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雷洛探长
蒙头睡下的雷洛任凭徐梓桐怎样敲门就是不应门,情急之下,咣咣几声大力撞门,惊醒了他不得不去开门。
“干嘛,我很困,要睡觉。”雷洛赤脚走到床边,匍匐在床上眼都不睁的说道。
徐梓桐掩口浅笑,但想到楼下老板娘有事,立马又摇着雷洛,连打带拽的把他弄醒。找来中山装给他穿好,双臂穿过他腋下坐在床边,忙乎着跑到门口找鞋子,像个丫鬟一样的侍候。
“快点给我清醒清醒,老板娘可能有事,一会儿帮帮她知道吗。”徐梓桐蹲在雷洛身前仰头说道。
“谁这么不识像,一会儿看到搞事的人一定揍扁他们。”雷洛清了清嗓子,一脸不情愿的说道。
“那就麻烦雷大侠去锄强扶弱了。”徐梓桐挎着雷洛的手臂一起下楼。
和平饭店门口聚集了很多路过的百姓,两方的手下各自亮出家伙。王珞诗轻装上阵,老板娘也不逊色,摘掉脖子上的金链子交到佣人手里,做着舒展筋骨的动作。
“王小姐,这里是和平饭店,识相的回家去,我可以不跟你老子追究。否则,我要你吃不完兜着走。”玖菇扬起下颚叫嚣。
“今天本小姐来,不是要砸你的店,而是要找一个叫雷洛的家伙。他昨天偷了我身上一件东西,我是来问他要回来的。”
“我不管他偷了你什么,马上叫你的人散了。老娘的店还要做生意呢!”
雷洛还没走到酒店门口,一眼就认出前来闹事的王珞诗。徐梓桐一心想要帮忙老板娘,只见他用力挣开她的手,准备开溜。
门口的王珞诗一眼瞄准了饭店里的人正是雷洛无疑,带着人冲了进去,把老板娘身后的看护推到一边。
徐梓桐见王珞诗硬闯,挡在她面前,寸步不让。
“站住!”徐梓桐背对开溜的雷洛喊道。
“你干嘛对他那么凶啊!”王珞诗心疼雷洛,谴责起徐梓桐。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关你的事。”徐梓桐眼神犀利的一扫王珞诗。
“梓桐,你听我说。”
“你们之间有事?”徐梓桐盯着雷洛,王珞诗一下子被动的站到一边,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你跟了我六年,我怎么样,你心里还没数吗。”雷洛坚毅的神情要徐梓桐心软。
“那她怎么解释?”
“她是王府千金大小姐,昨晚我和亨利去赴宴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你可以无视她,也可以把她当回事来重视。我的心意你自己衡量吧。”雷洛拉着徐梓桐的手。
“雷洛!你等着,我会要你服服贴贴的来求我。我们走!”王珞诗脸色一沉,双手紧紧握拳,撞开老板娘的队伍,扬长而去。
“人都走了,还不追。”徐梓桐生气的甩开雷洛跑上楼。
“梓桐、梓桐……”雷洛百口莫辩。
“那个死丫头又在作孽了,原本你们好好的,看这闹的。阿洛,别说我不帮你。现在外面刺桐树花开殷红一片,很美的。带她出门转转,哄哄她。晚上就到下河村那边的过桥旅店休息,我叫人帮你打点一切。”
“那谢谢老板娘了。”雷洛愣头愣脑的跑上楼,站在徐梓桐的房门口,抬手又放下,心里反复嘀咕着叫开门之后的对白。
亨利开门见雷洛在徐梓桐房门前徘徊,忘了锁门的上前与他打招呼。
“Lei_Luo,this_is_how_you_need_help?(雷洛,你这是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Sorry,Im_feeling_bad。My_girlfriend_get_me_and_Miss_Wang_Luoshi,I_do_not_know_how_to_interpret。(抱歉,我现在的心情很糟。我的女朋友误会我和王珞诗小姐,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雷洛无助的耸了耸肩。
亨利眼珠子转了转,附耳雷洛,小声的传授他在英国的泡妞媚功。
“Really?(真的可以?)”雷洛质疑的看着亨利。
“Of_course。(当然。)”亨利自信道。
雷洛一脸质疑的抬手叩门。
“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雷洛犯难的看了看身边的亨利。
“Then_the_trick,so_keep_that_ambiguous。Good_luck!(那就出绝招,暧昧的话不停说。祝你好运!)”亨利小声说道。
“Ill_try_better。(那我试试好了。)”雷洛硬着头皮,一边敲门一边说道:“I_love_you。”
“说国语!”徐梓桐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喊道。
“梓桐,我不想失去你,求求你开开门,听我给你解释。我和王小姐之间是清白的,如果你一定要我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我现在就去把王小姐叫来当面把话说清楚。”
雷洛不懂女人心的话无意间又让徐梓桐不悦,她把抱在身前的枕头丢到门边。
“真是个木头,什么都不了吗。气死我了!”徐梓桐小声嘀咕着。
一筹莫展的雷洛沮丧的看着亨利。
“I_am_Henry,Lei_Luo_love_consultant。Can_you_talk_about_it?(我是亨利,雷洛的爱情顾问。能和你谈谈吗?)”亨利温和的叩门。
徐梓桐打开反锁的房门,门开半面。雷洛想要靠近,亨利螳臂阻拦。
“梓桐、梓桐!”
