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战一的老爸惊讶的看了看那老头,又看了看小夜和唐战一。问老头是什么意思。老头把唐战一的那张递给他:“生乱世而毁乱世者也。生于战,名于战,战于战,亡于战。”
跟着又把小夜的那一张递给他:“破天,破爱,破君者也。破军之命,天狼之星,所到之处皆乱世也。”
唐战一的老爸说:“儿子,先和子夜出去,我跟大师说两句话。”
小夜站在门口点了根烟不断的想那老头说的话,可最终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唐战一的老爸拿着那两张纸走了出来。把那两张纸和钥匙一起递给唐战一。摸摸小夜的头:“跟唐战一好好处,大师说你们两个分开会出大事。”
唐战一不屑的把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草,信那傻毕要饭的!”
其实小夜也觉得挺傻毕的,信一算命的还不如信天气预报靠谱呢。现在一想却不由得一身冷汗,从小到大,不管我走到哪麻烦事总会发生在小夜身边。就算小时候所有人都调皮暂且不谈,从小夜进堂口这一年多,小强进医院,老彪进医院,小秋进派出所,鹏程上位,海东兄弟俩的事,丰子的事,现在李宏达也进了医院。这些事小夜都在场发生的都很稀奇,说百年不遇都不夸张。
所以小夜觉得似乎有我在的地方都不会太平太久,正应了那句:“所到之处皆乱世也”。而有唐战一在的地方似乎也都会动不动就有打仗的事发生,也正应了那句:“生于战,名于战,战于战”。小夜突然想去找那个老头,问问他关于自己和唐战一的事。
小夜说:“老唐,记不记得那天给你爸算命的老鬼?”
“啊,你说那个傻毕要饭的丫,怎么了?”
“没事,就问问。”
“那老鬼好像叫什么生煞,名取的就够神叨的了。听我爸说是一职业算命的,但是又不是谁都给算。有的人算了要钱,有的人算了不要钱,有的人给多少钱都不算。说什么有缘人的傻毕东西。谁知道呢,大人总爱把这些事说的神乎其神的。他那德行像没进化完全是的,胡子拉碴的,一看就是一职业骗钱货。”
“他现在在哪呢?”
“死了,死的比叶鹏的烤玉米还利索呢。我爸没事闲的还去上了炷香,给那老鬼弄了一牌位,真不知道这帮大人怎么想的!”
小夜心里叨咕着既然死的比叶鹏的烤玉米还利索,看来那老鬼也不是什么神啊仙啊的。
折腾了这么久忽然静下来反倒觉得身心疲惫。冒出些许躺在床上抽根烟的欲望。小夜靠在墙上给杆子打电话告诉他刚刚发生的事。杆子说:“得了,你别到处乱逛了,我让韩琛去接你,你在他那呆两天吧。”
小夜拖着沉重的身体往楼下爬,爬了好久,可下面还是有好多台阶。感觉像是恐怖电影里的俗套场面,空无一人的楼梯死寂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下面是永远都走不完的台阶,它们盘旋着,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引诱你跳下去。
地点恰是这作为地上与地下中转站的医院,到处弥漫着阴森的气氛和浓重的消毒水味。只是小夜还没有很确定自己是尖叫的角色还是让别人尖叫的角色。就在这时,电梯却先叫了一声。小夜冷笑了一下奶奶的,看来真的是累傻了,有电梯不坐居然爬楼梯。
小夜无奈的走进电梯,发现里面有三个人,全都身着白色衣服,两个站着的一个躺着的。站着的是和蔼可亲的护士阿姨,躺着的被白布蒙住了脸,想必是刚刚坐上了通往下面世界的列车。
小夜静静的看着电梯按钮一层一层缓慢的往下闪烁,又想起了另一个恐怖电影的俗套场面。电梯猛的一颤,接着灯熄灭了,电梯瞬间下落,按钮上的楼层快速闪动着3,2,1,-1,-2,-3可这场面就只应该有自己一个人,现在却多了三个。这种状况会出现的事应该是躺着的突然蹦了起来,把小夜他们三个站着的都放倒了。
可这样虽然演员对,场景却不应该是电梯里而是太平间。难不成是电梯按钮上的楼层闪到-18的时候躺着的走出了电梯,然后那两个护士问自己在哪站下?人在极度疲惫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看来自己真的该好好歇歇了。小夜现在很想一脚把躺着的踹下去,自己上去躺会。但是小夜怕他蹦起来真把自己弄躺下。
走出医院,老韩的宝马Z4已经停在路边了。老韩按了按喇叭叫小夜上车。上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车座放下,躺在上面装死。老韩透过反光镜看着他:“呦!怎么着,什么时候还添了个纹身丫?”
“今天早上刚让鹏飞给我纹的。”
“干嘛呀?纪念昨个晚上把海超开了?”
“是啊,他刚才又让我弄到所里去了,我还准备再纹一个呢!”
他嘿嘿笑了两声:“你丫够狠的,看来这大梁子是结下了,不会消停太久了!”
小夜点了根烟,享受着夕阳西下前最后一米阳光:“你家里的事怎么样了?”
老韩耸耸肩:“有人报信,胖子跑了。但是应该没出市区。有人看见丫的这几天呆在重庆火锅店里。”
“草,看来家里还不止这一个走狗呢!”
“瞧这架势咱一早就被丰子算计了!”
“知道谁报的信么?”
“还没弄清楚呢。不过准是选东那几个小子里的谁干的!当天在场还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咱们就是他们。鹏程不算,剩下的五个人里有两个是咱们的人,而且绝对信得过。玛莎,毕贤,文者他们仨问题比较大,毕贤的底什么都查不到。玛莎的查到了但是很模糊,什么也看不出来。文者从小就跟恐龙拜把子,恐龙这几年和丰子走的挺近,这你也知道。哎,抓住胖子就知道是谁了。”
小夜愣了一下:“文者和恐龙拜把子?怎么从来没听恐龙说过丫!”
“说到底恐龙不是堂口的人,但是文者还要在堂口混丫,这种事犯忌讳的!”
小夜看了看即将沉沦的太阳,已经不再刺眼了:“老韩,帮我弄把枪吧!”
老韩从座位底下掏出一把五发子弹的改装左轮手枪:“先拿着用吧,我这现在也缺货。胖子走的时候拿了一批小型詹姆士和几本老买家的信息。瞧着阵势丰子应该给了他不收好处。”
“那早就应该转手了吧?”
韩琛转过头哼了一声:“折腾傻了吧你,要是转了手海超还用追着你玩!”我笑了,深深的吸了口烟让它肆虐在我的肺里,再把它丢进空气中由它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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