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绣哥儿?你们打定主意要跑?曹操不会在此常呆的。”
——:“谁说我们是怕他才跑的,长安这地破败成这样,走个十几里都难见人影,连粮都打不到了,怎么待啊。”
我低头猛喝了一口贾诩带来的文君酒,顿时觉得嗓子眼里软绵绵地提不起劲——:“啥破酒,喝着能淡出鸟来,还文君,也就你们这号酸人们喝喝。”
——:“嘿嘿,你这粗货,这种酒,传说乃卓文君所酿,入口虽软,后劲绵长。就好像女人,看看柔弱,等你要真动了情,这辈子就陷进去出不来了。”贾诩意味深长地笑,拿起酒杯斯斯文文地酌了一口。
——:“呸!酸!我说秀才,你倒看看我们投哪去比较好来着?”
这小子不答,悠悠闭上眼,仿佛在养身练气般。好一会睁开眼,悠悠道:“南边吧,宛城,荆州门户,靠着刘表,这老小子是个活乌龟,只求自保,不图进取,不会拿你怎么着。万一对头来攻,你就去求刘表帮忙,老小子念在你替他看门的份上,还会帮兄弟一把。”
我也学他的样子闭目向了想。——:“行,那你呢?李郭都倒了,要不也跟着咱叔侄一起走吧。”
贾诩摇头,闭目——:“你们先走吧,我过一阵子再来,手头还有点事要处理。”
几天后,我和叔父整顿军马,拔营向宛城进发。骑在马上,我拍了拍腰间别着的文君酒。这酒还真像贾某人说得那样,进口虽柔,后劲悠长。才喝了一斤半两的,整个下午便都似飘在云雾里般的。心里念起那小子说喝这酒感觉就跟被女人缠上似的,忽然一阵酸溜溜的,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琴。
那天,我们还谈起了子龙,贾诩说他自从在界河之战中从麴义枪下救了公孙瓒,现在已成了幽州的头号猛将。去年,这小子还跟着刘关张一道去救了徐州陶谦,白马银枪,威震曹军。我笑笑,暗想依这小子的枪法,想不成名都难,只是心中纳闷他为什么没在界桥之战中杀了麴义,按他得本事,不可能失手的呀。
正想着,眼睛又不自觉地望向身后挂着紫色香帐的软轿;只见轿门卷起,帐后琴那模模糊糊透着忧伤的大眼睛,似乎也正望着我。
又过了几个月,叔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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