“Give_you_a_minute。(就给你一分钟。)”徐梓桐侧身对亨利说道。
“Thank_you。I_think_you_and_any_misunderstanding_between_Lei_Luo,and_Wang_first_met_him_last_night,not_the_kind_of_relationship_you_want,I_can_testify_for_him。(谢谢。我想你和雷洛之间有什么误会,昨晚他和王小姐初次见面,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可以为他作证。)”亨利拍着胸脯替雷洛作保。
“Thank_you,Mr。Henry。I_am_not_understanding_him,but_there_are_some_things,I_hope_he_can_truthfully_say_that_to_me,not_somebody_else_who_is_not_in_self-defense。(谢谢你亨利先生。我并非不谅解他,但是有些话,我希望他可以对我如实说,而不是假手于人不自我辩解。)”徐梓桐通过和亨利间的交谈得知,并非是想象和肉眼看到的那样。想要开口原谅,又见他迟迟不发一言,进退两难。
“Ill_go_back_to_the_UK,but_the_citys_business_needs_Cangwu_people_to_take_care_of,I_would_like_Lei_Luo_When_the_British_police_chief_comprador_and_talk_business。Ms。Lei_as_his_secretary,so_I_can_rest_assured,you_do_not_h**e_to_worry_that_he_will_become_heart。Not_kill_two_birds_with_it?(我马上就要回英国了,但是苍梧城的生意还需要人来打理,我想请雷洛当英方的买办和警察局长谈生意。雷夫人当他的秘书,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你也不用担心他会变心。不是一举两得吗?)”
雷洛看了看亨利,徐梓桐陷入了沉思。
“What_happened_and_why_so_suddenly。(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那么突然。)”雷洛问道。
“Suddenly_my_grandmother_was_dying,I_h**e_to_rush_back_to_visit。(我的祖母突然病危,我要赶着回去探望。)”亨利坦然的回道。
“Thank_you_for_your_frankness。I_will_do_my_best_to_help_you,so_you_came_back_to_visit_Grandma_on_return_business。(谢谢你的坦率。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等你探望完祖母回来之后就交还生意。)”
“Me,too。(我也一样。)”
“I_know_you_is_a_great_honor,thank_God,thank_the_God_g**e_my_good_friend。(认识你们是我莫大的荣幸,感谢主、感谢上神赐给我的好朋友。)”亨利激动的和雷洛、徐梓桐握手,原本还在闹着情绪的他们,一下子变得羞涩了很多。“I_would_like_to_help_people_worry_about_the_original_schedule,and_now_in_turn_do_not_want_you_to_share_my_happy。Sorry!(原本我还想替人排忧,现在反过来要你们分担我的不开心。对不起!)”
“Virtues_of_filial_piety_as_the_first,I_believe_your_grandmother_will_be_fine。(百善孝为先,我相信你的祖母会没事的。)”雷洛握住亨利的手给予最大的宽慰。
“Thank_you,I_will_take_you_back_to_the_UK_wishes_to_see_my_grandmother。I_wish_you_happiness,love_a_person_without_reason。Heart_will_give_you_guidelines。(谢谢你,我会带着你的祝福回去英国探望我的祖母。我祝你们幸福,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心会给你们指引。)”亨利眼中泛着红丝,拥抱了雷洛,徐梓桐惊讶的看着他们。
