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一个守城侍卫拦住要进城的老头,"通关丹书拿出来!"
"没没有啊咳,官爷您行行好,看在我这咳!一把老骨头的份上就破个例咳,放我进城吧"被拦下的老头子结结巴巴地说,说的时候还时不时地咳嗽
"滚滚滚!"另一个守城侍卫走过来,一把推开老头,"没有通关丹书就不准进城!谁知道你这老家伙是哪一国的细作!滚!"
"给我滚开"
老头身旁的旅人一直沉默地在一旁看戏,直到那个守城侍卫将老头推到了他的身上他才吐出这四个字
听到身后旅人近乎结冰的声音,老头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向旅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您没有事吧?"
说话间老头扭头去看旅人得到脸色,可他的目光刚刚穿过风帽上的那层黑纱便僵住了一一这人的脸上满是烧伤,一张脸面目全非这人不但面目全非,还有着一双妖异的暗金眸子
"啊"老头不禁低呼了一声
看到老头这个反应旅人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旅人双眉紧蹙,那双暗金眸子中渐渐燃起了金色的光芒旅人猛地伸出右手,一把掏进了老头的后背
"唔!!"
"死了之后别来找我"旅人冷声道,"因为,你该死"言讫,旅人便一把捏碎了老头胸口那颗正在跳跃的心脏
直到了老头完全断了气旅人才将手从老头的胸腔中抽出,他淡然自若地擦了擦手向城门走去,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没有发生过走到城门口时旅人突然停住脚步,开口道:"怎么,二位不要通关丹书了?"
"不不不,您您赶紧进去吧"两个守城侍卫异口同声地回答
说实话,不是他们哥俩不想拦人,而是这人太厉害残忍,简直就不是人了!这样的家伙想取他们出国的任何东西都易如反掌,甚至是他们国君的项上人头拦不了,绝对拦不了!
旅人冷冷一笑:"哼,算你们识相拿去吧!"说着旅人走进城门,同时丢给两个侍卫一枚通体朱红的竹简那就是所谓的通关丹书——
进入城中,首先映入旅人眼帘的就是一派繁荣景象一一因为是休战时期,这时大街上人来人往,大小店铺门口都有多多少少的顾客街上还时不时跑出来一群小孩,嘻嘻哈哈地打闹着这,就是数千年之后的人类么?
"啧啧,真是幸福呢"旅人冷声说道,"不过你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说话见旅人的眼眸之中再次出现了之前的金色光芒,眼瞳中满是恨意
"数千年间,你们一直过着幸福的好日子,而我们却只能在地下沉睡,等待着复苏的那一天现在我复苏了,那么,你们就准备尝受这数千年里我们一族的苦和我们所受的折磨吧!哼哼"旅人恶狠狠地说,"不过在此之前,诺顿,我们还有些账要好好算算"
大街上人来人往,谁也没有主意到这个旅人和他所说的一番话所以也没有谁知道,这个旅人会在未来给七国带来巨变
旅人不再言语,整了整风帽继续向前走去因为现在已是入夜,黑风衣的旅人在夜色中就如同空气一般旅人走了一段路便闪身进了一个胡同,确认四下无人后他取下了头上的风帽
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旅人深吸一口气然后吟唱起一段咒文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语言,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随着他的吟唱他周围的空气湿润了起来,慢慢地凝结成了细小的水珠旅人伸出左手,那些细小的水珠竟向他的左手汇聚过去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水珠在他的手里汇聚成了膏状的淡蓝色物体
"诺顿,我会铭记当年你给我的耻辱的但愿这个方法可以有成效"
说着旅人他手将淡蓝的膏体涂在了脸上,渐渐地,另一副绝美的样貌从他的脸上浮现出来完成全部步骤后旅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已不再是满目疮痍,而是如软玉般细腻白润
整张脸宛若天人一般
"哼,曾经我也是这样俊美德呢,诺顿"旅人对着天上那轮明月喃喃道,"可是拜你所,现在的我已经成了一个满目疮痍的怪物"
旅人的目光突然变得游离,他的目光似乎已经穿越了数千年的时光当年的那一幕,现在他还历历在目一一
那是一场进行了九天八夜的对决,他用尽了全力还是没有打败那个男人万般无奈下他只得松口说认输可是那男人嘴上说接受他的'降意',却一把火烧烂了他的脸!
