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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第014章拜师学艺
书名：古惑仔之翻云覆雨 作者：金灶沐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3247
第014章拜师学艺
“我是来找菲菲的，叫她出来见我。”欧明国命令道。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菲菲和客人出去了，她通常不到十二点是不会回来的。”老鸨指着墙上的挂表说道。
“那岂不是要老子等！”
“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要是你下面实在很急的话，这些姑娘都能满足你的。”老鸨害怕的说道。
“你当我是什么人啊！今晚老子就包下这里，你们统统滚到街上睡去。”欧明国拿出一小包黄金放到老鸨手里。
“这个不太好吧？”欧明国一瞪眼，老鸨立刻收起金子摆手要姑娘们先走。“你们睡这儿，我们睡隔壁房间。”
十几个姑娘收拾了几件衣服，穿着拖鞋挤进隔壁房间。欧明国打开房间的所有窗户放风，阿龙和王朗拿起扫把简单的打扫了一下。
“现在是十点半，洛哥他们还在码头那边。我们分头行事，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我去码头接人。”
“知道了明哥。”王朗说这话的时候，心都飘到隔壁那间房里，急促的催道。
“臭小子，一会儿洛哥来了可别这样。”
“放心吧明哥，我会帮你看着他的。”阿龙整饰好衣服，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说的，要是出了岔子我可饶不了你们。记得我的话，我们是来办事的不是来玩的。”欧明国系好了风衣的扣子转身出门下楼。
岸边上一团篝火燃起，杜氏的家眷哄着孩子睡觉，雷洛伴在徐梓桐身旁用风衣包着，呵护有加的体贴着。
“贺虎！你干什么，不知道军火箱边不能抽烟啊。”王志成警惕的告诫在军火箱旁抽烟的贺虎。
“对不起志成哥，我去那边抽。”
“志成，现在几点了？”雷洛抬头问道。
“现在是十点五十，不知道明哥那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王志成看了看表，抬头张望着那条走出林子的小路。
“老板，有人朝这边过来。”杜月笙的门徒小声禀告。
“阿洛，有人来。”杜月笙起身，孟勋掏出手枪说道。
“去看看。”
叶武和何鹏拔枪把子弹上膛站在雷洛身后，王志成带着贺虎提着冲锋枪跑上前去盘问：“什么人！”
“是我。”欧明国一脸疲惫的跑回岸边驻地。“洛哥，我和阿龙、王朗打听到猪油仔前些日子被警察抓了。不过还好，我们找了一间大房子给大家落脚。”
“在哪里？”
“九龙城“香蕉园”。”
“这都什么名字，怪怪的。有个落脚的地方总比没有好。先生，一起走吧。”
杜氏家眷抱起孩子，孟勋见雷洛的手下拎着军火箱子上路不是那么方便，叫住几个门徒停下，杜月笙跟着留步。
“阿洛，这样上路会不会太招摇。目标太大了。”孟勋提醒道。
“麻烦杜太太帮忙照顾一下梓桐，明国先带大家去“香蕉园”休息，随后在麻烦你回来接我们。”
“知道了洛哥。”欧明国带领众人先行一步。
“叶武、贺虎、大鹏留下。志成跟大家先走，保护好你嫂子。”
雷洛心有余悸，毕竟江湖险恶，多一个自己人在徐梓桐身边他也可以安心的做事。四人找来铲子就地挖了两个大坑，一个埋了军火箱、一个埋了盛满黄金的大箱子。
在回到香港的一个星期里，雷洛一行寄宿在“香蕉园”，终日与那些柳莺相伴。雷字头的一些兄弟经受不住引诱，常常夜里溜去隔壁消遣。杜氏家眷们常常被一些“香蕉园”的熟客打扰，就连徐梓桐也不例外。
“明国，咱们在这儿住了快一个星期了，有没有别的房子可以租或者买下来的。”雷洛站在阳台上找来欧明国问道。
“对不起洛哥，我会尽快的。”欧明国低着头说。
杜月笙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招呼那些找上门来的“香蕉园”熟客，孟勋跟了他十几年，熟知他的脾气。瞧见他眼里的瞳光有些复杂，暗自揣测他的心意。
雷洛屏退欧明国只身走去客厅里歉意的对杜月笙说道：“杜先生，实在对不起，我的手下办事不利害你的家眷跟着受累。”
“没事，看你说的那么见外。这儿比起我在上海滩的家是差了那么一点，但比起我这一路南下住的小旅馆却是提高了很多规格。阿洛，我没估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九龙城比较繁华的鸡窝。你自立门户的时机到了。”
雷洛不解的看着杜月笙。
“此话何解？”