“Henry,Henry,I_want_you_out_of_time_on_it。I_suddenly_remembered_I_h**e_something_to_do,is_not_it_Zitong。(亨利、亨利,我想你赶时间对吧。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要做,是吧梓桐。)”雷洛虽然对洋人的文化感兴趣,但是对于洋人的熊抱却是很难接受。拼命使眼色给徐梓桐求援。
徐梓桐掩口偷笑,良久后出手拉开亨利。
“Im_sorry_Henry,I_think_I_do_not_want_to_see_you_this_way,Lei_Luo_is_my_exclusive。(对不起亨利,我想我不愿意看到你们这样,雷洛是我的专属。)”徐梓桐认真道。
亨利微笑的耸耸肩。
“See_you_and_good_as_ever,I_can_assure_you_the_side_of_the_business_to_take_care_of。Tonight_at_seven,Ill_take_the_boat_to_Guangdong,there_are_ferry_station,keep_in_touch。The_name_of_other_goods_and_agent_licensing,sales_documents,I_will_tidy_up_before_le**ing_into_the_foreground,without_prejudice_to_you,and_goodbye。(看到你们和好如初,我也可以放心把这边的生意交给你们打理。今晚七点,我会乘坐小船去广东,轮渡上有电台,保持联络。另外一些货物的名称和代理许可、销售证件,我会在离开之前整理好放到前台,不妨碍你们了,再见。)”
雷洛挽着徐梓桐点了点头,转身进房。走廊里无人,亨利房里走出来两个穿着风衣的男子,他使了眼色,两个人拎着一模一样的箱子与他擦肩而过。
亨利大步走近客房门前锁了门,神色匆匆的跑下楼。老板娘追出去讨要房钱,不料他野蛮的一脚踢倒她,开着汽车抄小路开去。
王府总管站在书房外,听着屋里王兴隆大发雷霆的斥责办事不利的僚属,正在气头上的王珞诗更是火大的回到房间摔东西,噼里啪啦的声音尖利而刺耳。
“外面什么事那么吵!”王兴隆冲门口的管家喊道。
“启禀老爷,是大小姐在房里摔东西的声音。”管家应门,站在门口躬身向王兴隆禀告。
“你说什么!谁敢这么大胆,敢欺负老子的女儿。”王兴隆气得站到书桌前摸着光溜溜的脑瓜子。“呵呵,死丫头准是恋爱了,给老子查查是哪家的小伙子这么有眼光。”
“是老爷。”
“铃……铃……铃……”从旁的副官接听了电话:“这里是王府,请问你找谁。”
电话的那头话毕,副官的脸色一怔,忙言汇报了电话的内容给正在偷乐的王兴隆汇报。
“局座,和平饭店出事了。”
“你说什么!”王兴隆脸色一下拉长,紧张的问道。
“和平饭店的老板娘刚才打电话到局里报案,洋商亨利携款丝逃,还在亨利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据探员查证是饭店里的服务员,死前可能被……”
“混账东西,给老子派人封锁管区,相关人员一并入案调查。”
“是,局座。”
和平饭店被前来办案的巡捕围了个水泄不通,便衣巡捕挨个门敲,试图在住客的口中问出有用的情报。雷洛和徐梓桐在房里静静地的坐着,相互盯着看。
叩门声响,二人谁也不动,直到那些便衣撞门而入。
“你俩干嘛呢,听不到警察办案啊。”便衣巡捕不悦的斥责道。
雷洛和徐梓桐依旧不动声色,无奈之下,那便衣巡捕关上门。透过门缝,招手叫来一军装巡捕盯着里面的情况。
“你和亨利真是好笑,两个大男人玩拥抱。”徐梓桐无奈的冷哼道。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怀疑我和王小姐之间有事,就不会有后来的误会。为此老板娘还特意在下河村的过桥旅店订了房间,要我好好哄你。”雷洛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盯在门口的军装巡捕眼角发涩,揉着眼睛。雷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门而出,一手掐住那军警的脖子。
走廊里办案的警察纷纷亮枪,老板娘坐在地上哭丧着脸,失了魂一般。王兴隆带着几名随员赶赴现场缉拿凶徒,眼见雷洛这副造型,额角上坠下冷汗。
“发生什么事。”徐梓桐斜倚着门边,歪着头对过度警惕的雷洛说道。
“放开他!我叫你放开他。”亮枪的警察纷纷嚷嚷着要雷洛撒手,王兴隆屏退身后的随从,只身靠近。
“雷先生,我能不能和你谈谈。”王兴隆一手背过身后,一手解开衣扣,混淆他的视线。
“站在那说就行。”
王兴隆止步。
“洋商亨利的房间里死了人,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雷洛撒手,那军警立即拔枪指着他,他身后的警察一拥而上,强行用铐子铐住他双手。
“放开他,我们和亨利只不过是过路之交,你们抓人要讲证据的。”徐梓桐一见雷洛被捕,扑上去和警察抢人。
“枉我对你们那么好,好吃好喝的关照,你把女儿赔给我、赔给我……”老板娘失去理智的爬到雷洛跟前,抓住他的大腿死命不放,抓破他的裤脚仍不放过。
王兴隆对待这个老相好的态度更是惊人,背过身后的手里握有枪械,高举过头,狠狠地磕向雷洛的额头。猝不及防,他额头被蹭破皮。
