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明媚忧伤之明
这是新的一年,总之,我也算成年了。
我的青春不知道算不算结束,那些年的明媚忧伤就这样一笔带过,化作墨色尖角下的一缕游魂。
这年,阳光甚好。
我幻想着我从海边走过,带走那海面上的片片涛声。
其实说真正接触大海,真是可怜,就在这即将成年的我这里还从未出现过。一直以来,我对大海有一种明明灭灭的向往,我渴望接触那潮湿的沙砾,那被海浪拍打的巨大礁石,那夜晚下岸边升起的篝火,真是别样的风趣。
我上半生的目标一直很明确,考上重点初中,再进入重点高中,就在这一切都如此顺利的时候,我迷茫了,我不知道前方究竟在哪里。就像马尔泰若曦一样,她知道所有人的结局,却唯独不知道自己的将来该何去何从。
踏入高中,我唯一欣慰的就是我认识了徐,她真的是一位作家,那支支墨笔在她灵巧的手指拨弄下似乎有了生命,描绘出来的文字更是被赋予了生命,在框框横线上雀跃着。
我期待着以后的高中生活,有了她,我想我能摆脱那枯燥无味的方程式耗言文。我可以在那弥留着书香味的排排书架前永驻。
徐读了我在本子上写的文字后,说我是个倔强的小孩,我有点想笑。倔强吗?或许吧,青春中,谁不曾握上那把执着呢?
那是接触徐的第一个礼拜,她向我介绍了张悦然。我一直以为文字方面我们会有共同的诠释,很可疑,事实并不是这样。
原因是我读不懂张悦然。
既然读不懂了,那就岔开她吧。
冬天的夜晚是寂静的,在黑夜的幽径上,听晚风的絮语。我看到星星点缀了夜空,我想到梦想装饰了人生。谈到梦想,谁都应该会有吧。或许它是人人顺口而谈的饭后话题,或许它是只有你知的心底秘密。不管怎样,它是实体存在的。
我在一本数学资料横页上看到‘只有天足够黑,你才可以看见美丽的繁星。’当时我就想,那是不是只有人生够艰苦,才能体会到梦想的不切实际。
我的梦想是一名创作者,可家人们说我天真。我不明白,用最朴实的文字描绘人生,不切实际吗?我爱音乐,我喜欢大提琴间滚滚流动的沧桑,我喜欢小提琴出自刀片间的舞动,那优雅钢琴上黑白键之间生命雀跃在小提琴的乐符中,还有那架子鼓对空气浮动叛逆的迎合。
有时候我走在街上,听着某个歌星的某首主打歌,看到曾经令自己怦然心跳的某个男生,会微笑。我们彼此都不言语,那沉静的暮色是我们默契。我也记得他一脸认真的说再深的夜也挡不住那颗渴望黎明的心。
好了,回来吧!继续这个还有两年半的高中。
我记得数学老师用特别唯美的文字描述无限。她说,无限是一串连续且永不断点的有限。听听,多美。文字,还真是伟大,能将那样枯燥无味的数学描绘的如此声色动人。
我曾经对自己说,大海站起来,成了瀑布,只有站起来,我们才可以成为风景。
早上,阳光照暖了微笑的邀约,洗刷着长长的人生车辙,轨迹在阳光折射下映得深浅不一,玻璃窗上偶尔滴落的透明液体。
哦,我人生的第一缕明。
董小帆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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