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主仆三人,第一章
一声惊叫,大出左旗子的意外。
更使左旗子感到意外的是,随着这声惊叫,这座房子的灯火又刹间亮了起来,门前仅剩下的那盏灯笼也亮了起来,随着这扇紧闭的大门也吱嘎嘎地响了起来,大门彻底地打开。
而在左旗子扑到的墙角处,在那一声惊叫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响动。人是根本没有的。难道那声惊叫不是人叫的?左旗子惊出一身冷汗。
更让左旗子吃惊的,打开的大门中走出人来。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很多人,就那么三个人。其中有二个人举着火把,与刚才遇到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火把。还有一个人在火把的照亮下,走在其中。
这三个人走一门口外,就停住不动了。
这一些都与左旗子想的一样,这里有活人,有许多的活人。但这三人走到门口外的同样是女人。不知有没有男人?带着这个疑问,左旗子往那扇大门口走去,准备探个究竟。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还没等左旗子走到那扇大门边,其中一个举火把的女子用火把指着拦住了他。
“比比,别吓着人家,人家是客人。”中间的那位女人止住了那位叫比比的女子。她说话的声音明显地比那个叫比比的女子有威严性。
“小姐,他还算客人哩?还说不要吓着人家。”另一个举着火把的女子说得很愤愤不平,好象左旗子是一个很不好的人,他称不上是客人。
“小拇,他是不是就是刚才欺负过你的人?”那个叫比比的女子侧过脸对这个叫小拇的女子问道。
小拇回答道:“应该是他。这里又没有别的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比比一听这话,马上对左旗子喝道:“小姐还当你是客人呢。原来是专会欺负女孩子的坏蛋。”
那位被称为小姐的年轻女人却没有说话,只是定睛地打量了一下左旗子。那种打探的神情使人有着非常美好的想法。
左旗子也没有回答。他仔细地打量了这三个女子,心中有了粗略的估计。两个举火把的女子年龄只有二十岁左右,而那个站在中间被称作小姐的女人年龄也就在三十岁不到。她们应该是主仆关系。只是被她们称作小姐的那个女子,颇有点使人费解。
在三十岁间左右的女人当中,确实很难正确定位她们的年龄。左旗子也面临了这个难题。但这个女人很美,使左旗子费了那么一点心思去估摸她的年龄。当左旗子想从这个不她玩的游戏中撒身出来时,那个叫比比的女子已欺身到了他的跟前。
不知她是用什么步法,只见人影一晃,已毫不吃力地就站在了左旗子的面前。她对左旗子说:“看你好象很会打架。”说了这话,她也不多说别的什么多余的话,一声娇咤:“看招。”她手中的火把就往左旗子的上三路攻来。
左旗子没有接招,将身一闪,已离开了刚才站着的地方。比比一招落空,心中一慌,火把斜生生地一挑,已离左旗子很远。比比还想再发招,已被叫小姐的女子止住了:“比比,你还不住手?”
比比听言,硬生生地就将要发出的这一招收回。她退回到那女子身旁,似乎还怒气未消:“小姐,他只会做缩头乌龟。你干吗不让我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年轻女子一笑,低声对比比说:“他已经让了你一招。刚才你那一招攻他上三路,他已躲开了。要是他突袭你的下三路,你必定输给他一招,而且还要丢面子。”
比比当然悟出左旗子攻她下三路会是何种情况,不觉脸腾地绯红起来。她虽然不太相信左旗子在躲闪她的招式的同时会攻她的下三路。但被她叫作小姐的女子的话不可不听,也不可不信。
比比瞪了左旗子一眼。然而她的身形同样是恢复了原状。那副模样就象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是刚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模样,使左旗子想笑。但对方是敌是友,左旗子还弄不清楚。所以他不想笑,也不敢笑。还有的一副景象更使左旗子纳闷。站在眼前的三个女子现在都不动,也不发出笑声,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那么奇的就象是一幅立体画般的立着。是一幅画,三个都是美女,是一幅仕女图。而其中那个被称作小姐的年轻人更显得雍容华贵。而且她们应该是主仆关系。
还有那火把发出的亮光也是静止的。就象左旗子一开始碰到的那个女子手里举着的火把一样,只是捏手的把柄略有点不同,别的都一样。就算是人动了,那火把上的火团同样是静止的。
左旗子现在搞不清这火把是不是也是一种武器?这样的武器很少见。
可它确又象武器。她们一直来就把它当作武器来使用。
这到底是何种武器?未等他将这事琢磨个透,他发现了又一种情况。
借着那火把的亮光,左旗子很清楚地看明白那个被叫做小姐的年轻女子的面容。这个面容很象刚才碰到的那个女子的面容。是同一个人?
眼前的这个女子有点象外夷人的轮廓,才使人非常努力地分辨出这二个极相似的女人不是同一个人。
她穿着一件非常普通的中原人常穿的那种中式服装。只不过她的衣服的料子,做工讲究。因此她应是一个非常有钱人家的小姐。
当左旗子将她们仔细打量后,还是琢磨不透一个问题。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她们为什么这样子站着不动?
其实她们是在动的,只是左旗子看不出而已。她们的心里在动,因为左旗子站在她们面前同样是不动的。她们同样在想,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到底是那一路,那一派人。是敌是友?她们因左搞不清。所以她们也采取措施以静制静这种江湖上常用的方法,好让左旗子露出他的破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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