“住手、住手。”
徐梓桐阻拦,军警在她身后用枪托打晕。雷洛发威,双手振臂大喝一声,身后摁住他的军警被推倒,王兴隆手里拿着枪抖索的愣在原地。哭红眼的老板娘完全不清楚什么状况,一味的沉浸在失去爱女的痛苦中。
雷洛蹲下身子,双手虽被铐子铐住,仍尽力张开双手去扶起老板娘。
“如果凶手是亨利,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但如果不是,我会进我所能协助警方将凶手绳之以法。”雷洛转身抓住一个军装警察,拿了钥匙轻轻一转锁扣,铐子掉到地上。
“你要去哪里!”王兴隆举着枪质问。
“我要去追回亨利问个清楚,麻烦你让让。”雷洛沉声道。
“我给他作保。”徐梓桐深信雷洛的为人,甘心情愿当他于警方的筹码。老板娘眨着眼睛看了看她,又见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摆手要王兴隆让路。
“谢了。”
徐梓桐拾起地上的手铐亲手带上,站到警察身前,目光坚毅的看着雷洛的背影。他回去屋里换了身黑色的中山装,戴了顶礼帽,顺手牵走王兴隆手里的警枪掖在腰际,小跑下楼。
苍梧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亨利这个轻车熟路的洋人早就把这里的地形熟记在脑子里,两个提着箱子分散跑开的风衣男故意出现在闹事,掩人耳目。
阴霾重重,小城里的青石路雾水濛濛一层。亨利开车穿过小巷,雷洛在饭店门口仔细观察了一番后,顺着车胎留下的痕迹一路追到离岸边不远的小渡头口。
亨利弃车躲避追捕,雷洛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耳朵灵敏的辨别周遭的人声。渡头划来一艘小艇,船家正是那日一起摇橹的柴叔。他疾跑飞跃上船,柴叔停下摇橹呆在船尾。
“老人家,我在追捕一个洋人,我想请你的小船等会靠岸。”雷洛盯着岸边上的草丛堆观望。
“没问题,一刻钟够不够。”柴叔得见当日救命又赠金的雷洛开口,立马将手中的橹丢到水里。
果然不出雷洛的所料,亨利躲在草丛堆里看见渡头那边人群骚动,立即采取了逃离的第二方案,悄悄转移。
“谢了。”雷洛看准了岸边的异常,一招蜻蜓点水,不费吹灰之力跳上渡头。一路迷踪步闪躲等着上船的百姓、客商。
亨利逃跑的路线没有看准就实施,一路被追得紧,不给力的枯树根茎也施以颜色给他难堪,一脚踏进烂泥潭里,整个人狗舔地式的扑倒。雷洛甩出礼帽,旋转的帽檐定在树干上。
“Bastard!(混蛋!)”亨利抓住树枝起身。
“Mr。Henry,Please_stay。You_seem_to_forget_what_was_left_me,my_British_side_of_the_comprador_not_yet_been_formally_appointed。(亨利先生请留步。你好像忘了给我留下什么东西了,我这个英方的买办还没被正式任命。)”雷洛站在渡头必经的青石路上冲狼狈的亨利喊道。
“Hey,Lei_Luo。My_friend,you_come_to_see_me?(嘿,雷洛。我的朋友,你是来送我的吗?)”亨利转身,虚情假意的雷洛说道。
雷洛眼神犀利一闪,亨利自知退路已无,两人各自握紧拳头,等待着靠近后的致命一击。几个活泼的小男孩追逐着一个球,在路口踢着。
亨利慢慢把手摸索到腰际,扣动了保险。
“I_just_ask_the_wealth,do_not_speak_brotherhood。Let_me_go,I_can_give_you_that_as_a_reward_ferry_boats。(我只是求财,不讲情义。放了我,我可以把那艘轮渡送给你作为酬谢。)”亨利老奸巨猾的拖延时间,分散雷洛的注意力。
雷洛担心的瞄着路口玩耍的孩子们,心里反复计算着一招击倒亨利的胜算。衡量再三,那群孩子的娘亲出门把孩子们叫进宅子。时机成熟,他脚尖挑起一块小石子,凌空弹踢。亨利拔出腰际的手枪,小石子打中他喉结,他难受的放下枪,一手捂着喉咙。飞身轻功踏草行步,近身连环三记重拳,打得他仰到在大树下。
“Want_me_to_be_your_scapegoat,you_are_not_even_the_doors_and_windows_should_not_even_think。Go_back_to_the_police_station_with_me,to_explain_clearly!(想让我当你的替罪羔羊,你连门都没有,窗户也别想。跟我回去警察局,交代清楚!)”雷洛解下腰带捆了亨利双手,包好掉在地上的枪械沿青石路走。
封锁在路街上的警察看到雷洛押解亨利上岸,摆开路障,举枪上前搭手。王兴隆亲临现场督导,徐梓桐坐在车里铐着手铐,目视车窗外。
“想不到你身手不错,不知道能不能出海帮我把拿票洋骗子追回来。”王兴隆腆着脸要求雷洛。
“我们讲好的,只抓主谋。”雷洛系好腰带站到车旁。
“可是他们卷跑了大批财帛,不缉拿这些骗子到案,老子很难对上头有个交代。”
徐梓桐摇下车窗。
“帮帮他。”徐梓桐失望的看了看被捕的亨利,仰头对车旁的雷洛说道。
“等我收拾了他们在回来接你。”雷洛爬在车门上,探头向车里,盯着徐梓桐说道。