“买下整栋楼重新装潢一下，再把隔壁的那些小姐收入你的名下。一来可以省去你选购新住所的时间，二来一劳永逸的赚钱。”孟勋拿出雪茄递给杜月笙：“至于咱们的家眷你就不用考虑太多了。男人要先有事业、有自己的地盘，这样跟着你的人才不会睡马路。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杜大哥，我想跟你。”
杜月笙诧异的转身，屋子里的雷字头纷纷放下手头上的事起身。
“洛哥。”欧明国正要纳言，雷洛挥手阻止。
“杜大哥是江湖前辈，我雷洛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初涉江湖还不懂江湖深浅、不懂做生意的经营之道，希望杜大哥不吝赐教，带着我的雷字头在香港这块充满诱惑的地方踩出一条我们的路。”
“我跟你合伙做生意，赚了钱咱们五五分帐。至于你，我们只能是兄弟相称。”雷洛知道拜师需要诚意，不顾旁人的劝阻“扑通”一声跪下，杜月笙促不及的想要拉起他，可出手已晚。“你这是干什么？”
“杜大哥。通过这几天我们的相处，我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拜山门，尊你为大哥，从此生死与共、祸福与共。”
“阿洛，我们的相遇可以说是最特别的。祸福与共我们已经尝过那心酸的滋味，现在你跪下来拜我实际上是多此一举。我杜月笙不属于香港，而你雷洛才是香港的未来。上海滩是我心头上的一块心病，日本人曾经百般对我拉拢，我的回答是，我是一个中国老百姓，碍于国家民族主义，未敢从命。如果我今天收了你做我的人，他日我北上收复失地，香港的一切也需要有人料理。而你就是我依赖的那个人。”
“杜大哥。”
“起来说话。”杜月笙扶起雷洛。“形式上的东西可以简略，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杜某还得仰仗兄弟庇护，彼此心照不宣。来，一起研究一下如何开店的事吧。”
雷洛同杜月笙站在街头，孟勋就像个建筑师一样给着他们建议，讲着在上海滩十里洋场的风月场所是如何装潢、如何招呼客人，细说点点滴滴。
雷洛对杜月笙的仰慕不在于他的外在，而是他内心的那股隐藏的力量。他对国家、对兄弟、对金钱的淡薄、对女人的情深等等这些。
杜月笙也一直秉持着他做人的法则一面和雷洛谈做生意、一面在香港驻地发报刺探上海滩的动向。分崩离析的旧时代，创造了大人物，也造就了一些死里逃生的亡命徒。
不论在十里洋场的上海滩还是浮华的香港九龙城，黄赌毒黑这四大主题，是当时人们所醉心的生活。
黄，不是为了宣泄，而是纸醉金迷间可以忘却乱世的纷争。
赌，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挥金如土间可以刺激神经，使人真实的面对乱世的大起大落。
毒，神游天际，宛若红霞。不愿面对现实的人，最好的精神食粮，即使抽食的烟客骨瘦如材，但大烟带给他们心里一点小小的安慰，他们就有坚持活下去的勇气。
黑，喊打喊杀的日子不过短暂一瞬间，香港的黑帮和上海滩坐在交椅上的老大们一样，都是我方唱罢，你方登场。还有一些蓄势待发的后辈，正跃跃欲试的想踩着前辈的尸首坐上龙头的交椅。
乱世是什么？不过是权钱最盛、枪子主宰别人生死的年月。杜月笙是这样的人，雷洛只是后辈晚生，还在这条路上一关一关的闯着名堂。
十二月的香港依旧如秋天般那样，昏黄的落叶随风飘落一地，不论大街小巷、不论山坳浅滩。
“香蕉园”里的莺莺燕燕全部归附雷洛的名下，那栋四层小楼也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装潢竣工。
按照孟勋的建议，整栋小楼的一层被改造成开敞式的门庭，衔接楼上和楼下的扶梯被改造成有情调的转梯。上了二楼，一间一间隔好的房间门牌崭新，原本住在四楼的姑娘们人人分得一间房做起生意。而三楼，空闲很大，按照杜月笙的说法，三这个数字是个可以生财的数，“三生万物”。
雷洛信服的没有多问，和孟勋一道请来家具行最好的木匠打造书桌，就连立柜、书架都是按照杜月笙的风格置办的。镶着金边的黑色屏风上缀有一跳游鲤和一朵绽放在池塘里的荷花。
书房前。
“杜大哥，这里是你的办公室。”雷洛打开房门迎接杜月笙。
杜月笙站在门口怔住，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熟悉的摆设和他在上海滩家中几乎的一模一样。
触景生情，杜月笙握紧手扶的拐杖：“我杜月笙发誓，后半生我要把所有心思都用来收复失地。谢谢你阿洛。”
“杜大哥是我的启蒙恩师，在江湖路上你是前辈、我是晚辈。如果你收我做自己人，我的全部身家和雷子头兄弟都听你调遣。”雷洛认真道。
“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会记在心里。”
“既然不能成兄弟，那成父子总可以吧。我叫你一声干爹，你以后就是我爹。”
杜月笙愕然的看着雷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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