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你等急了吧,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小心的摸了摸方向盘,程晨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的爱车啊,全球限量版啊,要不是有点手段关系,有钱你也弄不到。一边心疼着,一边拨通了刘三的电话。
“三子,我晚上要迟点到了,今晚的聚会让兄弟们不用等我了,你问我怎么了,哎,出了点小意外,我爱妻伤着了。”电话那头出现了哈哈大笑的声音。真是幸灾乐祸,程晨一气之下断了通话,直接将手机向后丢去,陷入后车座中。
把车送进4S店检修,约定一个星期之后取。程晨无奈的撇了撇嘴,这限量版有限量版的风光,可是发动机啊,保险杠什么的配件要是有了毛病,只能等着原厂直送的份了。
程晨出来的时候便接到警察局的电话,意思无非是调查了路况监控,完全除去了自己的嫌疑,还有一些客套的谢谢配合的话。
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一天就这么折腾的过去了,想着自己那套空荡荡的房子,程晨觉得扫兴。苏珊珊离开三年了,那屋里属于她的气息都消失贻尽了,为什么他还有所留恋,简直是自虐啊。
程晨甚至到现在还记得当初揽着苏珊珊去各个售楼处选房的情景,那时他春风得意,漂白事业虽刚刚起步,但也不觉艰难,多有贵人相助,倒是苏珊珊自他混黑的时候就一直相伴了,记得苏珊珊最爱穿一身桃红连身短旗袍,苏绣刺的大片盛开牡丹,贴身的绸缎材质将她的身材显的前凸后翘,一头烫染的大波浪盘起束在脑后斜插了一根紫玉蝴蝶簪子,说不出的妖娆美艳。苏珊珊是讲究情调的女人,凡是都追求奢华舒适,觉得人生在世不易,图个逍遥快活。苏珊珊讲究品位,所以选中了这套靠海边的海景房,不仅宽敞不说,而且远离市区,避免的喧嚣嘈杂。
曾几何时,那房子是程晨疲惫时最想归去的家。可自从那女人离去开始,他开始厌倦那种生活,讨厌回家自言自语的时候,房子空旷的似有回声。所以不甘寂寞的程晨总是隔三差五的带各种女人回家留宿,他程晨不是为一个女人而活的。
程晨叼着烟走了一段路,突然想到还要去三子那里。随手在路边招了招,拦下了一辆出租,赶去和刘三他们汇合。
刚进酒吧,程晨远远的就看见刚才还给他做笔录的那个叫陆司的小警察,正在一个个的检查这里客人的身份证。
程晨皱了皱眉装作不认识的从小警察身边走过,却就在擦肩的时候被叫住:“程晨。”
转过身,程晨带着几分谄媚的神色笑着说道:“这么巧,警察先生,一天遇到你两次真不知是福是祸啊。”
陆司正色说道:“行的正自然不会有祸,不过既然来了这个场子,还是例行公事请程先生出示身份证。”
“既然是警察办事,我们老百姓自然是要配合的。”程晨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不过警察先生,我真不知道你哪个警职,下午死亡现场有你,这种酒吧查毒的事也有你,你业务范围会不会太宽了啊。”见陆司没有回自己的话,程晨觉得没趣。等拿回了身份证,便准备离开,却在这时听见刘三他们的包厢里一声枪响。
不好,心脏猛地一紧,三子他们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程晨急忙赶到那间包厢。刚抓住把手想要打开房门,却被另一只手按住,程晨诧异的转过头,便看到陆司的侧脸近在眼前。
“别乱动,凶手说不定还在里面。”陆司神情严肃,抓住程晨从门把手上扯开。随即,向一旁的同事点了点头,检查了配枪,调整了姿势,示意等会两人一起破门而入。
而此刻的程晨只觉得他们在耽误自己兄弟的性命安全,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自然也不把这事当件大事。只不过刚才被陆司握住了手,那微凉的手心,亲密的触碰,让自己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所以才让陆司他们有机可乘。现在恢复心性,程晨也不管有警察在身边,抬脚就把包厢的门踹开。包厢内乌烟瘴气,光线昏暗,程晨摸索着墙壁找到了开关,包厢里顿时明亮起来。
陆司和同事对程晨的做法虽感到愤怒,但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包厢里,几个壮实的男人早已醉的不省人事,似乎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枪击案,还在昏睡中,墙上的液晶电视,还在放着被人点的歌。
“三子呢?”程晨的目光匆匆扫过横七竖八躺在沙发上的人,没有。待视线穿过前面的茶几,在最后那个沙发的后面,终于看到血迹,程晨一行人走进一看,不觉大惊,竟是自杀。死者头歪向一边,太阳穴处不大的小孔,有丝血迹,而手中握着的正是一把枪。
这人程晨认识,以前还没漂白时,是龙帮那里的兄弟,听说喜欢上龙帮老大的女人,也就是程晨以前手下的老五。记得这人外号叫豆芽,因为瘦弱脑袋大的关系,记忆中那终是带着笑意的眼睛,现在紧紧闭着,程晨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自杀,而且在这种环境下。
“老大,你来了啊,这两位是你朋友。”刘三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显然是刚从外面买了什么回来。
程晨看到刘三没事,心中那块大石头也落下了,这些兄弟中,刘三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救过他的命,他早就把这小他3岁的人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了。
“怎么动着了?这些没出息的,喝几杯就这样了,真不给咱们老大争脸。”喋喋不休的话突然顿住,刘三手中的东西也随之掉落地上,几瓶罐装啤酒四处滚动。
“老大,豆芽他,他怎么了?”似乎不敢相信,在刚才还和自己喝酒划拳,一起嗨歌的兄弟,现在竟是这副模样。刘三痛苦的看向程晨,想从他那得到答案。可是程晨哪里知道那么多事,说不定他还没有刘三了解豆芽呢。
“对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请跟我回警察局做个调查。”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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