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以及肯定这是像全聚德这般对女孩子没半分兴趣也不会提起女孩子半分兴趣的男人的初吻!!!
他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只道:“切莫与人提及此事。”
这毕竟是他的初吻,还是给了大夫极在乎的雪岩公公,自是不愿与人知晓的……我郑正的点了点头,道:“那你以后也可以亲亲我么?”
他像不认识我一般凝视我一会儿,饶有兴趣道:“小爷为何要亲亲你?”
我如实道:“因为你亲了雪岩堂主,我心里很不公平,你要安抚我一下下。”
他蹲在地上笑道:“小爷为何要安抚你?”
我威胁道:“因为我才是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丫头!你若不亲我,我便将你亲雪岩堂主的事讲给苍古堂主晓得!”
他瞪了我一眼道:“你敢!”
我对上他流光溢彩的眸子道:“我有何不敢!”
他泄气道:“小爷怎捡了你这么个难伺候的丫头!脑袋伸过来……”
我极听话的蹲到他身旁伸过脑袋,又极着眼色的闭上眼睛……他向我凑了凑,从我脑袋上取下什么道:“头发上落了叶子都不晓得,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睁开眼,只见他将一片枯叶碾碎,展开手掌让碎屑随风而去,有些萧条,一时竟看入了迷,忽听他道:“先欠着,回去再说。”
以前看书上讲这种事都是再没有旁人且心无旁骛的时候才能做,如今雪岩公公在这儿,已经违反了极重要极重要的第一条,他自是不愿亲我的。更何况全聚德这次在这种地方还守着我这个拖油瓶亲的雪岩公公,初吻献得不正统,要给我的自要是最好最正统的,我这般想着,心理平衡的很,冲他咧了咧嘴,点了点头。
他看着我夸张的有些过分的笑容,无奈的揉着额角摇头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小爷压根跟不上你的思维!”
我托着腮道:“既是跟不上便不要跟,不然会很累的。”
他扶起雪岩公公道:“小爷都要被你累死了。”
我道:“你别急着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他眼中暗了暗,抱着雪岩公公轻声自语道:“我死了,你们怎么办?”
我道:“你若死了,我便跟闽秋堂主天涯海角,连墓都不给你扫,不信你死一次试试!”
他无声地弯了弯嘴角道:“歇过来了么?我们回去。”
我“恩”了声,跟在他身后回了院子。
回到有着凉得透透饭菜的房间,我趁着全聚德安顿雪岩公公的工夫,蹭到凳子上举起筷子吃着冷饭。大夫提着几坛酒走了进来,腾出一只手为雪岩公公诊察一番,似是松了口气,抱着有雪岩公公的地方便是其乡的思想,将这儿当做自个儿屋坐在床边开了坛酒,如饮白水般灌下去。
全聚德冒着大不敬的罪过上前按住他的手道:“堂主莫要折腾这上好的竹叶青,雪岩堂主也不愿看到堂主这般模样的。”
他粗鲁的推开全聚德的手道:“不过是个地位高了些的小厮,连你也要来管我么!退下!!!”
堂主的话全聚德不敢不听,只得从桌上取了个香炉拉着我去水房,在滴滴答答的水声中将一块红不拉几绿不拉几的香饼点好塞进香炉,默念了几句什么。
青烟袅袅,从镂空的孔隙中飘散出,在屋中弥漫开来,水房中的景象随之变换,最后定格在书着“离合园”的朱门前。
我记得师父的书中提到过:离合园楚家,家族世代神医辈出,普济苍生,被世人誉为悬壶之家。从那些人的话中来看,大夫应是离合园上任家主楚离格,也是那个将家主之位传与旁族人的家主楚离格。
我不晓得全聚德为何要来这种地方,又是怎样来的这种地方,便好奇道:“我们这是进了苍古堂主的梦境么?”
几片梨花从略抬的手中穿过,他望着落地的花瓣道:“不是,是在荼靡境中,只是像在梦境中那般作为看客,与我们没什么伤害,这里,是三十多年前的离合园,那一年,老家主突然离世,离合园楚家本家嫡长子、年仅十六岁的楚离格继承家主之位,各分家不服于楚离格的调遣,纷纷独立。为守住楚家家业,不问世事的离合园本家不知以什么方式说服当时的赵国将军郑思成与之联手,借了郑将军的家将,将分家中不服于他的人关押于异域楼,永世不得出楼,不从者,杀,以铁血手段结束这场内乱。”
我真心的看不出这丛丛看似洁白的梨花中隐藏的竟是这般浓重的血腥,也真心的不知为何他明明晓得我不愿见杀人的场面却还是要带我来此,便问道:“我们来此作甚?”
全聚德极自然道:“看看当年的事。”
我真心的不想见这号称为铁血的场面,忙道:“这种血腥暴力的场面不适合我这种小姑娘的身心健康,不如……不如我出去为你把风如何?”
全聚德道:“荼靡境一旦展开,不到事情结束便不会停息,你若不想随小爷看血腥暴力想着永留这荼靡境中,小爷也是不会拦着的。”
我连忙摇头攥起拳头道:“不不不,多看血腥暴力有利于成为有胆有识的小姑娘。”
全聚德满意的点点头道:“荼靡境不比梦境,只是当年场景的展现,不会将事情摆在我们面前……”
我的手穿过一片梨花,随意而自然的接话道:“所以?!”
全聚德道:“所以我们得随着楚离格东奔西走,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盯着他,不然很有可能迷失在这荼靡境中。”
我一惊,盯着他!也便是说我们要不分昼夜像跟踪变态狂一般跟在楚离格身边眼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万一……我说的只是万一……不小心盯漏了便要留在这叫荼靡境的破地方一辈子!!!
全聚德看着惊讶到极致的我,嘴角委婉的弯了弯,牵起我的手道:“有小爷在,你怕甚?莫不是不相信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