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山,灵玄洞外,一片素静,万木苍翠,百花争芳,之间偶尔传出黄莺鸟婉转的鸣叫。
“夫人,咱们的孩子应该就在这几天出生了吧?”群树环绕的一座小山丘上,身披宝石蓝长袍的中年男子轻抚著一位美妇和蔼的道!
“是啊,郎君,就在这几天!”中年美妇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满脸幸福之色,依偎在丈夫怀里,乌云般的长发披散下来,迎着徐徐的风,悄悄散落。“多少年了,我们终于可以隐居山林,与世无争,花草为伙,鸟鸣为乐,看着满山苍翠,多美啊!”美妇掠了一下遮住眼帘的青丝,悠悠地说道。
中年男子眼中忧郁的神情一闪而逝,远眺着巍峨的群山,右手扶着爱妻的肩头,淡淡的说道:“是啊,好静啊!但愿我们能永远这样,和你还有我们将来的孩子,在这仙境般的深山中,无忧无虑,快乐神仙!”
中年美妇望着丈夫俊朗的脸,慢慢眯起眼睛,懒懒的沐浴这满山春色。
一切似乎就此凝固,和煦的阳光,软软的青草,迎风轻摆的古树,静极了!一个生命就要降临了,他们都在为这一刻的到来欣慰着,幸福着……良久,良久,谁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偎着,幸福着……
蓦的,中年美妇感觉到丈夫的身体微微一震,随之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朋友,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中年男子轻轻扶正妻子,眼望远处茂密的古林,朗声道。
话音刚落,古林树枝轻摇,眼前鬼魅般的出现六个蒙面人,随之惊起枝头的大群飞鸟。
“碧君,有朋友来访了,你先回屋休息吧!”被唤作碧君的美妇刚刚缓过神来,微微惊愕之后,片刻平静下来,随丈夫一起望向山丘下的蒙面人。
“请问是哪路的朋友?为何来了却不以真面目示人?”中年男子泰然自若,冷冷的说道。
“公孙老友,我等寻你多年,想不到你竟然躲到了这空灵山,好悠哉啊!”身材清瘦,头戴道冠的蒙面人阴森的冷笑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精芒流转,急速朝四周巡视一遍。
中年男子名叫公孙驰,听来人如此一说,目光中似有所感,随即暗淡的道“终于还是来了!我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只是…”他的声音很低,似在自言自语,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就连中年美妇的表情似也出奇的平静。公孙驰的目光投向身旁的妻子,暖暖得,“碧君,你看,我们的好日子又到头了!……”碧君微微一笑,“该来的,终究会来,不是吗?能有这段平静的时光,上天还是很眷顾我们的,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忽觉右侧劲风骤起,一名蒙面人已突然发难,直扑过来。
“无耻!”公孙驰一声断喝的同时,右手挥出,一股青蓝色的光华直直的朝来人击去,来人不敢硬接,身在半空中一个倒翻,躲过公孙驰的致命一击,身不沾地,几乎在公孙驰劲道擦身而过的同时转身,脚踩凌波,流星般疾扑过来,双掌连发,耀眼的光芒自掌心发出,直击公孙驰的头部。
“碧君闪开!”公孙驰一声轻喝,中年美妇已蜻蜓点水般飘身离开丈夫,丝毫看不出因身怀六甲而有任何不不便之处。
公孙驰原地不动,青蓝色的长衫在来人的掌风中猛烈的涨起,眼神中满含着轻蔑之色,右手疾挥,青蓝色利芒再次自掌心发出,朝来人双掌打去。
轰然巨响,沙石飞扬,两株巨树被双方掌力击成粉末,顷刻间惊鸟四起,鬼哭狼嚎。来人身体本在半空,掌力相接的巨大冲击力将其如秋风中的落叶般吹飞出去。
疾呼声中,另一名蒙面人闪电般急射而出,稳稳接住将要撞向巨树的蒙面人,呼唤道“老四,没事吧?”
