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为号长施法见效后,我看到号里的犯人们都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他们不知道我何以这么快将号长搞定,监舍里的规矩,,不许打听闲事,特别是号长的事,号长在监舍有绝对权威。
每天半夜十二点是我一天中喜忧各半的复杂时刻,号长允许我可以在半夜值班时随便拿只属于他的小货柜里的任何东西。号长对我说,值班犯人看见也不敢问我,只要你不在白天众目睽睽之下拿就行。所以我每一天的半夜,我可以借着施法的名义吃夜餐。满足食物需求后,我要面对巨大的心理压力,那就是第二天如何向号长汇报结果。我明白,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吃到肚的。先前值夜班不让我上厕所的犯人是个没头脑的小偷子,平时在监舍里欺软怕硬,如今看到我在号长货柜里随便拿吃的,他感到好奇也有点害怕,我再给他吃苹果,他坚决不吃,怕受号长惩罚。我也不再让他,一个人尽情吃下去。要知道在看守所里,对家里不管和很少管的犯人吃饱肚子和吃的好一点是最重要的。第二天早上,号长叫我过去坐在他跟前,所有犯人齐刷刷看着我和号长,心中猜测我俩的关系。
号长问我:昨天晚如何?我说:我在尽量施法术,但是我感觉,你可能不会无罪回家,现在有两个检察官在这追你的案子,你的案子现在检察院。号长对我说:我今天就会知道我的案子在哪。你只要尽力为我施法就可以。我要把我的办案人收拾掉就出气啦。我问:你要他如何才算出气。他说:扒皮回家。我问为何这么恨他,他说: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酒玩小姐,他花我很多钱。反过来把我送进看守所。我一听忙说:我感觉你媳妇和你的办案人有点不正常。号长顿时反驳,说没有。我不在说话。下午,号长被管号警察提出又会来,手里拿着一份号里所有在押嫌疑人的案情通报,号长的案子果然在检察院。号长嘴里没有说什么,但是告诉我今晚继续。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暗暗纳闷,是我真有道行还是神灵可怜我,是人在绝路发挥了潜能,还是我蒙对了。我想尽快结束这次冒险,但是停不下啦。正在我焦急时刻,老天又一次帮我。
这一天夜里十二点,我刚刚坐在地面上,面前摆着苹果和号长仇人的小面人。就看见夜里值班的警察站在走廊窗口再看我。替我看门的犯人几天来见我没有新花样,有些倦怠,没有发现看守警察来到身边。我忙把小人藏起来,苹果还没有藏,警察问我:你在干嘛,是念佛吗?我立刻跑到窗前回答:报告政府,我妈前几天死了,我总做噩梦,我叨咕叨咕。警察说:收起来吧。我说:谢谢政府。替我看住警察的犯人见状吓坏了,怕我告诉号长,忙过来求我开恩,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号长。我大度的说,你放心,我不像你。
号长每天在管号警察那里打听外面的事,引起管号警察的注意和好奇,再加上号长同管号警察的特殊关系,我的名声传开。果真好消息传来,号长的仇人他的办案警察,在收涉案人家属钱后,没有办事,被告,扒皮辞退回家。号长大喜。我在号里明显幸福起来。
这种旁门左道是不可以公开的,其他犯人绝对不知内情。看守警察碍于号长的面子,更考虑警察职业的避讳,不便追究。我在号长的庇护下可以在干活时随便说话,气的管事的犯人直瞪眼。号长答应我,如果我可以施法叫他无罪释放,他养我一辈子。我更卖力气啦。我感觉我救他就是救我自己。
突然有一天,监舍管号警察在走廊窗前叫我,叫我收拾行李,我大惊,号长说了一声,法师走了,没有人给我施法啦。我说:我走到哪都可以为你施法,你答应我的事一定办。号长告诉我,你去的新号是病号房,那里不干活,我有个同案犯叫刘某某,你去找他,告诉他我们都打无罪官司。我会告诉他们号长照顾你的。
为何把我调到病号房,我不得而知,也许监舍管号警察听说自己的号里有这么个会法术的犯人,心有忌讳,所以不如卖个人情把我调走。