火势不断地在他的脸山蔓延,每扩大一寸他便感到一阵钻心得疼痛等到他把火扑灭的时候,他的这张脸已经完全毁掉了
心不停地抽痛,可那双黄金瞳中流不出一滴泪一一这就是他第一次尝到那叫欺骗的东西后的感受
"诺顿!!"旅人恨恨地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说着一拳砸在了街边的墙上略顿了下,他又重新戴上风帽走出了胡同——
巨阳作为楚国国都,是一个绝对繁荣的地方商业兴隆,女闾也是不少
自齐国桓公时的相国管仲创立女闾这一场所后,女闾之风迅速风靡七国虽说女闾时齐国人创立的,但却是楚国人将其发扬光大的到了楚国幽王时期,楚国的女闾已经名遍七国了
此时旅人的眼前便是一家女闾
旅人已经换下了之前那身风衣,换上一身淡黄的衣裳他望着眼前的"潇湘楼"好一会儿,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来便是香风扑面,几个艳妆丽人已经扑进了旅人的怀里虽然旅人刚刚从沉睡中解放出来,未经人事但他已经变身成为一个男子,所以男人的本性促使他搂住其中一个最美艳的女子,把她给横抱了起来
"你在哪个房间?"旅人抱着女子问道,可他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并没有一丝表情
看到旅人的这副样子,女子脸上动人的绯红不禁淡了下来但她还是一把揽住旅人的脖子,用极其娇媚的声音轻声道:"楼上右手第三间便是"
一进到女子的厢房里旅人的呼吸便变得粗重起来,女子则很是贴心地熄了火烛旅人在黑暗之中一把将女子按在了被褥之中,接着二人便缠绵了起来
缠绵间女子的身体紧贴着旅人结实的胸膛,但她的心思却并没有放在合欢之上
旅人在女子的身上大动,而此时他心心念念的却是那个拥有意头绯红长发而且心并不属于他的那个女子不自觉地,他轻唤了一声藏在他心中数千年的名字:"绘凛衣绘凛衣,是你回来了么"
春宵一刻值千金,转眼间天便拂晓旅人已经从春梦中醒来,他看到身边仍在酣睡中的人时心头不禁一凉
不是她,作夜只是一场梦也对,她怎么会回来呢?现在的她应该还在无涯天中守着那个人,等待他的苏醒把?再说,即使她来到他身边也没用啊,她的心始终是系再无涯天中沉睡的那个人身上的
想着旅人的暗金双眸中再次变得冰冷,他起身去拿扔在地上的衣服,这时他身边躺着的丽人也醒了过来
"子已经醒了么?"女子躺在床上望着旅人柔声问道
"恩"旅人闷哼了一声,穿好了衣服,"醒了,是醒了,昨夜只是一场梦罢了等下我会付账的"
"哦"女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旅人已经穿戴完毕,他拿出一颗夜明珠放在桌子上转身走开而他一只脚已踏出房间时,床塌上的丽人忽然叫住了他
"子等一等,敢问子尊名?"女子问道
女子的问题让旅人一愣,告诉她他的本名么?可他的本名放在这楚国似乎很是奇怪思量了一会儿后,旅人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仲淼"
说完旅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还残余着暧昧气氛的厢房,徒留下女子一人女子闷着头,眼神渐渐变得凌厉
"仲淼仲淼,也许我殷熔以后会用得上你"女子似笑非笑地说道——
一出潇湘楼仲淼便直奔驿站他这一趟来人界是为复族而来,但是要复族他得潇唤醒另外三个沉睡中的家伙一一包括那个在无涯天中沉睡的
想着想着仲淼的思绪又会到了数千年前的那常灭族之战,那时候倘若不是无涯天中沉睡那人,那么今日执掌人界的必是他们一族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人放下兵刃,对着那个叫女娲的女神深情款款地说不想与她为敌,他宁可自己死也不愿看着她倒在自己面前结果那叫女娲的女神冷冷一笑,一剑直刺入那家伙的胸口
就是这么一瞬间,战势完全改变了,九天神族占了上风大批大批的族人被那群神杀死,鲜血染红军那个虚空的战场无涯天
最终九天上的神们胜利了,他们将他们的战利品一一人界,慈爱地赏赐给了一直信奉追随他们的人类从此人类在人界安居乐业,幸福生活而他们这悲哀的一族则被迫陷入无尽的长眠,被三界众生所遗忘
"厄尔尼诺尼真是该死,如今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仲淼对着空气喃喃道,忽然间他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思索间仲淼已经到了驿站,他找到了自己昨夜安置在这里的马后驱马而去——
楚国巫郡,巫山顶
"唉"缃衣的女子望着桌子上的竹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忧虑看到女子这个样子,一旁的玄袍男子不禁摇头道:"缈思,我早就说过那个孩子不能收入门下你看看,现在她都成了什么?!"
