹏飞的刀,承受着他的叫喊,他的眼神,他的哀求。觉得这像是在完成一个作业,老师给一个贪玩的学生留的作业。小夜并不想做,但他别无选择。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动手,鹏飞就会亲自动手,他的后半生也就暗淡无光了。小夜闭上眼睛,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横下心来砍下了他的右手小指。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刀下去之后心里反倒好受多了。可他的眼神却一直在小夜脑海里回放。
小夜准备出去跟鹏飞杆子大吵一架。他刚推开门要发作,鹏飞递给他是一支点着的烟。擦着手上的血跟他说:“刀跟喷子一样。在你没用过之前就是一堆废铁一个摆设,因为你没有胆子去用。可一旦用了第一次,刀就是刀喷子就是喷子,你可以用第二次第三次到你不想再用。”
小夜马上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做。他们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让小夜学会如何活在这个圈子里。也是从那天起,小夜完全改变了对这个圈子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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