“凡事自己小心。”
雷洛动作迅速的跳过路障,一路下坡的冲上渡头。柴叔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捞起摇橹准备把船靠岸。排队等着登船的百姓和客商纷纷掏出船票一个挨着一个。
自恃功夫了得的雷洛跃上人肩头,踩着人群飞身小船上。前去准备帮忙的巡捕不懂轻功,纷纷挤着排队的人群挤到最前,一些被挤到边上的乘客不慎跌进浅水湾。
“船家,我以巡捕房的名义现在征用你的船只,我要去英国人的轮渡,麻烦你。”雷洛随身呆了几块大洋,统统交到柴叔手里。
“小伙子,你是帮巡捕办案,这钱我不能收。”柴叔婉拒,只身走到船头向岸上的乘客拱手解释:“今天巡捕房办案子临时征用我的船,对不住了各位,晚点我会叫码头的其他船只来载你们。”
雷洛脚尖挑起橹,双手紧握,看了看身后的水域,猛地划桨。柴叔见小船移动,赶忙跑回船尾合力摇橹。
大雾绵延几里,英国轮渡无法起锚,只得滞留在码头水域。英伦号船长马格里尼拿着望远镜观察着码头上的异动。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雷洛出其不意的来到英伦号船下,支走船家柴叔,只身跳上船锚。码头出海的苦力忙着卸货、载货。一些穿着便衣的巡警混入码头,佯装几名巡捕维持着码头秩序。
“Oops,Henry_may_be_hurt。(糟糕,亨利可能出事了。)”马格里尼收起望远镜,摆手向船舱里掌舵的水手下达指令:“Immediately_weighedanchor,action_should_be_quick,quick!(立即起锚,动作要快、快!)”
船锚托起,雷洛抓住铁链缓缓上升。船锚定住,凌空盘旋的他四下没有可以抓住的绳索,仰头看了眼绑在甲板护栏上的救生圈。灵机一动,他掏出一块银元像玩飞镖一样丢向甲板上系着救生圈的绳索。
一根细长的缆线顺下来,突起风信,刮得那根缆线左右摇摆不定。雷洛正要出手,差点没掉到湖里。平息静待时机,风停,他抻着胳膊抓起那根缆线,缠在手上几道后用力挣了挣。
马格里尼听到甲板上的响动,拾起雷洛当飞镖使的银元看了看,立刻警觉的向船下张望。
“Who_are_you!(你是谁!)”马格里尼大声道。
“Arrest_you。(缉捕你的人。)”雷洛一挣缆线,凌空踏步。一招飞龙在天跃上甲板,连环夺命脚专攻马格里尼的上盘,打得他脸色青紫,浑身通红一片。
船舱里冲出来几个中土流氓,挥舞着大片刀和雷洛打成一片。三个穿着讲究的洋人站在轮渡的瞭望塔上观看着甲板上发生的事情。
马格里尼被几名水手扶进船舱,掌舵手不顾大雾天气的禁忌,全力驶出码头港湾。直到触碰暗礁才停下扳舵。
“来吧。不怕死的都上来。”雷洛冷哼着,众喽啰举着刀形成一个圈包围着他,但没人敢先上前讨打,相互僵持着。
三个看戏的洋人见打手们不再缠斗雷洛,转身走到甲板上,解开衣扣,做着舒展筋骨的动作。打手们见洋人下来督战,各个奋勇扑向他,想在洋人老板面前讨几个赏钱。
雷洛一招横扫千军,迎面三人跌倒在地。左闪一刀,右挡双臂。凌空旋风腿,要冲上来的打手们纷纷三百六度回转身子,重重的匍匐在地。
领头的一个洋人示意了左右,雷洛看着比他高大的对手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他的拳能否应对得了对手。他退后五步蓄势待发,两个轻狂的洋人龇牙咧嘴的像两头恶狗一样冲了上去。
雷洛危机关头紧闭双眼,凭借耳朵的辨听能力判断对手出招的走势。自然门最高的境界莫过于静心制敌,他虽然只学得皮毛,但亦青出于蓝。双拳紧握在腰际,左耳灵动,身如拱月,反手伏地。双脚擎起,凌空旋风之势,两个洋人同一时间捂着脸蹲在地上。
雷洛睁开眼看了看两个脸上可以写囧字的洋人,微笑道:“Hit_not_fight_face,I_do_not_know_me_you_will_kick_my_face。Sorry_ah。(打人不打脸,我不晓得你们会把脸给我踢。对不起啊。)”
正面那个未动声色的洋人从衣兜里掏出香烟,随手点了一支烟,若无其事的仰头看天。雷洛效仿那洋人的样子抬头瞅了瞅,那两个捂着脸的洋人一人抓住他的双腿,一人扑向他。仰头抽烟的洋人吐掉嘴边的烟卷,助跑向他,一招凌空飞铲,把他打得双手搭在船头栏杆上痛苦的喘息着。
“Chinese_pigs,waste,idiot。(中国猪,废物,白痴。)”领头的洋人嚣张的笑道。
躲在船舱里的马格里尼和水手们站到甲板上,与那领头的洋人哄笑当场。雷洛虽然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但神志还算清醒。对于洋人蔑视华人的举动要他动了真火,扶着船头栏杆起身。
“Chinese,not_a_pig,you!(中国人不是猪,你!)”雷洛伸出大拇指对着那领头的洋人,指头向下。
“Bastard!(混蛋!)”领头的洋人发火的瞪着雷洛。
雷洛深吸了口气,使出终极杀招金钟罩铁布衫,浑身钢筋铁骨,任谁造次都会被打得遍体鳞伤。水手们抄起棍棒冲向他,找找致命,几乎靠近的人不是被折手,就是被踢断脚骨。那些雇佣的亡命徒生怕落下残疾,趁乱跳船。
领头的洋人看到雷洛这副模样,害怕的掏出手枪对准他。
“Get_down!(趴下!)”
