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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第013章亦师亦友
书名：古惑仔之翻云覆雨 作者：金灶沐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3153
第013章亦师亦友
“干了这碗酒，不开心的事情统统忘掉。”雷洛先干为敬。
杜月笙浅笑，仰头饮下整碗。二人言谈间不时吐露心事，好似两个久违的好友谈天一样，无话不说，敞亮的不用猜疑彼此的话意。
“杜大哥，你说我做大哥称不称职？”
“你好像欠缺了点东西。”杜月笙仔细的瞧了瞧雷洛，拿出一支雪茄递给他，孟勋划着洋火点烟。
“这样就够了吗？”杜月笙摇了摇头，雷洛指间夹着雪茄说道：“你那么厉害，其实我想你教教我做人的道理。”
“做人的道理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讲的，但是有些混江湖的箴言到是可以说给你听听。”雷洛点了点头，杜月笙举碗饮了口清酒说：“你现在涉世未深，只因机缘巧合要你有了这班兄弟跟从。如果你想带着你的弟兄闯出名堂，你就要记住这句话。“英雄不怕出身低，关键要有一个好脑子。”只有你的脑子里有规划，你的兄弟们才会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如果你想在乱世成人，你就要有你的办事方法。”
“办法？”
“对的方法！错的方法！你的方法！”杜月笙强势的说着，雷洛听得似乎开窍了一样，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另外你要想在乱世中站稳脚跟，你的世界里就必须有三种人存在。一是你的人、二是敌人、三是死人！”
雷洛听得入了神，微笑道：“您老够狠！”
“你别光点头，要真的能做到才行。”杜月笙笑着说。
“先生的话我会记在心里。对了，先生此行香港为了什么事，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这件事说来话长。”杜月笙端起盛满清酒的杯子，抿了小口，义愤填膺的说道：“我本来是十里洋场的江湖总舵主，名下又有一些漂亮的生意，我本来过着惬意的生活。这该死的日本人把军舰的大炮对准吴淞口，上海沦陷，我不肯被日本人拉拢才举家南下。你呢？”
“我本来在广东自然门师傅那儿学习功夫，碍于小师妹的缘故我带着梓桐一路西去。到了苍梧城发生了很多事，先是洋商亨利携款私逃，我把款子追回来之后，当地的巡捕房授予我个探长的位置，你看，这证件我还带在身上。”雷洛把探长证递给杜月笙过目：“跟着局座的女儿爱上我，天意弄人她居然是梓桐的异母同父的妹妹。她死的时候很凄惨，一丝不挂……”
杜月笙信手抚着雷洛肩膀。
“还有一个日本女孩，她的名字叫山口美惠子，她的琴音弹的很美。我在办理另一件案子的时候认识的，我算是她的知音人。可惜她死在了他们自己人手里。新仇旧恨，我杀了当地驻华日军将领，烧了他们的银行，就和这班弟兄跑路了。”
“看不出你也是个多情种子。”杜月笙笑着说。
“你不也是，比我还多两个。”
二人碰杯，说笑间痛饮杯酒。一瓶清酒伴随他们的笑声和辛酸往事沉浸在月下的朦胧，醉酒人的潜意识里。
杜月笙一路憋屈的心声畅谈出口，雷洛就像他的贴心小友般聆听，不时发表着一些独特的见解。
海上漂泊的整晚，小艇在黎明时开足马力。香港的繁荣要一别六年的雷洛惊叹不已，变化之快几乎要他认不出那就是家乡。
香港，繁荣的夜市，灯火通明的不夜城赌城，欢歌不断的百乐门舞池，长街后巷中令人浮想翩翩的烟馆。美食不过是果腹的餐点，人们更多的是对精神上的依赖。
小艇慢慢靠岸，层层的水痕划破了湖面的平静。王志成和跟孟勋的几个兄弟跳上岸把风，毕竟是偷渡来港，警惕着周围水域里的巡逻水警。
雷洛扶着徐梓桐走在前头，杜月笙跟舟船劳顿的家眷随后略显疲态的上岸。受伤未愈的雷字头兄弟抬出小艇上的财帛，机箱枪械弹药要摆了一地。
“大家动作快点，检查一下各自的枪械弹药是否充足。等一下我们要去找间旅馆落脚，大家打起精神，千万别让香港警察看出破绽。”雷洛吩咐手下的雷字头兄弟。
“阿洛，我们一家大小对这边也不是很了解。带上我们一起，会不会拖累你们。”杜月笙拄着拐杖走近雷洛。
“先生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我雷洛像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