被唤作老四的蒙面人,惊魂未定,嘴角已渗出血丝,“老大,好险!多谢救我!公孙老魔的邪功当真名不虚传!”
“看来这魔头的邪功又精进不少!我等必须小心!”
与此同时其余四个蒙面人已同时发难,手持各种兵刃腾身而起,从四个方位,扑向小孤峰上的公孙驰。
公孙驰巍然不动,神色冷峻,双臂缓缓抬起,蓝色光芒瞬间自周身升腾,以公孙驰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张,形成透明的气罩,身体随蓝罩光球冉冉上升,四个蒙面人手中兵刃迸射几丈长的荧光直攻公孙驰上中下三路要害,却被对方身体所发出的蓝色光罩所阻,公孙驰越升越高,青蓝色长衫在风中烈烈飘舞。
四道利茫与蓝色光罩焦灼在一起,刹那间犹如四条各色蛟龙曲身飞腾,张开血盆大口与光罩猛烈撞击,夹杂着急促的爆裂巨响,林间狂风大起。
“各位若再不报通名姓,我公孙驰就不客气了,”已升至数丈高的公孙驰依然潇洒自若,青蓝色光罩急速流转,散发出诡异的琉彩。
“公孙兄,你不问也罢,数年前阁下邪教荼毒武林,引发江湖浩劫,已为武林公敌,人人得而诛之,当年乌木崖一战,魔教余党死伤殆尽,唯独逃了阁下教主一人,我等苦寻数年,今日这空灵山就是你恶贯满盈的葬身之地!”一直站立一旁刚救下老四的蒙面人仰首朗声道,深山空旷,回音渺渺,足见其人内力修为之深。
“这位仁兄声音甚是熟悉,既然老友不愿暴露身份,在下就得罪了。”公孙驰眼神凄厉,身形旋转,光罩的颜色开始变重,由先前的青蓝逐渐变成墨兰色,并迅速膨胀,犹如燃烧的蓝色火球,烧灼着附近的一切。上升到数丈的四个蒙面人明显感到了那灼人的气焰,具都屏气凝神,极力催动手中利器。
“想不到我公孙驰已放弃前生恩怨,隐居终老于此无名荒山,今日竟然又卷入这厮杀的江湖!”公孙驰仰天一声长啸,“苍天!我又要开杀戒了!”深邃的目光中顿时杀气横流,须发飘飞,右臂微微抬起,指向苍穹:“天邪剑,现!”“现”字刚然一落,公孙驰手中已然多出一柄碧蓝的长剑。众人不由惊慌失措,正东方的蒙面人大喝一声:“莫名,起!”只见他右手中的独龙五金拐脱手而起,双手食指交错前推,独龙五金拐爆发出乌黑色光柱,一声龙啸摇头摆尾,龙头喷发出乌亮的光剑直刺公孙驰,同时大喊道:“老大,快些出手,天邪剑出鞘了!”
只见光罩中的公孙驰右手横持天邪剑,左手食指缓缓划过剑锋,一缕鲜红的血丝陡然跃然剑身,并快速伸缩成一滴血珠,汇集在剑身雕琢古朴图案的蓝宝石上,眨眼消失隐没,剑身随即蓝光大盛,随着公孙驰一技长剑横扫,大片的蓝色光幕有如排山倒海向四周倾泻而下,方位四周的蒙面人首当其冲,各施内力寄起手中兵刃全力迎挡,四件兵刃所发出的耀眼光芒纵横交错,爆裂之声不绝于耳,火焰燃烧了每一片土地,古树一时间烈焰飞腾,浓烟大作。
太阳已西沉,夜幕下,空灵山,灵虚洞外,一片火海,亮如白昼。
“尔等受死吧!”公孙驰长啸声中,长剑从上而下,以压倒一切的气势直冲下来,旋转的剑气如嗜血的恶魔,狂啸着,吞没了蒙面人的所有空间。
所有蒙面人疾速后退,真气护体,喘息瞬间,蓝色剑气已到身前,四人寄起的神兵亦摇晃不定,闪雷般的巨响震撼着空灵山上空,四人倒飞数丈方才停稳身躯,招回神兵。四人嘴角均已见血。胸内热血沸腾,真气倒流,面现痛苦之色。
“几位兄台,我公孙驰今日不想杀戮,不如几位就此罢手,往日恩怨云烟一散如何?”
