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回了声“是”,换了身火红的衣裳,与乐师道了些什么,走上台。
鼓声忽起,红娘伴着鼓声跳起桃林中的那支《将军行》,不拘身段,妖娆中彰显着阳刚,却比在桃林与十一王爷合舞时沉重些,不及那时的欢快。映着烛光,我看到台上的人儿脸旁有什么闪闪,再仔细看时,却是什么也没有。
高台下,众人因十一王爷重回殿阁,频频向他道着“恭喜”敬着酒,他来者不拒,略略示意后举杯一饮而尽,目光却是一眼未落在高台女子的舞姿上……
我拉了拉全聚德的袖子道:“这哪是喝酒,渴了灌水都没这般的!”
全聚德鄙视了我一眼道:“小孩子懂什!”
我很不满的盯着他,他却无视我的目光道:“你看,许凛走了。”
我向刚刚被围成人团的十一王爷处望去,果已是人去座空,徒留高台上的红衣一舞倾城……
当晚,因着当晚栩国主大醉,红娘未得宠幸。
第二日一大早,十一王爷孤身一人来到卿水阁,栩国主见他未带女子,问道:“凛儿,你中意的女子呢?”
十一王爷垂目伤心道:“昨夜,她离开儿臣,与人……”
“混账,是哪家的女子!竟敢这般待我王儿,孤要诛她九族!”栩国主怒道,十一王爷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红娘,看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回道:“只是个孤儿,儿臣见她可怜所以……已被儿臣赐死……”
栩国主叹道:“也罢,这样的女子,不要也罢,你也没什么可太伤心的。”
“儿臣谨遵父王教诲。”
“罢了,你且下去吧,孤累了。”
“儿臣告退。”十一王爷不带一片云彩般离开寝殿。
红娘看着那个萧索的背影,恨不得落下一湖的泪,栩国主见她伤心,道:“美人可是恼孤昨夜……?”
红娘取了帕子拭着泪道:“臣妾没有恼,只是见凛儿幼时丧母,今又被心爱之人所叛,十分让人心痛,臣妾看着这般的可怜人儿却什么也做不了,极为自责而已。”
栩国主翻身搂过她,笑道:“美人果真心善,这有何难?今夜且唤他过来,你陪他聊聊结了他的心结不就成了?”
红娘犹豫道:“这……不合规矩吧,在外的王爷入夜之后怎可入的这后宫?”
“哎~这有何难?孤让他来,他哪有不敢来的道理?孤今夜要与他商谈军事,外边那帮大臣又会说什么?”
“主上勤政爱民,臣妾又怎好说些什么?”
栩国主对美人果真言而有信,是夜便以有紧要军情相商的由头将十一王爷召入卿水阁。
十一王爷冷冷的向她行礼道:“昭仪娘娘唤本王来有何要事?”
红娘屏退左右,起身道:“王爷……不肯认奴家么?”
他冷笑道:“此地为后宫,自称奴家可是会降低昭仪娘娘你昭仪的身份的,昭仪娘娘还是改了这称呼吧。”
她落泪道:“奴家是被逼迫的,奴家本想献舞之后向主上讨个恩典,为奴家报的杀母之仇,从此与王爷行于天涯,却未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