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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趣春风 第十九章 绝计
书名：情趣春风乱鸳鸯 作者：阳春白雪 更新时间：2015-08-19 12:02 字数：3531
佳雨回到家，便着手起自己的事来。他把娘和丽华叫到一起说：“娘，丽华，今天我想跟你们说件事，无论对于错，你们不要着急，先好好想想再说。”
“说吧佳雨，你有什么事？”娘说。
“佳雨哥，说吧，什么事还真么严肃？”丽华笑着说。
“啊，娘，丽华，我想和佳春结婚。”
“什么？”娘气得一巴掌打在了
佳雨的脸上。
丽华一听，眼泪刷的下来了
，拔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哭了起来。
娘又心疼的摸了摸佳雨挨了打的脸，说：“我说儿子啊，你不明白里边的事，别怪娘打你，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怎么舍得打你呢？娘是没办法，你这样是会惹祸的，你是非丽华不娶的。你们这是有契约的。你不娶丽华咱对不住她爹和丽华呀。儿子。”
“娘，我不明白我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更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契约，难道你把我给卖了？你给我说清楚。”佳雨摸着被打红了的脸莫名奇怪的问。
“孩子，你也大了，娘也该告诉你了。听娘慢慢跟你说。”娘看上去很伤心。佳雨心想，娘一定有难言的苦衷。于是同情的回答一声：“娘，不要难过，慢慢说，说出来咱一起面对。”
那是在你和丽华五岁的时候，咱们家要盖咱现在住的这北屋。咱找了乡亲们帮忙，其中就有丽华她爹。
偏不巧该着出
事，当盖到上边时丽华她爹去接砖，脚下没站稳，一下子摔了下来，头摔在了砖摞上。顿时血咕嘟咕嘟流了出来，人们七手八脚赶紧把他的头包裹起来。送进了医院。当时，他还有气，还能说话。医生看了却说：“手术太大，恐怕动了也是白动。”于是又赶紧回了家。丽华她爹自觉自己的伤很重。不可能好。便说道：“
叫管事的来吧，我有话要说。”于是那天找来了支部书记，还有丽华的叔、婶都来了。
她爹说：“我不行了，趁着我还活着把事说清吧，我好死的心里明白。”
她的三个叔叔非让咱家赔五万块钱。五万块钱哪，那是个天文数字啊。就是把咱全家都卖了也不值一万呐。丽华她爹是个明白人。他说：“哥，嫂，事是意外，我不怪你们。我心里明白，我兄弟要了钱他们分了，也不会给我照顾好丽华。我相信你们的为人，你们是好人。咱这样吧，他们让你赔的钱我不拿，我有一个想法，不知你们答不答应？”佳雨的爹和娘赶紧凑到跟前说：“你说吧，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好，那就把老支部书记和她叔都叫过来吧。”
“好，我去叫
。”佳雨娘进屋见丽华的叔叔们正在和老支书嘀嘀咕咕，她咳嗽了一声，说：“快过去吧，丽华她爹叫你们过去。”
人到齐了他艰难的说道：“我知道你家盖房缺钱，我不要钱。我不放心的是丽华，我喜欢佳雨，将来他们长大了，让丽华嫁给佳雨你看好吗？即将就了你，也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行不。”
当时我一听就觉得行啊，丽华长得又好，咱两家也不错，就答应了。
老支书写了三份，并且做了担保人，咱家一份，她叔一份。
他又说：“我愿让两个孩子过来给我磕个头。就了却了我的心愿了。”
我赶紧把你俩叫过去，跪在了她爹跟前，她爹摸着你的头说：“好孩子们，丽华，以后要听佳雨哥的话，好好在一起。小雨，你要好好保护丽华，别让她受气。”
丽华哭着说：“爹我记住了，我只跟小雨哥玩，听他的话。”
你也哭了说：“叔叔，你放心，我一定要保护好丽华，谁也不敢欺负她。”
丽华爹摸着你的头笑了。但他再也没有说出话
。他的手扑答从你的头上滑了下去。人们都哭了。
丽华的叔叔们没分到钱，他们即恨丽华的爹，说他胳膊肘往外拧。又恨咱们家抠，不出钱。他们找到老支书说：“
钱在他们家，就让他们家出殡吧。他不是把丽华许给了他家吗？就让他家领走吧。将来丽华要受气，我们就砸烂他家。将来无论丽华什么样，到时候我们一定要收下嫁妆，我们同意才能娶。他家要说个不字，我们就平了他家。”
“现在到了该娶丽华的时候了。那天她叔来咱家了，你爹又经常不在家
什么事都要和我说，人家提出要结婚，要先把彩礼送过去，要我们大操大办，办不好就砸家伙。”佳雨看到了娘的无奈，他现在心里很矛盾。
“老支书过来告诉我，把事办好点别让他们挑毛病，钱不够我哪还有。”娘把老支书的话也告诉了家雨。
“在这火山口上你提出要娶佳春，那不就是要火山爆发了吗
。再说，丽华从小就喜欢你，你能对得住她吗？”佳雨听了娘的话，两眼像傻子一样呆滞了。