公孙驰悬浮半空,倒背宝剑,蓝色护体气罩依然流光溢彩,但声音有些沉闷,显然刚才他以一敌四全力一击,自己也已受了伤,但风采依旧飘逸,如似天人。
“公孙教主不必大言欺人,各门主布阵!”被称作老大的蒙面人并没作出任何动作,微胖的身躯已凌空飞起,衣袖轻抖处纯阳罡气已弥漫开来,金黄色光罩将他围裹其中,犹如威然金刚,急速上升。右手捻动二十八颗金灿灿的佛珠,绕过四人,直冲云霄。
刚被公孙驰震飞受伤的老四此时也已恢复了功力,手持龙蛇剑拔地而起,其余四人则各守东、西、南、北四面快速旋转。手捻佛珠的蒙面人以迅若闪电般的速度疾冲向公孙驰头顶,公孙驰忙于周围四人及蒙面人龙蛇剑的威力。疏于设防,被称为老大的蒙面人抢占了先机。
“驰郎…小心…!”一声娇呼发自小土峰旁的碧君,随之又是一声低低地。
“碧君,快走!”公孙驰闻得爱妻低咽,目光石火般投向碧君。夜色下他只能朦胧的看到碧君手扶树干,身体微倾,左手拢腹,微微地抖动。
一失神间,又被称作老大的蒙面人抢占了先机,稳稳的站在公孙驰头顶丈许高位置,头上脚下,二十八颗金色念珠瞬间寄起,排成一条直线,击向公孙驰墨兰色的护体光环。
手持龙蛇剑的蒙面人自下而上,龙蛇剑吐出几仗长的光影,银龙般迅速暴涨,抵住公孙驰下盘。公孙驰上下左右被神兵利器阻了个结结实实。
公孙驰双目充血,刚才的一幕,爱妻的,心急如焚,狂怒的一声长啸,头发根根飞扬,天邪幽兰的剑气膨胀数倍,化作铺天盖地的光幕,同时向四面八方扫射而出。
“郎君,我来助你!”黑暗处,陡然亮起一道碧绿的光环,流星般直射正西方的蒙面人,碧绿的叶玉剑茫,刹那间照亮黑暗的角落。
“碧君,快走,不必管我,快走!”公孙驰声音急促。剑气漫天飞舞,与六个蒙面人剑气相撞迸发的光华,在天空中炸裂,有如艳丽的烟花,甚是好看。
守在正西方的蒙面人突觉背后绿芒乍现,也不回头,手中的玄铁棒只在空中一挥,漆黑的棒影形成圆环状,凝而不散,左手虚空一晃,那凝聚的光影便随之向绿芒剑气直迎而去。
棒影与绿芒相接,轰然炸响,气浪将首当其冲的巨松拦腰削断。叶玉剑芒形成的大片剑幕瞬间犹如被坼裂的荷叶四下飘散。
碧君身在半空的娇躯晃动不止。正待屏气凝神,提聚真气的同时,忽觉下腹一阵绞痛,随即一头栽了下去。
“碧君,挺住,我来了!”公孙驰目睹爱妻身受重伤,仰天一声厉啸,犹如发疯的雄狮,幽兰色的护体光圈连同剑气立时变的更盛,形成了黑色,剑气形成幽黑的光柱,化作千万条剑影,随着他撕心裂肺的呼啸声一齐劈下。
“众门主闪开!”正上方的蒙面人大喊一声,身体流星般向上飞去去,其余四人也同时后撤。
公孙驰并不追赶,而是向正西方的小土峰疾射而去,脚稍一粘地,右手抱起已昏迷的碧君,头也不回地向灵玄洞飞去。
“公孙驰休走!”手持佛珠的蒙面人似乎已料到公孙驰的欲图,及时出现在灵玄洞口,一颗佛珠迎面击来。公孙驰右手抱着已昏迷的爱妻,只好左手迎敌,同时催动护体光圈,将碧君笼罩其中。
手持龙蛇剑的蒙面人自右侧攻击,银白的剑芒瞬间攻克公孙驰右侧的护体光圈。血光飞溅,一声痛苦的,公孙驰浑身颤抖。