雷洛动作迅速的拔出腰际的手枪,一枪打中那洋人的眉心。马格里尼船长和一众船员抱头蹲在甲板上,谁也不敢起身再得罪他。
“Get_the_ship_back_to_the_terminal,or_else……(把船开回码头,否则……)”
不及雷洛把话说完,马格里尼船长立即叫人回船舱扳舵,掉头回码头。
巡捕房大队人马正准备出海之际,雷洛站在船头向岸边戒严的便衣发出暗号。叶武看到大船去而复返便叫码头上的苦力纷纷撤回岸上和围观的人群一道张望驶来的英伦号。
两个洋人抬着被雷洛击毙的老板带头下船,船上的水手人手系有绳索牵连,船长马格里尼低着头走在后面。
大队军装巡捕冲上船,占据了英伦号,另有一队打扮斯文的盘点师登船验货。王兴隆站在码头边上,见洋人排着队下船,一个个脸上的伤痕看得他目瞪口呆。
“谁这么厉害,把他们打得和猪头三一样。”王兴隆抽着指间夹着的雪茄,询问身后的副官。
“局座,这些人都是出自那个叫雷洛的人手笔。”副官躬身回道。
“这小子是个人物,晚上替我约见他,就说老子在家里给他摆庆功酒。”
“是局座。”
羁押在警局牢房的徐梓桐吃不下喝不下,丰盛的晚膳视如无物,闭起双眼密实双掌面朝北祈祷神明保佑雷洛。
受伤的雷洛返回和平饭店,还在哀痛中的老板娘一见他就情绪波动,不理智的连推带搡把他轰出酒店。
一只竹箱也被丢到街上。雷洛知道老板娘在气头上,没有反驳她,闷声蹲下身子收拾行囊。王兴隆派遣的副官办完公事路过和平饭店,立即叫人停下车子,下车帮忙。
“雷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我来帮你捡。”副官蹲下身子帮忙。
雷洛一屁股坐到石阶上,一脸疲惫的喘息着。
“雷先生,跟我去王府吧,局座今晚在家设宴为你庆功。”副官拎着竹箱说道。
“她怎么样?”
“你是说徐小姐吗?她目前被关在警察局里,迟一点就会放出来的。”
“带我去找王局长。”雷洛撑起身子坐上后座,副官打开后备箱放好行李,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命人开车。
烦闷着心情在家窝了一天的王珞诗摔累了东西,无精打采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一屋子的佣人谁也不敢吭声打扰她,生怕她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折磨他们。管家恭迎王兴隆回府后,也悄声跟进他书房里,汇报了她发呆的原因。
雷洛一身血污,脸上多处有淤青。王珞诗瞧了瞧,立即起身迎门,扶着他坐到沙发上。副官拎着竹箱呆在门口。
“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拿药油啊。”王珞诗怒道。
客厅里的佣人立即忙活着打水取药,收拾着客房给他休息,来自警署专用的医生拎着药箱匆忙赶来。
“医生,他会没事的对吧,一定要治好他。”王珞诗见雷洛身上有血,平生连看人杀鸡都不敢的她,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哭得稀里哗啦,闹着要医生全力救治。
王兴隆和管家一到客房,就叫王珞诗的神情,都傻眼的泛着迷糊。
“她这是怎么了?”
“雷先生就是大小姐喜欢的人。”管家小声说道。
“那你还愣着干嘛,快去把家里最好的药材都拿出来熬给那小子喝。要是他醒不过来,我的宝贝女儿还不得哭死啊。快去!”王兴隆摸着光秃秃的脑门交代管家。“香蕉你个巴巴的,臭小子敢泡我女儿。算你识货!”