佳雨的梦破灭了，他这个装佳春爱情的茶杯碎了。佳春那我怎么交代？他抚心问自己，找不到答案。他徘徊在了迷茫之中，以往干练的他，现在成了一个无知的痴货。以往那快乐的笑声，随风而去，已成往事。誓言已成了谎言。他不明白，人世间的事为什么看真了就都是那么肮脏，一瞬间竟会颠倒黑白，不能忍受。忽然间，他把皱着的眉头一抬大声喊道：“不！我要去求他们放过我！”佳雨抬腿疾风而去。娘在后边喊着：“孩子你要干什么？你就认命吧。”
“不，我要自由。我不要捆绑的婚姻。”他像头愤怒的雄狮怒吼着。“你们几个臭钱就把我卖了，给我弄了个契约婚姻，我要告你们！”
丽华听到佳雨的喊声赶紧追过来说：“佳雨哥，不要着急，你不喜欢我，你可以不娶我，不要去告状。我走，我去求求我的叔叔们，让他们放过我们好吗？你等着，我这就去。”丽华不情愿地走了。
佳雨茶饭不思，只是如坐针毡的等着丽华回来。他跟娘说：“丽华是个好姑娘，我不能对不起她，她爸也是好心，缓解了我们家的困难状况，我也不能对不起他。我们可以给丽华找个好人家，我们可以给她多买一些好嫁妆陪送她。让我们家做她的娘家，她随时可以回来，有什么困难，我以后给她解决，当成我的亲妹子还不成啊。”
娘看着可怜巴巴的儿子，自觉无能为力，只好说：“等丽华回来再说吧
。”
时间不长，只见丽华咚咚咚跑了回来，他俩赶紧把她扶住。丽华泪流满面地说：“哥，妈。我对不住你们，我没有说服他们，反而把他们引来了
。我告诉他们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他们管。可他们就是不听，非说是你们逼的。他们来了，要和你们算账，把我领回去。他们要在原赔款的基础上再加一万。千万不要答应他们。我早已看透，他们就是为了钱，他们再利用我讹诈你们。”丽华着急地说着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佳雨说：“丽华妹，不要着急。”
娘赶紧给丽华倒了一碗水说：“孩子，去屋里先喝口水，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
这时，老支书来了，却没见丽华她的叔叔们来。
老支书皱着眉头说：“小雨呀，听爷爷一句话吧，别给家里添麻烦了。这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不好解决。丽华的爹出心不错，不要对不起他。丽华姑娘也不错，她挺喜欢你
。虽然这个契约不算合理，但也确实解决了当时的困难。也给你家提供了帮助。你和丽华是这盘棋里的棋子。帅死兵败，动不了了，一动就要惹出战乱
不好收拾。丽华的叔叔只要利息就一万多，你家付得起吗？再有你真对丽华就那么绝情。平常你们兄妹那么好，你忍心让她为你出事吗？我劝你好好想想。”
佳雨听了老支书的话，看了看那眼里布满愁丝的娘，两鬓已爬上银丝。他觉得自己不该再让娘为自己操劳。再看看站在门口胆怯地看着他的丽华那双泪眼，他觉得那双泪眼的眼神似乎是在向他求救“哥，留下我吧。我已经没有了亲人，只有这里我才感觉到家的温暖。可怜我吧
，哥。”佳雨看着丽华确实可怜
，他想起了对丽华爹临终前说的话：“叔，你放心，我一定要保护她的，绝不会让她受气。”可我却让她受气。他再也没有想到儿时的一句诚心安慰，却成了他一生忏悔的根由。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不再说话，他默默地走出去
，骑上车子朝村外走去。娘和丽华在后边追出门喊道：“佳雨！佳雨！——”但佳雨头也没回，径直朝村外走去。
佳雨骑着车子，他不知道要去哪。他走着走着，见路旁有一小块平地，便下车无目的的坐在那里，他想发泄一个小卒子不能自由的胸中怒火。他用双手使劲抓着头发，他要怒吼，他要把这个世界翻个个，把这些愚昧的，腐朽的，不公平的丑恶东西，统统盖在底下，让这些害人的玩意儿统统被压个粉碎。他伸开胳膊拼命的喊着：“啊——！”以此怒吼来释放他胸中的怒气。他闭上眼痛苦的想着，爱为什么这么痛苦。深爱的结局却不是婚姻？既然恋爱这么痛苦，为什么人人还都要拼命的恋爱。究竟情爱是一种什么东西这么折磨人。难道他只是一种乐趣，一种享受，乐过之后再去寻找婚姻。婚姻啊，你怎么就这样折磨人啊！佳雨自言自语嘟囔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神经病。
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提起过跟谁结婚的事。只是忙忙碌碌干家里的活。谁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似乎是没听见的样子。这样有一星期过去了，他忘了给佳春打电话。他娘着急了，丽华看他这样只是一个劲的哭。心想，千万别把他愁傻了。
这天天晴来看他，天晴一进门就笑着说：“佳雨，你什么时候结婚呀？早就听说结婚怎么就不告诉我一声呢？”佳雨怔了一下说：“没有，我没有说跟谁结婚。”
“你别装了，我只等着喝喜酒了。”天晴坐在椅子上笑着说。
天晴趁上厕所的机会，在院子里问了问丽华。他明白了佳雨的心里，便在丽华身边耳语了几句。丽华的脸红了一下子，但也觉得那是一个无奈的法子，心想，也算是绝计吧。便没有反对。默默的点了点头，笑着进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