来到新的监舍,果然不一样,偌大的监舍里,只有十几个人,而且管理松懈,进门后,例行公事,监舍二号人物,叫做铺头的随便问问,就让我到铺上坐。号长坐在一旁不知声。一个老犯人问我什么事进来的。我将事情经过讲一遍。精彩处又加重语气,逗得犯人哈哈大笑。一直坐在墙角的号长站起来,用书拍我一下,说:你把这些小伙子都整毛了。然后命令说:睡觉。犯人们纷纷躺下来,病号房就是不一样,中午十一点开始睡午觉。我睡不着,经人指点,找到前任号长说的同案刘某某,告诉他我要传的话。我向他述说给他同案施法的经过,刘某某对我说,你看的太对了,我的同案有三个老婆,这次出事就是小三老婆会同他的好朋友,也就是他的办案警察坏的他,目的是要他的钱。我愕然。
刘某某对我说:咱这个是病号房,号长是打架伤人命进来的,他只踢一脚,现在看守所呆将近三年了。管事的二号铺头和你一个罪,定为强奸致死。这个号里的人都很好,整个看守所里除了干部间,唯一一个不干活的监舍。
果真如此,呆在病号房里,清闲自在,放便也没有次数限制,唯一让我害怕的是每周一次的凉水澡。每个周六,其他犯人争先恐后脱衣往厕所跑,一盆一盆的凉水尽兴往身上浇。外面看厕所的大玻璃上满是蒸汽和水珠。我脱不过去,也跟着进去,用毛巾试探沾凉水擦身子。一个老犯人趁我不注意,往我身上浇一盆凉水。我一蹦,擦吧擦吧,急忙退出来,刚想穿衣服,号长大喊:你想得疥疮啊?把身子晾干在穿衣服。我们站在窗口,让过堂风吹干身体。我冻的浑身发抖,看见其他人笑着把身体吹的通红,我奇怪地看着他们,他们更是奇怪的看着我。也许是活动空间小,越来越多的洗澡,我渐渐的感觉每到星期六,我的浑身发痒。也开始争先恐后的往厕所跑洗澡。
看守所里衡量地位高低的条件不是你如何有才华,有句老话,叫货卖帝王家。病号房里的号长罪名一定,家里拼命使钱,再说他是为老板打架死的人,老板自然掏钱摆事,不像原先号长是在似罪非罪之间。所以他需要我这样的人。到了病号监舍,我面对的最大难题是吃的问题。这里的犯人大都是有钱人,平时监舍在打发糕时,很少顾及家不管的人。在原先管教警察的推荐下,我的工作是为新管教写材料。管教对我很好,总是特殊提我到值班室谈话,和我讨论一些问题,他对我说,你家是不管你,要不然,我让你管号。我知道他说的家不管的意思,那就是钱。看守所里有个潜规则,家里拿五千元钱,管教警察照顾你一年。只要你当了号长,其他犯人家里存的物品有你支配,只要不闹到看守所所长那里,一般管号干警会把事情压下。再说:看守所所长从来也不到监舍,顶多在监控室看一眼各屋的卫生情况拉倒。听到管教的话,我心一阵难受。自己所犯的错,已经为家里添了大麻烦,我那能再为自己享受向家里要钱。
管号警察是警官学校毕业的,高高的个子,英俊帅气,心眼也好。有又一次他参加婚礼,是在一个星期日,他休班。婚礼结束后,他满面汗水在走廊的窗口递进来三大袋婚礼剩下的折箩菜。号长拿过盆,把鸡腿大虾海鲜放在一起,告诉管事的犯人将剩余的发下去。我得到一小盆肉片炒辣椒蒜苔之类的剩菜。还有一些平时不听号长话的犯人则菜汤都捞不着。眼睁睁看着大伙吃。那一天半夜,很多犯人开始拉肚子。久不吃油水,凌不丁猛吃一顿。肠内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我的多次被警察召见,号长很反感。管教的一饥管不了天天吃不饱。号长把发糕切成小块,故意发给我小块。我每天饿的眼睛发蓝。号长把剩下的发糕叫人捏成碎块倒在厕所里。我有一次,向管号警察提起吃不饱,管号警察通知号长多打。可是警察一走,号长还是把大盆的发糕倒进厕所。只是到时把厕所的门关上。
我每天寻找着能供给我吃食的人,假装为他们看手相。久而久之,我的名声大起来。有的诈骗犯看中我的人品也同情我的遭遇,也想借我的嘴在管教那里说句好话,所以,我又活跃起来。此时的号长在看守所呆的时间很长,判决下来,判缓回家。临行时,他记下我的电话号码,要给我家保平安。看守所里的人有恩怨,也有义气。我的看守所生活又从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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