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人眯着眼睛,微笑道:“哦,是你?”
炎松并不托大,恭敬的说道:“炎松拜见师叔。”
“做吧,咱们之间那里还需要这些虚礼。”白发老人依然端坐在石床上,指着石床边的石凳说道
“刚才我还以为是哪位高人来武当做客呢,没有想到是你,连我都没有在你进屋前发现你,看来你的功夫又有了很大的进步。”
炎松并不以为然,摇头道:“让师叔见笑了,现在修为是略有精进。”
白发老人目光一转,落在炎松的脸上,盯着他说道:“你脸色不太好,难道是武当山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烈阳门白虎堂堂主来了,带来了南门溥阳的战书,时间是三个月后。”
“烈阳门的南门溥阳?他来下战书?”白发老人有点奇怪的问道
“是的,来的是他的大弟子。”炎松的语声沉下来,叹声道:“烈阳门和武当山几百年的恩怨,现在就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结怨,不过以前,都是我们武当派主动约战,可是这次有点例外。”
白发老人波澜不惊,想了一会,问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其中有诈,南门溥阳会用阴险的手段?”
“这个我到是比较放心,南门溥阳此人心高气傲,再说二十年来,我两次败在他手下,我想他不会使诈,也没有必要使诈,否则他就不是南门溥阳了。”炎松肯定的说道
“既然如此,他又主动约战,那就是表示,对于这一战,他有了必胜的把握。”
“南门溥阳此人不是一时也等不得的人,我想此外必定还另有阴谋。”炎松叹了一口气,说道:“最近几年,烈阳门正在大量的,招兵买马,收罗人才,大肆扩张势力,搞的江湖人人自危,前前后后已有不少帮派或被灭门,或投诚烈阳门,如今的江湖可以说是烈阳门一家独大。”
“难道就没有人过问此事,任由他们危害江湖?”
“没有,现在的江湖,少林已经没落峨眉,华山一样是人才调零,有心无力,武当又远离江湖,如今的九大门派,早已经名存实亡了,在江湖上的影响力,更是大大的不如。”
“难道就这样看着他一天天的壮大?”白发老人恼怒的问道
“我想南门溥阳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他是想把这一战当做他统一江湖的第一步。”
“哦,那你对这一战,有什么想法?”
“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有一战,才有转机。”
“既然已经确定,那今天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炎松对着白发老人恭敬道“我这次想请师叔分析一下南门溥阳的武功到底达到什么程度了。”
“据我所知,自从十年前你败给南门溥阳后,这十年来,你一直苦练不懈,本门武功,相信已臻化境,你还担心什么。”
“南门溥阳若是十年前的南门溥阳,我自信必胜。”炎松叹了一口气,道:“我想过去的十年他也一定没有放下,如今的他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我想肯定会远胜当年的。”
“十年前你与南门溥阳对战,战败回来后,你我曾详细分析过当时的南门溥阳的武功。”
“我知道,当时师兄肯定南门溥阳的烈阳神功刚练到第六境界,十年后的今日,不知道他到底练到什么程度了,是第七境界,第八境界,甚至是传说的第九境界。”
白发老人忽然大笑,道:“烈阳门的的烈阳神功,除了烈阳门的开山祖师,从来没有人练至第九重。”
“哦”炎松对此显然有所疑问。
“南门溥阳的师傅南宫辽你是知道的,此人天资聪颖,二十岁都已经把烈阳神功练到第六境界,可是她至死都没有达到第七境界这个门槛。”
炎松沉吟道:“南门溥阳是在四十岁才能够练到第六境界的,即使他如今又所精进,也是有限。”
“所以现在南门溥阳的武功,最多亦只能够练至第七境界而已。”
“那烈阳神功第七境界的威力如何?”
“你这次来见我就是为此事来的吧?”
炎松点头道:“是”。
白发老人抓起石床上一把剑,郑给炎松道:“接着”。
炎松右手探出,伸手将剑接下。
白衣老人大喝道:“拔剑!”
“呛”
长剑出鞘,剑气四溢,
白发老人目光一转落在那把剑上,漫吟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极”炎松右手提剑,左手引剑诀,身形立即展开。
人随剑动,剑随人动,转瞬间人剑合一!
