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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不堪追忆
书名：黑白迷踪 作者：一步半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3141
程晨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要去哪里，车子在维修中，这凌晨时分打车也不容易打，左想右想，忽然想起陆司那张冰冷又含着愠色的脸，一个好玩的点子就在他的脑海里孕育而生。一天的劳累好像不复存在，转个身，顺着原路回到了警察局。
一夜没睡，那个冷血的家伙似乎也没精打采的坐在桌子前面，看见程晨这会儿，也没了盛气凌人的架势，目光柔和了许多。
“哟，小警察，这么累不如回家睡睡，坐在这里等人醒酒，不觉得无聊么。再说了，晚上还有执勤的警察在这里看着，你何必劳累自己呢。”
陆司似乎真的很累，白了他一眼竟没辩解。“你精神倒是很好。”
“你要是像我们老大那样睡到中午，这会你也会有这样的精神的，陆警官。”刘三见程晨回来了，瞬间来了精神，不免损两句。
“你少说两句会死啊。”一记爆栗砸在了刘三的头上。
“老大，你这是杀人灭口啊，还在警察面前。”刘三嘴上倒是一句不饶。
逗得一旁的陆司噗的一笑。陆司这一笑，使得刚刚还在斗嘴打闹的两个人顿时停下了动作，不可意思的看着他。
看到对面的两个人睁大眼睛看着自己，陆司有些尴尬的撇过头，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录完口供，就离开吧。”
刘三还是一脸的兴奋，似乎没听见陆司的话，扯着嗓子叫道：“警察大哥，你终于笑了啊，我还以为你是面瘫呢。”话刚出口，便被坐在一旁的程晨一脚踹到一旁，刘三从地上爬起来，边揉着摔疼的屁股别嚷嚷：“老大，你想踹死我啊。”抬头时，看见陆司，面含怒气，剩下的话就都压在嗓子眼出不来了。
程晨看到陆司笑了，也是吃了一惊，只不过他还没发表看法，旁边的三子就开口了。这个脑袋缺根弦的三子，还真实口无遮拦。若不是刚才自己那脚踹个快，说不定陆司早就把桌子上的那盏台灯给砸过去了。
程晨将椅子向陆司面前拉了拉，笑的一脸狡黠，就在陆司不知对方是何用意时，程晨已经站起，双手撑着桌子，俯着身子笑着打量他，两个人的距离靠得很近，能察觉到对方的呼吸。不大的办公室中，突然产生一种诡异的气氛。
陆司，仰着头挑眉看着程晨，语气更加冰冷：“有事吗？”此时这间不大的办公室没有任何人，刘三可能真的被程晨踢重了，又担心陆司真的会因为他刚刚说的那句玩笑话，公报私仇，给他随便来个罪名，关上几天，所以刚才也出去了，跟着一帮醉酒的兄弟，睡在一起。
程晨脸上的笑意慢慢扩大，抬手在陆司的肩膀上一弹：“有只蜘蛛。”
陆司无奈的看着这个变化多变的男人：“够无聊。”
“怎样才不无聊，说说那个吴如雪的法医就不无聊了么？”知道陆司的一个小秘密，程晨无赖的调侃。
“你想老子把你抓进去呆两天么？”陆司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砰的一声响。
“啧啧，性子真够烈的。”程晨无奈道。
在门外执勤的警察听到动静都走了进来，陆司此时已经稳定下来，恢复一贯的冷漠口气：“没事，你们先出去吧。”
那几个警察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陆司也算是他们的上级，虽然是不同部门的，但也不好得罪。便又出去了。
刘三其实早就醒了，但是知道陆司在发火，所以没敢睁开眼睛过来看热闹，仍然装作在熟睡的样子。房间里又只剩下程晨和陆司两人，瞥了一眼挂在桌子旁边衣架上的外套，程晨看到衣服胸口有个名牌，眼中一亮。弯着嘴角笑道：“我说陆警官，何必恼羞成怒呢，被哥哥我说到心上人了，这反应也忒大了点。”
其实，这时候的程晨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对陆司有特殊的感情，他这么做，只是觉得让眼前这位像冰山的警察发火很有意思，似乎揭开了他的面具，看到他最真实的一面。陆司自然知道程晨那他取乐，如果他再像刚才一样控制不住自己情绪，那只能算称了对方的意。所以，陆司就当没听见一样，倚在桌边，端起早已凉透的咖啡，小口的啜着。“没什么事，你可以回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从里间走了出来，本来就有点锐气受挫，又见刘三在那儿似笑非笑的装睡，程晨更加冒火，大叫刘三的名字惹来警察局里众多人的目光。刘三发现程晨脸色不好看，伸手推了推边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几个人，依旧没有反应。
程晨皱了皱眉，走上前去没有丝毫犹豫，抬脚就往这几个人小腿上踢去，好歹是把几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家伙给踢了起来。
