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在恍惚间似乎听到了曾经的自己在某个夜里读者小四在《爱与痛的边缘》里面的那段话:谁的寂寞,衣我华裳,谁的华裳,盖住我伤痕累累得肩膀,谁的明月,照我黑色的松岗,谁的孤独,挫疼山间呼啸的沧江,那是谁家寂寞小孩,头插茱萸,夜夜夜夜,纵横歌唱,如此辽阔,如此苍凉。
那时的夏明疯狂迷恋着这段话,恨不得每天用360种语言都翻译一遍,以此来昭告全天下。只是,后来,再后来,不知怎么的,它就再也没出现过,就像一场烟火,那一秒,那一刻,或许我们还念着,下一天,下一周,渐渐地就被新的烟花丽火取而代之了。那时烟火的悲哀,继而转之,烟花的悲哀。
‘去另一条街吧’陆觞停下来指着前方一个车棚说。
这样一个车棚让夏明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另一条街?’夏明环绕四周一圈,这里除了天就是地,再而就是他们刚刚踏过的路,事实证明,并没有所谓的街。
‘这里每条街都有一段距离,下一条,应该是小吃街吧’
听到这,那个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掉的夏明早就把刚刚的忧郁和悲痛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谁说,善忘是一件好事。
陆觞走到里屋,打了声招呼,从里面走出一位老人,他双眼凹陷,眉目间的褶皱和如枯枝树皮般的脸庞上的色斑证实着当年的沧桑经历,一根弯了的背腰,那是将来离开这里去另外一个地方的预兆。
就好像每一部电视剧总爱在正文播出之前预告,让我们提前认清那些残酷的现实和生命在命运前的无力屈服。
‘帮我提两辆单人脚踏车’陆觞指着其中一排自行车,面带温柔地说。
是的,他永远都是这样,用修养,气度等一系列能形容高贵王子的褒义词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
‘好,你稍等……’还没等老人说完,就被一个女声打断了。
‘我要这个’夏明指着另一排车子一脸‘你敢拒绝试试’的表情看着陆觞。
老人听到声音回头看,不禁怔了怔,随后笑笑说:‘也好。这天气不稳定,有斗篷的可以以防万一’
听到老人的回答,夏明忍住继承孙悟空几乎要一跃十万八千里的冲动,大手作偮的说:‘爷爷,你太有爱了。’
而到这的陆觞无奈的揉揉太阳穴,摇了摇头,本事预兆心情很烦躁的动作被微翘的嘴角遮挡的万里无云。
当然,在一场一个优雅的绅士和一个还不知道什么叫淑女的女孩间的战争,毫无疑问,胜利方永远是女方。
老人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揉了揉泛着泪花的眼眶,叹了声:‘真像啊!’
而对前方的两个人,完全看不到背后的伤感。
总有那么一群人在我们最快乐的时候,走进那个生命早就规划好了的葬礼殿堂。他们慢慢的走着,在某个时间,某个角落到达,然后让仅剩的生命和曾经逝去的灵魂重合。
亲爱的人儿,请拨开那层被覆盖了的深渊瞳孔,看看那些被迫离开的人儿。
请问,有谁记得他们何时何地拥有过什么?
又有谁忘记过自己何时何地想要过什么?
时间的转盘还在旋绕,我们在生命的尽头摸索探讨,摸索,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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