“梓桐、梓桐!”雷洛睁开眼,王珞诗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怎么是你?”
“你不要说话了,好好养伤。”
“我想见见梓桐,麻烦你请你爹信守承诺。”雷洛捂着胸口,撑起身子靠在床头。
“我不懂你的意思?”王珞诗一脸迷惑的看着雷洛。
“臭小子,你现在泡着我女儿,心里还想着别人,你信不信我把她做了。”王兴隆走进客房,不悦的说道。
“如果你敢,我也不会苟活。”
“爹哋,我要你立刻放了徐梓桐,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我就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不给你送终!”王珞诗起身揪住王兴隆的衣襟。
“爹哋是在帮你啊傻丫头。”王兴隆脸色一沉,气道。
“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我要和徐梓桐公平竞争。如果靠着爹哋的权势来竞争男人,就算我赢得了他的人,但是赢不了他的心。爹哋快派人把徐梓桐接进府里吧,我不想看着他失落的表情。”王珞诗振振有词的说着,王兴隆心里原本盘算的小计谋顷刻覆灭,招来副官去接徐梓桐过府。
“谢谢你。”
“好好养伤,我们先出去吧。”
“老爷、老爷,外面来了好多记者和商人代表。他们带了好多礼物来,点名要见雷先生。”王府的下人匆匆来报。
“你说什么!要见他?”王兴隆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叫他们统统去客厅等着,病人现在需要休息,告诉他们……”
“王局长。”雷洛打断王兴隆的话:“有劳您了。”
“女儿啊,你留下照顾他,其他人统统给我出去招呼客人。”王兴隆屏退客房里的佣人,前去客厅。
客厅里堆满了商人们送来的致谢礼物,不是因为巡捕房办事得力,而是特地鸣谢雷洛的奋勇,挽回了他们的损失。争相报道的记者们更是把他的事迹当成是头版头条那样采访,王兴隆乐呵呵的来到客厅招呼着。
“请问王局长,这次雷先生的奋勇缉拿奸商一事,请您发表一下你的看法。”记者问。
相机刷刷的闪光灯对准王兴隆,照的他头昏眼花。
“麻烦你们先把灯移走,老子看着眼花。”王兴隆用手揉着眼眶,管家微笑着提醒。“关于雷先生这次奋勇缉拿奸商一事,其实是老夫特别授意的。雷先生是老夫从外面特别聘请的探长兼与洋人沟通的帮办。奸商亨利落网,他功不可没,老夫正等着他伤愈后,进行嘉奖呢。”
“那归根结底,这次雷先生的行动全属巡捕房的英明决策对吗?”记者问。
“可以这么说。”王兴隆腆着大脸笑道。
“谢谢诸位百忙之中前来探望巡捕房雷探长,舍下今晚有酒会,大家一边喝、一边谈事好不好。”管家见风使舵的本领可真一流,不但替王兴隆要了面子,里子也说的过去。
佣人们忙活着上酒、上菜,王兴隆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因为在他治下的巡捕房没一个能人能像雷洛这样有本事。憋屈多年的他,开怀畅饮,什么酒精肝、脂肪肝的,统统都抛诸脑后。
“号外、号外……大家快来看啊,特大新闻,盖世神功,神勇探长雷洛威震苍梧。奸商不法,十日后大审判!快来看啊、快来看啊!”报童手里捧着一摞报纸,一手高举在大街上嚷嚷着。
老板娘哭丧着脸几天不做生意,听见路口报童喊着雷洛的名,不情愿的走过去拿了一份。
“神勇探长雷洛威震苍梧。”老板娘读了读标题,接着往下看了内容。记者的报道简直神乎其神,把巡捕房鼓吹的如天兵神将一样能耐,实不知这只是雷洛的个人功劳。
徐梓桐无罪释放后,去过王府探望过雷洛,但心里仍对和平饭店的老板娘心有亏欠。她出现在街口,老板娘难色的低着头拿报纸进去酒店前台。
“老板娘。”
“还没吃早饭吧,我去厨房,你随便找个位子坐一下。”
餐厅里冷冷清清的,由于出了杀人事件,没有人敢来投宿。徐梓桐坐在靠橱窗边上的一桌,看着橱窗外殷红一片和疯抢报纸的乡民。
“龟苓膏,趁热吃。”
“外面那是什么树开花啊,好美。这个也好美味。”徐梓桐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说道。
老板娘呆呆地看着橱窗外。
“那是刺桐花,前天我见你和阿洛吵架,我还让她带你去下河村过夜,顺便欣赏一下刺桐花开的美景。谁知道那日下午就……”
“对不起,如果我们早点发现亨利是坏人,你女儿就不会。”徐梓桐放下勺子,哽咽道。
“不提这个了。他还好吗?”