一套太极剑,炎松演练的出神入化,全身都裹在剑光中,人即使剑,剑即使人,人亦变得朦胧了,彷佛凄迷在一团雾气之内若隐若现。
白发老人须发亦被凌厉的剑风激得飞舞,不过身上的青衣却纹丝不动,他目不转睛,盯着炎松练剑露出满意的笑容,左掌轻落,抓着身边的一张纸片飞向炎松。
那张纸片竟犹如利剑一样,直刺炎松面门而来!
炎松剑势未绝,那一张纸片本有巴掌大小,可是一飞近剑光,就消失不见,竟然被剑气绞得粉碎。
白发老人看在眼里,纵声大笑!
炎松在老人的笑声中沉气收剑,x那间,有极动转为极静。
老人大笑不绝,炎松随即双手捧剑,走到床前,递剑与老者道:“谢师叔教导。”
“恩,很好”老人笑声一顿,道:“看样这十年你是真的付出的很多的努力,你的太极剑出神入化,已经超过了掌门师兄。”他说的掌门师兄是炎松的师傅,武当的上代掌门人。
炎松未答话,老人话已接上,道:“无敌的灭绝魔功,即使已练到第七重,也不是你的对手。”
炎松半信半疑。
老人看得出,遂道:“师叔我的为人如何,你应该清楚,你知道我不喜欢开玩笑,也从不打诳语,而且现在也不是开玩笑的时侯,一个不好会令你失去性命,又怎么不知轻重。”
“是”炎松垂下头。
“南门溥阳的灭绝魔功若是仍然在第境界,这一战你可以轻松获胜,此去就当是游山玩水,就是已进入第八境界,以以现在的武功只要不粗心大意,战胜他亦不是什么难事。”
炎松听到此处,肃声道:“请师叔放心,弟子一定会谨慎。”
“你本来就是一个谨慎的人,这一点我一点也不担心。”
炎松惭然道:“弟子与南门溥阳已决斗两次,皆是大败而归,这是第三次……”
老人突然大吼一声,道:“高手对决,天时,地理,人和缺一不可,任何一样都会导致战败!并且心态更重要,你现在的心态有问题,未战先怯。”
炎松不觉汗颜。
老人声音一柔,道:“这一战,你尽管放心去打,赢的机会很大,不要杞人忧天。”
炎松长长的嘘了一口气,道:“是,弟子遵命!”老人的性格他事实清楚得很,现在的确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所以他终于放下心可是在他离开石室的时候,心头仍笼罩着一重阴影。
午后,
天柱峰上的一个天池中,建了一座精致别雅的的亭子,相连着九曲飞桥,这里也是炎松经常过来的地方,很多时候他会在此接待朋友或者召见弟子。
他做的很多重要的决定,都是在这座小亭之内确定下来的。
离开了后山的那座石屋,来到这座小亭中,在途中,已传下他的命令让四大护法和两位执法长老,以及他的那些弟子来这里。
所以他才在小亭刚坐下来,青松、须松与四大护法长老便已走来。
还有他的三个个得意弟子燕炫肃、毛冬、余占。
燕炫肃还是老样子,板着一张脸走路四平八稳。
毛冬半敞着胸膛,结实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古铜色的光泽,他骨骼奇大,长的又很壮实,
余占身材短小精悍,双手修长,几人之中他的暗器及轻功也是以他最好。
青松、须松,以及四大护法先进入小轩,几大弟子随后进入。
炎松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一转,落在二人脸上。
他二人貌似都有很多话要说,还没有找到机会开口,炎松已经开口道:“比武的时间已经定下,过几天我就要启程前去玉顶山。”
一顿,接着道:“这一去最少也要半年时间,今天请你们到来,就是要商量一下,在我离山之后,山上的诸般问题怎么处理。”
青松、须松对望一眼,青松道:“过不可一日无君,小弟认为师兄应该找个人暂代师兄的位置,来发号施令。”。
须松接道:“不错,这个是很必要的。”
炎松点头道:“只是不知道由谁来暂代以为由谁暂代掌门比较合适,不知道两位师弟有什么建议?”
须松和青松对视一眼,忙抢先道:“师弟认为作为掌门必须要打理好武当上下,需要强壮的身体,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师弟认为还是年轻点好。”
青松连忙摆头道:“掌门,我不太赞同须松师弟的意见,我认为武当掌门需要一个稳重的,德高望重的人来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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