默的,灵玄洞前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停止了攻击,只有在场几个人的护体真气形成的光晕散发着淡淡的光。
公孙驰左手拄剑,护体蓝光陡然消散。
“碧君,你怎麽样?”公孙驰声音颤抖,俊目中两颗泪珠悄然滑落。
剑气自碧君右肩洞穿而过,血如泉涌,已染红她大半边身子。碧君面目苍白,声斯低迷,抖动不止。
公孙驰猛地转过头来,目光中充溢着杀气,挺身而起,手中天邪剑一声龙吟,剑气如虹,直逼手持龙蛇剑的蒙面人,“郎君不要!…”碧君挣扎着,一把拉住公孙驰。
公孙驰急忙俯身,将爱妻揽入怀里,“碧君,等我将他们全部杀死,再来救你,我一定能治好你的。你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涌上心头,公孙驰感到碧君的身体在慢慢变沉,在他的怀里,感觉如此真切。
“郎君,不要……我快…不行了,我…我们还未出生的孩子…”声嘶力竭的碧君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低头温柔的抚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他一定会很漂亮,很乖,跟他的父亲一样,会讨女孩子喜欢!……”两行清泪顺着她苍白的脸缓缓流下,却没有一丝痛苦之色,“上天对我门已经很眷顾了,能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已经很开心了,真的,一切都过去了,”碧君的身体一动,脸上忽现喜悦之色,“孩子,我们的孩子……他在动!他动了!他要出生了!……”公孙驰的身体猛然一抖,周围的蒙面人也为之一惊,不知所措。
公孙驰左手持剑,抱起碧君腾空跃起,头前脚后箭一般向灵玄洞中射去,待众人缓过神来,公孙驰已隐入漆黑的洞口,沉重的洞门“咣当”一声关闭。
众人惊呼不止,各施兵器神功启动石门,结果徒劳无功。石门不但未能撞开,而且毫发未损,像与山体融合一般,就连丝毫的缝隙也找不到,似乎浑然天成,从未有过石门一般。
蒙面人各个面面相觑,无计可施。
“老大,你看这可如何是好?眼看这魔头就束手就擒了,难道我们这次仍要功败垂成?”身材低矮,有些发肥的蒙面人一面用环刀敲击着石壁,一面回头说道。手持佛珠的蒙面人沉默不语,目光中流露出为难之色。
身材清瘦高挑的蒙面人缓缓道:“公孙驰的爱妻身负重伤,不日将要生产,想必公孙驰定会在洞中护妻停留,必不会逃遁,我等大可在这石门前等候。”众人频频点头。
良久,石门内发出狼嚎般的一声长啸,凄厉阴冷,鬼哭魅笑般惊悚,令刚刚平静下来的夜色也为之战栗。石门外众人惊得一跃而起,作势戒备,嚎叫之声时高时低,时如狂狮怒吼,时如悠悠倾诉,时而大笑,声音震得山体微微发抖,山顶的石子、灰尘纷纷坠落,时而又传出低低吟唱般的哭泣,泣声凄婉低沉,突然“哈……哈……”震破穹宇的长啸过后洞内恢复了平静。
片刻后,石门轰然而开,洞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但,并不见公孙驰走出!
