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关于礼仪的事,都应该向东方的长者咨询,他们提出的建议,才是人们应该遵循的准则。总有一天,来自北方的蛮族也会被文明的暖光感染,让一切人世间的盛典,都留下万世传唱的荣光。”——摘自《铁桥大陆的盛典》
没有人会料想到,新铁王雷都会决定立刻举行一次盛大的婚礼,为他亲爱的王妹,和最勇猛的将军。虽然早有预兆,但在一个刚刚占领的城池中举办如此隆重的盛典,是没有先例的。无数问题需要解决,安全问题、宾客问题,还有所有婚礼必须使用的仪仗、场地和物资。但没有人敢抱怨时间的紧迫和条件的局促,新铁王不管这些,他只是下命令,如何实现是臣民们的事。
在这件事上,雷都王并不想拖延太长的时间,他是如此迫切地想要巩固自己和大将军之间的关系,以更好地控制日益扩张的国土。他深信父亲教导给他的一句话:每个掌握了军权的男人都会有野心,或多或少,问题是这野心有没有机会爆发。
财政大臣薰曹接受了主持婚礼的任务,他的确有这方面的天赋。他命令蝶城的一切事务都要以婚礼为中心,并将蝶城的居民都充作杂役。身为占领者,府库中的钱粮自然是幸好除了离蝶城最近的几个城的城主之外,雷都王没有邀请太多的宾客。
婚礼本身没有多少值得称道的地方,离王室惯有的奢华差距很远。大主祭在摩那火盆前宣读了祷词,新婚夫妇在黑火前结合,从此开创了先河。
参加婚礼的绝大多数都是军人,蝶城的原住民也被允许痛饮。蝶城在火把和灯笼的映照下喧闹了一整夜。
新郎和新娘倒是早早地就休息了。
美妙的新婚之夜。
面对公主,阅女无数的黑铁爵显得有些拘谨,而新娘却没有太多的羞涩。褪去衣物之后,两人的第一次性事,充满了一种战斗的意味。双方都想争夺主导权,虽然在力量上,蕾娜要远逊于男人,但她的决心是不可动摇的。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黑铁爵早就使用暴力让她屈服,但她是公主,是国王陛下的亲妹,这一身份无疑限制了他的发挥。
最终,蕾娜骑到了他的身上,她按着男人的肩膀,用充满弹性的有力双腿夹紧了他的髋部,然后在一声高昂的叫喊声中,奉献了自己的处女之身。
事后,大汗淋漓的蕾娜依偎在黑铁爵胸口,她的喘息吹动着男人浓密如织毯般的毛发。当黑铁爵意犹未尽地爱抚她的肩膀和**时,她却坚决地推开了他。
黑暗中,她的眼睛反射着窗外的灯光,如钻石般闪亮:“等等,我亲爱的丈夫,我有话要说。”
黑铁爵含笑点点头,这个女人,和他经历过的任何一个都不同,她几乎是被强加给他的,也许她还要再强加一些什么给他。
“首先,做为你的妻子,我具有宽宏大量的美德,我不禁止你有别的女人,但当我需要你时,你必须在我身边。”
黑铁爵有点惊讶她竟然会说这种话,他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一种试探。
蕾娜公主的神情很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其次,作为公主、国王的亲妹,我应该享有绝对的自由,只要我觉得有必要,我会参加你的所有军事和政治上的活动。不过你放心,我只提建议,而且你不一定要听从。
“还有第三条吗?”
“有。我还需要一千名骑兵,做我的亲卫部队,从你的狼魂军中挑选。他们必须完全听命于我,只听从我一人,明白吗?就连你和国王,都无权调动。”
她有一种刚柔并济的美,黑铁爵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应该得到他怎样的尊重。他的心底,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柔情,让他无法拒绝她提出的任何要求。他要让她爱他,完完全全地爱他,而只有自己,才配去爱她。
他温柔地搂过她,轻声道:“我答应,你所说的一切我全都答应。如果你还有其他需要我服从的,不必急于在今晚提出,因为不管何时,你的吩咐,都是我唯一需要遵从的。”
蕾娜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用手指点点黑铁爵的心脏部位:“在这里,我的话要比陛下的旨意更管用?”
“当然,”黑铁爵贴上了一个火热的亲吻,欲望之火将两人再次燃烧起来,这一次,是将军把公主压在了身下。
第二在下午,雷都王在他的临时行宫中召见了黑铁爵。
“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我的妹夫,”雷都王给了黑铁爵一个勇士式的拥抱:“但愿我的王妹没有在新婚之夜让你难堪。”
“没有,陛下,她太完美了。”
“是吗?”雷都王略显惊讶地看着黑铁爵,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这么说,她很满意我赐给她的丈夫喽?”
“我将竭尽所能,”黑铁爵一本正经地道。
雷都王笑得更厉害了,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与此同时,那群附和着国王发笑的大臣们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这正是我期望你做的,我的大将军,”雷都王把话引向了正题:“你应该知道,我需要你用何种方式来回报国王赐于你的恩宠。我把蝶城赐于你,作为新婚贺礼,它将是你的第一个封城。如果你的狼魂军能延续辉煌的胜利,相信你很快就能得到亲王的爵位。”
亲王,是仅次于国王的爵位,一般只授于国王的直系亲属,比如叔伯兄弟,很少有外人能获此封赏。黑铁爵若不是娶了王妹,只凭战功,恐怕也无法受封亲王。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
“我誓要横扫血盟全境,为吾王统一铁桥肃清障碍!”
“好!那大将军准备何时起程,来实现我们共同的伟业?”
“我军气势正盛,事不宜迟,明天我就率军出发!”
“不必这么着急吧?你正值新婚燕尔之际,我准你三天后再出发,三天后,我亲自为你饯行。”
简短的朝会结束后,大主祭叫住了黑铁爵,将他单独留了下来。
黑铁爵并不喜欢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黑气的怪人,凭着神秘的巫术咒法,他所受的宠信竟还在自己之上。
“主祭大人,您有何吩咐?”黑铁爵在面对敌人时无所畏惧,可面对这个人时,心里却总有点发虚。
“恭喜将军大人成为王室成员。”
谢天谢地,他只想说些客套话,和自己拉近些关系。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了。
康恩圆胖白皙的手从怀中掏出四个青瓷釉彩的小瓶子,两大两小,在桌上一字排开。
“这是什么?”黑铁爵心想不会是壮阳药吧?这些巫师总喜欢弄这个来取悦君王。
康恩神色肃穆地地举起右手:“将军大人,我在此起誓,此时此地,我对将军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绝无半点虚假,如若不然,摩那大神必用神圣黑火将我化为灰烬。”
黑铁爵心里咯噔一下,他立下如此重誓,说明他要说的话必定非常重要。一个巫师的秘密。他并不想知道。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有什么好处呢?但他又有点好奇,想知道那小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若是他能事先得知大主祭康恩想干什么,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逃离这个地方。
“您就直接告诉我吧,这瓷瓶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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