听着男子的话,被称为缈思的缃衣女子又叹了口气:"我从来不觉得收那孩子入剑圣一门是错误现在她做得这些事只是她一时乱了心智,迷失了自己的本性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找回本心的"
"缈思,你就嘴硬吧"玄袍男子冷冷地说道,"其实你从接到皈纯杀了雪澜宫二宫主地消息时便已经开始后悔了"
"无涯,你说错了我并没有后悔收皈纯为徒,我是在担心皈纯的未来皈纯是一个很好的孩子"缈思说道,说着她眼中的忧色却更重了
无涯一挑眉,仿佛听到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哈,皈纯是个很好的孩子?缈思,你没有疯掉吧?一个从小就弑父的丫头会是什么好人么?"
缈思的脸瞬间一白,的确,皈纯在拜入剑圣一门之前所做的事足够令人发指,而那时的她还是一个小孩子
缈思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皈纯的情景一一那一次她无意间撞到了一伙强人,而他们之中的唯一一位女领头就是还长着一副孩子面容得皈纯
后来她打败了皈纯并收她为徒她当初收皈纯的原因有二:一个是皈纯的底子很不错,是一个可教之材;再有一个是皈纯被她擒住时她的那毅然赴死的眼神,令缈思的灵魂深处不由得一震
"心虚了?缈思,其实你我都知道皈纯不是善类,不过我还是由着你收了她为徒,传她剑法但是你看看这些,我想我们现在不能不清理门户了"无涯冷声道
缈思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行,无涯,你不准动皈纯"
"不动她?"无涯微微蹙眉,"你看看她现在成了什么?!炼血魔女!江湖甚至天下的一大祸害!"
缈思不再言语无涯说的确实属实,皈纯的确已经成为了江湖中的一大祸害一一炼血魔女,风彼岸,皈纯这三个名词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
"无涯师父,缈思师姑"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刚才又得到了关于皈纯的一个情报"
少年说着将手中的竹简递给无涯,无涯解过竹简,望着少年说:"辛苦你了,长殛唉,还是你比较让我省心"
这个少年正是当今剑圣无涯的嫡传弟子,长殛
长殛微微一笑:"谢师父夸赞"
无涯长殛师徒二人和和气气,一旁的缈思却冷眼看着二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缈思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很怪还有无涯的爱徒长殛,她一直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
但是无涯一直对长殛毫无设防,所以他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他
无涯展开竹简,里面的字令他心头一颤一一炼血魔女于三日前斩杀月神殿殿主慕景琅,半月后月神殿少主慕景璇将举行继任大典
这个疯丫头居然杀了月神殿的殿主!看来他们剑圣门下真该好好儿地清理清理门户了,这疯丫头惹了月神殿,不杀她都不行了!
"缈思,看到了吧?现在我想留她都留不得了"无涯面无表情地说
"你我确是留不得她,但她可以自留"缈思回答道,"我相信皈纯,她有这个能力"
""
言讫,缈思转身离去,无涯则是满脸忧色思量了一会儿,无涯走到长殛面前说:"长殛,现在为师命你速速前往韩国去捉皈纯皈纯这一次杀了慕景琅,月神殿那面我们没有办法交待"
"所以师傅您要我带皈纯师妹去月神殿请罪?"长殛适时地接茬道,无涯则满意地点了点头
门内师徒二人的对话被缈思听得一清二楚,一想到皈纯落到月神殿手里之后的下场缈思就不禁打了个寒颤一一月神殿是有名的杀手组织倘若皈纯落到他们手中命绝对是保不住了,甚至能否留个全尸还是未知数
想到这里缈思心中对无涯的反感又增了三分当年雅鱼王后告诉过她,之所以她反对范蠡收无涯为徒是因为她觉得无涯心地不纯,将来会成为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不计代价的人雅鱼王后的话还是实现了,如今的无涯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在火场中舍身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的青葱少年了
"无涯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你"缈思淡淡地说道,言讫她带上面纱走开了
今日是望日,夜有望月皎洁的望月挂在天宇,默默地注视着这天宇之下的一切——
韩国三川郡,月落垸,议事堂
每个人都不敢大喘气,谁也不敢抬头去看端坐在大堂上的少主慕景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那个恶名昭著的炼血魔女闯到月落垸杀了殿主之后他们的少主便一直这样阴着个脸
"少主"一个下属出列,对着慕景璇俯身一礼,"少主,再过半个月便是您的继任大典了登时您便是月神殿的新主,琅殿主已死,您还有什么顾虑么?"