“他和洋人打架受了点伤,过几天就没事了。”
“这两天店里没什么生意,我打算收拾东西去乡下生活。店子我会转让出去,你回王府的时候顺便替我捎个口信给王兴隆,叫他严惩凶徒。”
“我会的。”
王府客房里除了守候在床边的王珞诗就是府上的佣人。雷洛和她话不多,和佣人的话更少的可以。王兴隆自从在酒会上和记者说了那些话之后,报章上的大肆宣扬和鼓吹,使他格外对他重视,几乎每隔一两个小时就来探望一次。
王兴隆拿着当天的报章来到客房,支开床边的女儿,他一屁股坐到雷洛腿上,压得他坐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占地面积比较大,包容包容吧。”王兴隆挪着屁股笑道。
“没事、没事。”雷洛抚着小腿,深深地吐了口粗气。
“雷探长,你现在可视我苍梧城的名人了,老子可是跟你长脸了。你看看这些报道,无论正面的还是鼓吹的,都把咱们巡捕房夸得像天兵神将一样厉害。等你病好了,老子亲自给你在全局表彰大会上授予勋章。”
“等等。王局长,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
“雷探长啊,有什么问题。”
“我只是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没想过要到你的警局为你效力。雷探长的头衔还请王局长三思,我恐怕难以胜任这项工作。”
“你不可以还有谁可以胜任啊,老子看上你,你可别给老子使扳子。否则,我就以莫须有的罪名把你心上人抓起来,关她个一年半载的,看你就不就范。”
“这是你我之间的事,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汗毛,那你试试看。”雷洛故意在王兴隆面前装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王珞诗立马就大发雷霆,吓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小子有种,老子等着你。”王兴隆看了看女大外向的王珞诗,招牌式的动作,摸摸光头,灰头土脸的离开。
“谢谢你。”
“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不过我不介意,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王珞诗话里有话,徐梓桐回到王府捎了口信给王兴隆,拎着保温盒到客房。“她来了,我不打扰你们了。”
徐梓桐对王珞诗客气的点了点头。
“老板娘怎么样了。”
“她失去了女儿心里很难过,打算关了酒店的生意去乡下过生活。”
徐梓桐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龟苓膏递到雷洛手上。
“我听王局长说,十日后对亨利公审。”
“报纸上登过了。老板娘说,吃了龟苓膏之后会对你的身体有益。当地人最喜欢的食物之一,听说以前是给清宫皇帝吃的。我今天当了回娘娘,你也当回皇帝吧。”徐梓桐与雷洛言谈的亲和要王珞诗羡慕,耐着性子待在门口。
佣人按时端来茶点准备送进客房,王珞诗怕佣人的出现会令他们说话不方便,同时也挨着她偷听。悄声走近佣人,端了托盘屏退之。
“现在外面人人都在讲你,把你说的跟盖世大侠一样。王局长那边还给你封了个探长的职位,我怕咱们这次西行会就此定居在这儿。你有什么打算没啊?”
“还不清楚,等我伤好之后就和王局长辞行。”雷洛埋头吃着龟苓膏。
“那王小姐那边怎么办。”
雷洛一怔,到嘴边的龟苓膏又放回碗里。
“我会和她说清楚。”
“女人心事,不是你随口说说那么简单。如果你喜欢她,我也不会反对。现在民国,男人三妻四妾也很平常。只要她肯叫我一声大姐,以后我就同意你们在一起相处。”徐梓桐试探的话出口,躲在门口偷听的王珞诗心里有些动摇,差点跑到客房里表态。但转身又想,她话里有话,一脸难色的僵在门口端着餐点。
“你还是试探我的心。六年了,还玩?”
“吃东西吧,我出去一下。”
王珞诗赶忙端着餐点要走,徐梓桐疾步上前,拉着她走去花园。
花园里,徐梓桐和王珞诗相持坐在亭子里。石桌上有一盘残局,黑白子各落定棋局阵中,正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输。二人放眼棋局,心境如水火。
“我知道你在门口偷听我和他说话。也知道你很喜欢他,想和我公平竞争,你认为你可以吗?”徐梓桐拿起黑子落在棋盘上,王珞诗捏白子看着。
“我跟你是一回事,他和我又是一回事。不是你们在一起多久,就可以拴住他的心。男人的话只能信其美言,若是深信,就会血本无归。”王珞诗眼神一扫残局,落子断其退路。
“世事无绝对,你太自信自己的说词了。爱,不是嘴上随便说说的。而是付诸在行动上的。既然他被你爹看中选做探长,我不会干涉。至于你,我会盯着你看,看谁笑到最后。”徐梓桐放定黑子在阵中,白子的气势一下子削弱,半壁江山付之东流。王珞诗看着棋局,心里没底的想着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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