六个蒙面人远远的围住洞口,手握兵刃,全神戒备。良久仍不见有人走出。以手持念珠的蒙面人为首,众人慢慢向洞口靠近。
洞内仍然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孩子的哭声也没有。难道……?众人有种不详的预感。手持念珠的蒙面人首先闪身跃入洞中,其他五人紧随其后。
洞内并不深,一眼见底,通过一条并不算长的走廊,前面逐渐开朗,有一间三十来平米的石室,简单的摆设,只不过是平常供生活起居的必需品,一张石床,铺满了各色兽皮。
一个人影背对着石门方向巍然而坐。
“公孙驰!”瘦高个蒙面人一声惊呼,右手拂尘一甩,柔软的拂尘长苗陡然伸得笔直,刚烈的劲道自拂尘发出,不留余力地直击那人后背。
劲道预接触到那人身体时,瘦高个蒙面人突然觉察有些不对,他的劲道在攻击的同时竟然没有得到任何反击,甚至直觉告诉他对面的人已经没有了半点生机。他急忙收回劲道,跃身公孙驰背后。
公孙驰死了!!!
死得蹊跷,死的没有半点受伤痕迹,除了刚才激烈交手中衣角曾被龙蛇剑所伤之外。
公孙驰是自断心脉而死,但奇怪的是——七窍中并没见半点血迹。
“为什么洞中只有公孙驰一个人?”手持龙头拐杖的蒙面人首先打破了沉默。众人恍然,“对呀!这洞中至少应该有两个人才对,甚至有可能是三个人?”
蒙面人开始分头搜索,但结果令人大失所望,石室中似乎并不存在暗道或者暗阁石室,公孙驰及妻子碧君隐居的灵玄洞原本似乎就有就有这麽大,一条十来米长的走廊,三十几平米大小的一间石室,简单的生活器具,铺着兽皮的石床。
但这是不可能的,公孙驰射入石门的同时怀中还抱着正当待产的妻子,石室中一定有暗道之类的机关,找不到也不奇怪,走廊外的那扇石门关上的时候不也与山石浑然一体吗?又何况专供用来不时之需的暗道、暗室呢!众人沮丧无奈。
还有一种可能公孙驰在自断心脉之前把妻子毁尸灭迹了,碧君当时身负重伤,命不久矣当然还有她腹内未出世的孩子,公孙驰为了爱妻死后不受外人骚扰,故而毁尸灭迹,武林中,毁尸灭迹的方式有很多种,施后可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但眼前这几位绝世高手也看不出的伎俩,似乎还闻所未闻。
眼前的蒙面人更愿意相信后者,公孙驰,旷世的魔头,什么做不出来!?
前者可能性的后果让在场的所有人毛骨悚然,一搜再搜之下,仍然一无所获,最后都归拢到公孙驰的尸体前。
一整天的厮杀,总算大功告成,大魔头公孙驰自尽身亡!
松弛下来的众人,此时不顾石室,凝望公孙驰的尸体,都不禁莫名的涌起一股凄凉之感。手持佛珠的蒙面人不无感慨的说道:“公孙驰早年误入歧途,杀虐无数,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想来他今天若不是爱妻待产,恐怕我们几人亦非是他的对手。逝者已矣,我们还是将他的尸体安葬了吧!我佛慈悲,阿弥陀佛!”“大师慈悲,所言极是!”
山林中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丝不紧不慢地飘散着,被燃烧过的枝叶冒着丝丝淡淡的青烟,初春的夜依然带着几分寒意,没有风,只有沙沙的雨声,似有人在低低的哭泣!
一座新坟,没有墓碑,没有鲜花,孤零零的糁人。众人已不知何时离去,空灵山恢复了平静,只有灵玄洞的石门依然敞开着!
一条人影幽灵般出现在石门前,左右张望一下,欺身滑进石洞,人影再次闪现在石门前,深邃的目光环顾四周,身形并未见任何动作,已腾身而起,跃过数仗的松柏,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雨!春晓十分渐渐停了,雨水洗礼了山林中一切,群鸟争飞,鹰燕相啼,百草抖动着晶莹的露珠,映衬着暖暖的朝阳,似乎这里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那扇石门不知何时关上了,与山浑然一体,不见一丝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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