如此露骨的话,听到的人却并没有反感因为慕景琅之死,这是众望所归
"呵"慕景璇轻声一笑这是众人这几天来第一次见到他笑,可这笑并不让人觉得有多宽心慕景璇起身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恭之,你留下"
"是"之前的那个下属点头应道
其他人陆陆续绪退了出去,只剩下刚才那个叫恭之的下属还半跪在地待到其他人都走远后慕景璇从坐位上走了下来,到恭之面前扶起了他
"恭之快起来"慕景璇略有些紧张地说道,"你身上还有伤,别跪得太久了"
恭之微笑答道:"谢少主关心"
慕景璇不悦地蹙眉:"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别弄得这么生分对了,恭之,你的伤还碍事么?"
恭之摸了摸-胸口,脸色微微变了变良久后,恭之开口道:"不碍事,伤口已经结疤了不过阿纯剑上的戾气太重,伤到了我的脏腑"
说道这里恭之倒吸了口凉气:"少主,看来阿纯他真的很恨你"
"阿纯阿纯她真的来杀我了"慕景璇突然开口,眼神也突然变得很空洞,"其实我并不在乎阿纯她杀我,我只想当她的面问她的一句话罢了"
慕景璇说到这里打住不说了,但恭之已经知道了慕景璇要问的是什么恭之看着身边的少主不禁叹了佝气一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有刻乎的爱,何来铭心的恨呢?
恭之的那一声叹息引起了慕景璇的注意:"恭之,你叹气干什么?"
"呃"恭之一怔,"少主,我在想阿纯为何会变成那副样子呢?"
恭之一提起这个问题,二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一一那天夜里倘若不是恭之眼尖认出了前来行刺的"炼血魔女"手中的佩剑风彼岸,恐怕他们根本不会知道那个容颜尽毁不人不鬼的女子就是昔年的那个清新空灵的阿纯!
"阿纯"慕景璇轻唤了一声,宛若对情人的低语,一如当年——
由于常年居于韩国而且从未出过远门,慕景璇一进入越国国境就懵了作为随行的高恭之随然去过不少诸侯国,可他偏偏也没有来过越国
于是乎,两个刚刚弱冠的少年就一齐迷路了
"他娘-的!高恭之你怎么带得路啊?!"慕景璇向身边的高恭之报怨道
"抱歉了,少主"高恭之俯身行礼道歉,"恭之也是第一次来越国,所以可能是带错了路"
慕景璇不悦地蹙眉,却不说话良久后他才重新开口:"对不住了恭之,刚才是我冲动了"
"少主言重了"高恭之低着头回道,"不过少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慕景璇摊了摊手:"我哪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二人在山中部断摸索着渐渐地,夕阳西下,月上枝头,可二人仍然没有走出这里见到此情此景慕景璇不禁没了主张,因为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正在慕景璇恍惚时,一阵清脆空灵的歌声传了过来一一琉璃洛水,九天之上阳春白雪,云兮乌兮烁烁星河,映于天穹姗姗渡江,湿我裙裳
眨眼之间,风吹草帘心儿飘摇,朱红低溅黑夜无边,难以入眠长途漫漫,踏破铁鞋
青空之霞,夕颜花葬遥望巫山,默默不语天人永隔,生死异方吾生吾爱,永葬沧桑!
这段歌声听得慕景璇和高恭之一齐发愣,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古怪的旋律歌声还在继续,一直重复着那段唱词慕景璇和高恭之不约而同地感觉那首歌似乎永远唱不到结尾
"好奇怪的歌谣啊,这是越人的歌谣么?慕景璇扭过头去问身边的同伴道"
高恭之思量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应该是吧少主,我们赶快循着歌声过去这样的话也许我们就能走出这里了"
"什么?"
没等慕景璇反应过来,高恭之便带着他循着歌声前行等他们循到那声源时,都不禁一震一一
这山中竟有一汪清泉,而那个歌者正坐在清泉边那是一个看上去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女孩,因为是在夜里,所以二人只能看见女孩那一头垂散过腰的藏蓝长发
那一头蓝发如同锦缎般,在月光与湖光的交映下发出柔和的光华
"你们是什么人?"歌声戛然而止,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冷冷地问道
看到女子的正面慕景璇和高恭之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一一那女子的容貌虽然清丽绝伦,但并不让人觉得亲近尤其是那双淡紫的眼眸,里面满是冷漠与警惕还有些许杀意——
"阿纯啊"慕景璇的思绪回到当下,因为记忆中初识时她的眼神与那天她来杀他的眼神如出一辙而且这次她的眼神中还充斥着十足的恨意
想着慕景璇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上面刻着一句话,落款时间为七年前一一
上穷碧落,下至黄泉,此生愿与君厮守
七年间,早已物是人非玉简无声地从慕景璇指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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