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姐,二东有自己的癖好。相比吉林的小姐,他更喜欢北京的。因为吉林的小姐完事给了钱就走,让二东感觉纯肉体交易有些不爽。尽管都是靠着技术赚钱,北京的小姐完事了还可以躺在床上贫一会,让他觉得肉体交易的性质没那么浓。
小夜倒觉得这样更无耻。完事了还要聊一会,这不是耽误人家生意么!要是自己,没准再多收个三十五十的。二东说他不懂,在北京总能碰到聊得来的小姐。
有一次他和一小姐云雨完躺在床上打屁。二东问:“你多大呀?”
小姐说:“十九。”
二东说:“那入行够早的,我看你业务挺熟练的。”
小姐说:“是啊,十四就入行了。小时候家在农村,人家问我长大了想干嘛。我说想什么都不干,躺在床上就有钱花。人家说那就嫁个有钱的或者去当小姐吧。但是当时在村上家里有一手扶拖拉机就他大爷的在学校里牛毕的跟高干子弟似的,我一看丫他妈的太不靠谱了,就当了小姐了!”
二东说:“那你也算是实现梦想了。我小时候想当一飞行员,多牛毕丫,开着飞机满地球绕。可后来我看了飞行员的照片就放弃这想法了。”
小姐问:“为什么呀?”
二东拿起她的胸罩扣在脑袋上:“我他娘觉得飞行员带着护目镜像在脑袋上扣了一胸罩!”小姐哈哈笑,觉得跟二东聊得挺投机就给他打了八折。
和二东不同,小夜这辈子都不会去找小姐。并非说自己是正人君子,只是在小夜看来没有情感的交配不叫坐爱,叫泄欲。既然连爱都没有,又怎能么能叫坐爱呢?只是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和打飞机没什么区别,多了个真人道具多付个租金而已。
但小夜绝没有贬低小姐的意思,甚至他从不认为小姐是个见不得光的下贱职业。很多人仅仅是换了个方法在做小姐的工作,和男人上床,用男人的钱,不同之处在于同床的不叫客人,叫男友。
当两个人分手了,还要装作很伤心,装作很可怜,让所有人觉得自己这么坚贞这么专一的女孩碰见了一不负责任的臭男人,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悲痛欲绝,迷失了人生的方向,可她们才不会去跳楼。
让所有人的矛头指向负心男人身上后,她们还会若无其事的找下一个男人,和他上床,花他的钱。所以从某个角度上小夜亦然觉得小姐反而更直接。你给钱,我施展技术,不会让你负责也不会装受伤,各取所需。
当然,小夜也不是号召所有人去找小姐,虽然这是堂口收入的重大一部分。但仅是为了肉欲毫无感情的机械运动和畜生有什么差别呢?它是为了繁殖,你是为了爽。至少他创造了下一代,而你的下一代却被装在橡胶制品里随垃圾袋而去,我们终归不能对不起:“高等动物”这四个字吧。
二东也是因为这样更喜欢北京的小姐。小夜曾经很奇怪既然如此二东为什么不找个老婆安定下来,可小夜猛然发觉这个想法很可笑,他们身处在这个圈子这个高度,连每天活着回家都不能保证,又能拿什么让自己安定给老婆安定呢?
两层的烤肉店里只有三四桌。今晚有些热,小夜睡觉时的凉意不知跑到哪去了。喝了两杯冰镇的啤酒感觉爽多了。他和二东都喜欢喝两杯,特别是在夏天,太阳落山后找些清净的干净的小饭店扯扯淡吃些东西,享受一下人生。
二东总是说我小夜年龄这么小就学会享受了,以后肯定特腐败。小夜倒觉得既然活着就没理由浪费青春。拥有当然是用来享受的。现在的人这么脆,说不定今天不享受,明天就连空气都享受不到了。
小夜一直认为华夏人的理念挺草蛋的。省吃俭用苦了半辈子用健康去换钱买房挣钱买车。真的有房有车的那一天身体也不行了,又要挣钱治病,拿钱换健康。到头来什么都没享受到。
他曾经算过一笔账,买一个一百平米左右的房子工薪阶层不吃不喝从十七八岁开始攒钱到三十几岁,只能住二三十年。租一个一百平米左右的房子花一样的钱可以住四五十年。
很多人觉得租的不是自己的没有归属感和安全感。可买的也一样不是自己的,六十年的产权也只是向国家租了六十年的房,大部分人还要浪费三十几年的产权,剩下的三十年中又动迁又规划,难不成拆迁队叫你搬家的时候就有归属感和安全感了?
小夜理解人们想安定下来的心,可他不理解为什么要收紧腰带攒钱。银行贷款又不是高利贷,到期不还也不会天涯海角追着你砍,还算是很公道的。又可以吃又可以喝还住着房子,只需要你每个月还些房贷不好么?再说这也算是为国家经济建设做贡献。
小夜和二东喜欢喝酒,但是从来不会喝醉,小夜厌恶喝醉后现出原形的妖兽,所以每次都会控制好量。二东是压根就喝不醉,小夜曾经见过他一次喝了两瓶白酒一箱啤酒,打扑克还可以偷牌。每次和二东喝酒我都会想起古装戏里用内力把酒从手指头逼出来的场景。二东喝的太多了也会这招,只是他是从嘴里逼出来,民间叫吐。吐完之后像没喝过一样,刚刚喝了多少,还能再喝那么多。
小强原来也能喝,但是自从有一次喝伤了之后也开始控制量。那次他跟杆子二东他们仨喝的时候已经是连着喝的第六顿了,来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两瓶啤酒下肚之后,小强拿着杯子开始不停的抖,边抖边往桌子下面窜。二东说:“完了!”
马上扛着小强往旁边的华侨医院跑。正好杆子的朋友在,检查了一圈没什么事,就给小强打了个吊瓶扔住院处去了。
看了他半宿,小强终于醒了,迷迷糊糊的问:“我怎么趟医院里了?”
二东说:“喝多了惹事让人砍了。”
小强说:“砍哪了?”
二东说:“腿上。”
小强喘了口粗气:“还能不能走路了?”
杆子看看他,低下头叹了口气。
小强猛的掀起被子看了一眼:“我草!”之后捂着脸,过了一会放下手看了看小夜他们:“不对呀,怎么连纱布都没有啊?”小夜几个贼笑了起来。
打完吊瓶小强也精神了,就出了院。出院不久小强说牙疼,可能是刚刚打的吊瓶有刺激性。老彪说:“牙疼用妇炎洁漱漱口就好了,小妖自从用妇炎洁漱过口牙龈再也不出血了!”结果小妖随手抓了个包抡了他后背一下。不料包里有把刀,直接砍进了老彪的后背。老彪就特诡异的背上贴着一包被送到了小强刚出来的地方。
杆子的朋友很感慨,在他短短的值班期间我们已经往住院处送了两个人了。老彪也很感慨,在他人生的道路上第一次被砍得这么严重居然是被女人砍的,还是自己人。小妖怕老彪以后有什么后遗症赖上自己,就拿着纸和笔问杆子的朋友该怎么养身子,也好记一下回去给老彪补补。杆子的朋友说:“半斤桔子,一斤苹果,茯苓花雕适量,鹿茸当归人参陈皮各二钱,两桶水小火煮成一碗,不用喝,倒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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