“老大，你来了。”睡眼朦胧的人看见是程晨知道失礼，赶紧问声好。程晨没理会他们，转身要走，刚好看见陆司在一旁戏谑的脸，恨的牙痒痒，拳头一紧，喊上刘三离开了警察局。
“老大，豆芽的事我去找老五。”
“这事交给警察处理吧，老五以后还是少扯上关系，能不见就不要见了。”程晨把话打断，他是真的不想再和那边的人发生任何对话了。
“等下回店里，你赶紧找人去把咖啡豆给拖回来，我先回去补个眠。”按理明明应该很劳累才是，可躺在床上的程晨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受陆司对吴如雪感情的感染，程晨满脑子都是各式各样的女人的脸，反反复复的翻了几个身，程晨把它总结成虫上脑，最终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起手机，竟然九转十八弯的给他搞到了今天替他做笔录的那个女警察的电话，犹豫着还是拨通了。
“喂，你好，我是江娜。”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可能是在执勤时间之外，电话那头的女声听起来格外甜美，程晨心里大叫了声赞。
“江警官，还记得我么，你今天给我做笔录，可是还没有做完你。”还没等程晨把话说完，那边的江娜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江娜！敢挂老子的电话，你是第一个！看老子怎么把你拿下！”偌大的房间，只听见程晨的怒吼。程晨不甘心的接着拨打江娜的号码。对方已经知道是他，根本连接的意思都没有。在连续打了十几次那头依然没反应后，程晨彻底怒了。直接将电话甩了出去，一脸戾气的走进浴室。整个人躺在浴缸里，被暖暖的温水包裹着，一天的疲惫渐渐散去，刚才烦躁的心情现在也有所平息。程晨微眯着双眼，舒服的享受水流冲击着身体带来的舒适感。只是，一想到那个名叫江娜的警察，程晨心中就很不是滋味。他对一见钟情这事始终都觉得不可思议，感情着今天真给他碰到了。可是他清晰的记得抬起头看见江娜的第一眼，她眼睛旁边的泪痣就像一道魔法，对他施了魔咒，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也明显有了反应。
“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接老子电话。”程晨想到刚才，一股怒气就涌了上来，右手握拳砸向水面，水花四处喷溅。
程晨抬手抹去溅到自己脸上的水珠，望着对面镜子中的自己，嘴角缓缓扬起，带着笑意的眼神中竟是算计。“江娜，你给老子等好了！”
又是一个清风拂面的早晨，好好睡了一觉的程晨精神充沛。挑了一身银灰色西装，暗蓝色领带，仔细的刮着下巴上才长出的胡茬……这一天，程晨精心的打扮着，原本就很高大英俊的他，此刻更是俊逸非凡。
程晨哼着小曲，开着自己的二老婆，一辆敞篷，来到一间花店门口停下。再出来时，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捧玫瑰，嘴角带着邪气笑容。江娜，这次看你怎么躲。程晨在心里暗在得意。他昨天就想好了。这个江娜不就是想躲他，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吗，他程晨偏不随她的愿。
片刻后，一辆白色敞篷跑车停在了南区分局的门口，程晨潇洒的打开车门，从副座的座椅上拿起华丽的大捧玫瑰花束，不顾周围人惊讶，或爱慕的目光，走进警局大门，冲着前台服务的小女警暧昧的眨了下左眼，磁性的嗓音随之响起：“我找江娜江警官，麻烦师姐帮我登记下。”说完，冲着那小女警魅惑的一笑，便径自走向陆司的办公室。而前台服务部的小女警还沉醉在程晨的笑容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却被告之江娜出勤去了，程晨不甘心，觉得今天非等到江娜不可，反正无聊，就顺便走进了陆司的办公室，空空的房间除了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办公桌以外，再别无其他。
程晨就那样捧着花靠墙站了许久，直到陆司推门而进。看见程晨的那一瞬间，陆司的小惊讶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无视的去整理自己的文件。
“我说小警察，这房间怎么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踢了踢站的有些僵硬的腿，却发现那个人连看都没看自己，有点无趣。
“你干嘛不问我怎么会来？”依旧没有反应。
程晨有点不爽：“我说，陆警官，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抱着花三两步站到了小警察的身边，就在这时陆司的手机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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