“洛……”徐梓桐弱弱的一声，雷洛附耳。“叫明国先去九龙城找猪油仔帮忙，大家最好先不要离开这个范围。”
“找人探探路也是好事，小心得天下，大意失荆州。”杜月笙一旁应同。
“那好，大家就先在这儿待到天亮。明国、阿龙、王朗，你们三个区九龙城找猪油仔帮忙，带上些黄金，路上随机应变。”
“知道了洛哥。”
三人收好金条，荷枪实弹的离开岸边。穿过林子沿着公路一直走一直走，路上一对笙歌余兴为了的年轻男女把车停到路上，肆无忌惮的在车里拥吻。
王朗打开车门揪住那男的拽出车子，女的捂住胸口，害怕的爬到后座。欧明国给阿龙递去眼色，他打开后车门用枪指着那女的头。
“好汉不要杀我，大不了我给你……”女的害怕的盯着阿龙，慢慢解着领扣。
看得阿龙心痒痒的差点坏了大事，欧明国一把拉住他的手：“小姐，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你们开车载我们去九龙城菜市街。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阿龙收起枪，女的拿了欧明国手里的金条转头看了看车外的姘头。“喂！开车去九龙城。”
男的一见女的手里金灿灿的金条，动心的直咽口水。阿龙和王朗挤在后座，欧明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路绕过街区到九龙城菜市街。
“兄弟，到了。”男的小声说道。
“谢了，晚上你们玩的开心点。”欧明国抬手拍了拍男子的肩，后座的女人撩人的勾着身旁的阿龙和王朗。“办正事要紧！”
“知道了。”阿龙不情愿的下车，王朗坏坏地偷吻了那女人的唇。
“几位大哥有空来“香蕉园”玩啊，我叫菲菲。”女的摇下车窗冲三人发浪的说道。
“还看！”欧明国喝道。
阿龙和王朗低下头。两个二十啷当岁的年轻人对漂亮女人的冲动很难把持，欲望的都市下又有几个能洁身自好的男人不被污浊。欧明国走在前头，二人似被菲菲勾了魂一样无精打采。
菜市街相比从前不那么兴旺，看上去没什么人气。猪油仔家的摊子招牌都歪了，案台上厚厚一层灰。
欧明国站在不远处发呆，拦下走过面前的阿婆问道：“阿婆，这个摊子的人呢？”
阿婆转身瞧了瞧，冷哼一声道：“猪油仔那不争气的小子和蓝田那群小鬼打架，被关进拘留所了。幸好他爸妈死的早，不然准被他气死。衰仔！”
“谢谢阿婆。”
“你们又是什么人，看上去不像是香港人啊。”阿婆正眼打量着欧明国。
“我是来探亲的，路过而已。走了。”欧明国避开阿婆的追问带着阿龙、王朗径直朝街道的那端走去。
“明哥，找不到人咱们怎么和洛哥交代。”阿龙担心的问道。
“这个就照实说吧。关键是现在找个落脚的地方是首要，其他的以后再说。”
“不如咱们去找那个叫菲菲的女人吧，相信她会有办法的。”王朗随口一说，欧明国和阿龙纷纷投去异样的目光。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女人！”阿龙严厉道。
“他说的没错，去找菲菲帮忙。快！”欧明国拉住阿龙和王朗回身疾跑。
一栋四层小楼的民宅里暗藏玄机，欧明国带着阿龙、王朗沿着狭窄的楼梯上到顶层，看了眼门上的招牌“香蕉园”三人定在门口。
一个嫖客走出房间，充满暧昧的屋里传出阵阵笑声。欧明国脸一红，指示阿龙进去，王朗经受不住美人的诱惑也跟进。
窈窕的美女们见生客来玩，纷纷热情招呼。
“两位帅哥，头一次来玩啊。看看这里的女孩子有没有喜欢的，要是有相中的可以带出去过夜，总之一句话，你们开心就好。”老鸨一副见钱眼开的把阿龙和王朗搂住肩膀，殷勤的叫来美女给他们挑选。
“老板娘……”阿龙有些拘谨，结巴道。
“咦，我有那么老吗，我是这儿的老鸨，她们都叫我美姨姐。小帅哥，这些有没有看顺眼的。”老鸨将阿龙推到美女堆里，蜂拥而上的美女们在他衣兜里翻出十几根金条。
见钱眼开的老鸨转头看向王朗，又一把将他推了过去。他比阿龙吃的开，对付女人还真是有一手，由着女人为他宽衣，他趁机左摸一下，右亲一口，简直享受至极。
门口的欧明国看了看手表，实在等不下去破门而入。一见阿龙和王朗的造型，把头转到一边。“你们两个是来办事还是来玩的。”
老鸨见来人很凶的斥责阿龙和王朗，误把他也当成是他们一类货色处置。耍着小手段，带着两个美女送到他怀里。“这位大哥你消消火，阿娟、阿花还不好好招呼贵宾。”
阿花正要褪去欧明国的风衣，只见他衣怀里的手枪露出，吓的她坐到地上。老鸨也颤抖的站在原地不敢再摆出那副贪婪的嘴脸，拉住阿龙和王朗的女人们纷纷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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