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号二十二点左右,月黑风高,雾霾严重,是个适合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好日子。周少爷不愿辜负这良辰美景,跟犯了狂犬病是的见人就咬,龇牙咧嘴的大发脾气,乱砸东西,抽够疯后拍拍屁股就滚回了北京。
我望着车屁股后远去的黑烟,在心底祝愿他一路走好追尾失踪。邵小神经病给我包扎伤口后跟他三哥一个损色,开着小跑溜得比神九都快,不知道今晚又要辗转在哪个花姑娘的闺房,翻滚在哪张火红火红的玫瑰床。
我吃饭嘴疼,睡觉头疼,流泪眼疼,躺着腰疼,睡不着觉数手指头数到心疼,才发现自己是闲的没蛋可疼,于是我收拾行囊直奔宿舍,虽然鼻青脸肿的造型着实吓坏了一众外院的小美眉,她们四处疯传我被人劫财劫色,看我的目光越发若有所思,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我。
事实上很多时候什么事好像都影响不了我,你说你的,我过我的。有时候,我反倒很是享受那种看着别人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那是我记忆中大学里最高兴的两个月,想上课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可能是我逃课真的逃得太多了,期中考试时基础英语老师生生把我拦在了大门外,上课时好几科的老师也都以为我是新转系过来的对我格外照顾,这间接导致了月如我俩方圆一米内寸草不生,谁都怕伤及无辜。
我因此听课效率奇高,隐藏在体内的学霸之血迅速复活,越学越快乐,每天都去上自习,月如很无语,觉得我在周燕回的家暴战术之下身体早已不复往日康健,神经线也相当错乱,估计大去之期不远矣。
月如书读的少我不怪她,她不懂,书,是多么忠实的情人啊!投资少收益大,满足身心需要,还能抱着睡觉。想看就看,不想看就扔在一边一天半月十年八年的不给他一个正眼,他不会生气,也不会难过,更不会打人,等你想起他了,只要你肯寻,他就在那里,不哭不闹,不吵不叫,千载如常,书香满堂。
遗憾的是,刚过五月石家庄的气温就过了四十,导员在群里说委屈孩子们了,今年提前受苦了,后面还跟了一个可爱的表情,月如我俩坐在地上喝着葡萄味的美年达,争论安空调的钱是被校长还是主任花到东莞去了。
我坚持说是主任,因为东莞扫黄过后他就从大众视野里消失了,并且挥了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主任有个很NB的名字,叫姚义,可他这个人不讲义气,专门给学生制造徭役,还逼着我们选修他的心理健康课,硬生生把课上成了电影艺术赏析。
他仗着自己岁数大资历高,愣生生的把晚六点半的课调到了早八点,并要求我们提前半个小时到教室,否则后果自负。我们很是怕怕,赶上起晚了饭都不吃就开始狗一样呼哧带喘的向教室狂奔,可他也就是NB吹的地动山摇,很多话也就是说说罢了,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放过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